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顆,她隨同藥方一起給了藍舒,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和藍舒提前演練了一下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如果有人問你怎麼說?”
“奴婢自己抓藥吃的。”
“你哪里來的藥方?”
“奴婢自幼身體孱弱,藥方乃老家一郎中所贈,專門用作調理身子所用。”
“很好,到時候你再單獨去藥材鋪給我買另外兩味藥,就是我口頭傳給你的那兩種,沒有寫在藥方上,記得不要被人發現。”
第4章 你連王府一條狗都不如
藍舒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后收拾好食盒,將藥方藏在腰側,準備換崗后就出去買藥,到時候正好一起把珍珠給典當了。
然而,高興不過片刻,藍舒前腳剛邁出院子,有人后腳就跟了上來,直接抹了脖子。
藍舒手里的食盒掉落在地上,她瞪大著眼睛,現在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只手從她腰間摸出紙條,隨后將尸體扔在了聽雨軒的院子里面,算是給蕭暮雨一個警告。
蕭暮雨聽到院子里似有輕微聲響,便起身查看,赫然發現一人影閃過,留下一具尸體在院中。
她小心翼翼的走出去,發現剛剛才離開的藍舒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喉嚨上下滑動著,嘴里發出求救聲:“救、救我~”
蕭暮雨秀眉緊蹙,上前檢查了一番傷勢,發現兇手下手狠厲又直接,竟然將藍舒的大動脈切斷了。
正常的大動脈就像一條繃緊的橡皮筋,一旦被割斷之后,就會往里縮,就算身邊有醫用鉗子瞬間將其夾住,不論是操作難度,還是目前的醫療條件,這麼重的傷勢,她都救不了。
蕭暮雨只能心痛的望著她,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你的大動脈已經被割斷了,就算,就算我徒手將其扯出來,我也沒辦法為你縫合。”
現有的醫療條件根本沒辦法,縫合血管的針,恐怕在這里也沒有。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藍舒的身體一點點冰冷,顫抖,然后一點點陷入昏迷,最后死亡。
她萬萬沒有想到,攝政王能狠到這種程度,她連讓人去買幾幅藥,都要把線人給殺死,這是對原主人恨之入骨了嗎?
書房內。
宇文瑾拿著字條反復研究,問:“就只有這個?”
“是的,屬下在藍舒身上就發現了這張字條和幾顆珍珠,都一并帶了過來。”
“去查一下這藥方都是干什麼用的。”
“是。”
宇文瑾指腹摩挲著珍珠,心底不由而來的憤怒正在一點點蠶食著最后的理智。
這個女人,為了那個男人,甚至不惜將鳳冠上的珍珠都給摳下來送人,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
想逃走?不可能,就算是人死在這里,也只能是他宇文瑾的人。
其他人,想一下都是死罪!
攥著珍珠的手不自覺收緊,白色粉末從指縫間滑落,宇文瑾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的管家,“傳令下去,誰若是再敢去聽雨軒幫她,一律處死。”
嫉妒,使人面目猙獰。
不久后,侍衛沁燭帶著藥方回來了。
“王爺,屬下去問過郎中了,這副藥方主要是用于滋補調理身體的,一般對身體孱弱之人,或者身受重傷之人都有較好療效。”
“身受重傷?”宇文瑾呢喃了一遍,心忽然刺痛了一下,“你都身受重傷了,還不忘記給宇文狄當狗,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當初自己捧在手心里疼愛的人,現在落得這般田地,他心里有些報復后的痛快,“宇文狄,你可真是養了條忠誠的狗,自己受了重傷還要來咬我。”
聽雨軒。
蕭暮雨見宇文瑾如此狠心,連抓個藥都不放過,坐在院子中冥思苦想,該如何實現自救。
她正發愣呢,忽然院墻外有一石子兒扔進來,掉在院中的石板上發出鐺的一聲,抬頭朝著院墻上望去,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一凝神,看到石子兒好像夾著點兒東西。
蕭暮雨起身緩緩走了過去,將石頭撿了起來,發現石頭上面綁著一張字條。
她拆開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字:廢物!
先將她罵了一通之后,便讓她自己想辦法,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直接‘以情動人’,讓宇文瑾重新愛上她,放松警惕后,再伺機尋找東西。
“呵呵,哪兒能說愛就愛啊!”愛情又不是像菜市場買大白菜那麼簡單,“等等,重新?也就是說,之前宇文瑾被渣是事實了?”
她無了個大語,痛心疾首的哀嚎道:“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竟然穿過來就當了個冤種大渣女……”
此時,門忽然嘎吱一聲響了,她起身過去查探,發現一個丫鬟正在鎖門。
“喂喂,你干什麼?”她喊著急忙跑了過去,對方完全不留情面,門終究還是關上了。她用手拍著門,喊道:“誰關的門啊?快打開!”
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妃,王爺有令,您以后只能待在屋子里,哪兒都不許去了。”
“連院子都不能去了嗎?”
“是的。”
“喂,管家,我要見王爺,我有話對他說。”
“王妃,王爺說不想見您,看著您就煩。
”
蕭暮雨:……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她的心情也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