她站在中央左右為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被人盯著的感覺,搞得她渾身都像爬了螞蟻一樣難受。
“王妃,還愣著干什麼?”
“啊?”她一臉懵逼。
“宇文狄不是讓你來取悅我嗎?還不給本王唱段小曲兒聽聽?”
“你都知道了?”
宇文瑾悠然自若的喝著酒,神色盡是得意和嘲諷,“嗯哼~宇文狄真是越來越不行了,怎麼派了你這麼一個蠢笨如豬的女人過來?就你還想刺殺本王?本王看你是想來笑死本王吧?”
說她蠢笨如豬?說她想笑死他?呵呵……不能發怒,舔狗是沒有發怒這種情緒的。
道歉的最高規格是什麼?
那必須得跪一個啊,否則怎麼能表達歉意?
說著,蕭暮雨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高呼:“王爺,我錯了!”聲音堅定,不容一絲置喙。
這一舉動,愣是把穩如老狗的宇文瑾都給嚇了一哆嗦,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你,你這是想耍什麼花樣?”
蕭暮雨充分發揮先天天賦,聲淚俱下的訴說著:“王爺,我……”哭聲戛然而止,她正想說她不認識宇文狄,可想想這麼說不對,都被人抓包了,再這麼說也太假了吧?
又是嗷的一嗓子,蕭暮雨自然悲傷氣氛已經烘托到位,“王爺,我也是被逼無奈,身不由己啊。”
宇文瑾拖著腮幫子,半聳拉著眼皮,一副‘我就這麼看著,看你慢慢演’的神情。
她感覺自己已經裝不下去了,耳根子迅速竄紅。心里雖然慌的一批,但是咱不能表現出來啊,她默默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硬著頭皮繼續胡編亂扯:“王爺啊,您就看在我命苦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你命苦跟本王啥關系?又不是本王害的你。
”
蕭暮雨:……
真的是聊天終結者,一句話便堵的她啞口無言。
“那您說,您怎樣才肯放了我。”
宇文瑾又換了一只手拖著腮幫子,大抵是剛剛那只手手軟了。
“你這話倒是把本王問住了。”
她忽而靈光一閃,道:“要不,您把我休了吧?”休了她就自由了。
宇文瑾劍眉一皺,語氣瞬間拔高,“那不行,你好歹是本王明媒正娶娶進來的,把你休了,本王的顏面何存?”
“那你說,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放你回去肯定不行,聽說你武藝高強,要不咱倆過過招?”
蕭暮雨趕緊討饒:“您可饒了我吧,我這殘破的身軀,哪兒能扛得住您揍啊!”
這狗男人明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身上有傷,還想跟他過招。那太醫肯定也給他說了自己不能運功這事兒,咳咳……雖然自己現在也不會,但這狗男人明顯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關鍵他媽的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討打。
若是偷襲的話,在對方熟睡后,她憑借醫學知識,能夠刺他三百六十刀,刀刀不致命,雖然不致命,哎,但就是這麼玩兒。
宇文瑾慵懶的坐在軟塌上,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她,“這也不行,那也不會的,那還是唱段曲兒來聽聽吧?”
當她青樓戲子啊?還唱曲兒?
“我感動天感動地,怎麼感動不了你……”
“咳咳,唱得挺好的,下次別唱了。”
這殺豬般的聲音,宇文瑾聽得真是腦瓜子生疼,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他開始懷疑,這個女人真的是殺手?沒有一樣拿的出手的,難怪宇文狄會在信中罵她是廢物,確實夠廢的。
宇文瑾揉了揉太陽穴,漸漸不對她抱有大的期望了,“本王問你,你究竟會什麼?”
這可問到點子上了,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實不相瞞,我還有其他身份。”
宇文瑾立馬坐正了身子,嚴陣以待。
“我是九州的,九州天府的,天府蓉城的……”
“停。”宇文瑾深呼吸一口,耐著性子,咬牙切齒地警告道:“好好說,再念這些亂七八糟的咒語,小心你的腦袋……”
“好吧,我的真實身份就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外貌協會會長,窩里斗冠軍,叱咤風云的鍵盤俠……”
宇文瑾逐漸失去耐心,隨意地擺了擺手,“拖出去,砍了。”
第8章 攝政王他殺人不眨眼
蕭暮雨大驚,原來這個攝政王不喜歡這種搞怪風格啊,二話不說,錯了先跪再說。
“王爺,我錯了。”
剛剛從外面進來的士兵愣在原地,左右為難,朝著宇文瑾投去詢問的目光。
宇文瑾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她哭喪著臉,道:“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來人啊……”
“別別別。”
“說!”
“我其實不是那個什麼姓冷的,我姓蕭,叫蕭暮雨。”說著,她自豪的介紹起了自己的名字,“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凈無泥,蕭蕭暮雨子規啼。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唱黃雞。”
宇文瑾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好奇問她:“你寫的詞?”
“我哪兒有這水平啊,這都是一個姓蘇的老頭兒寫的,怎麼樣?有才吧?”
宇文瑾毫不吝嗇自己的欣賞,連連點頭,“確實是才華橫溢,可否引薦一番?”
“恐怕不行,你倆不在一個朝代。”
說著說著,蕭暮雨忽然反應了過來,這個男人的關注點是不是有問題?她都說了自己不是那個殺手,她不關注自己的身份,反而問這個作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