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開門聲在靜謐的夜里,顯得很突兀。
寒安歌卻跑過去打開門,笑著張開雙臂擁抱半夜回家的男人,「楚御,生日快樂。」陵楚御漠然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有病。」她張開的雙臂始終空著,唇角上揚的僵化在那里。
慢慢的,笑容不見了。
陵楚御把鑰匙扔在玄關的柜子上。
假裝沒有看見寒安歌一瞬間暗淡下來的眼睛。
反正這個女人百毒不侵。
等下就自己好了。
還會像只煩人的貓一樣湊上來,趕都不趕不走。
果然。
陵楚御邊脫外套邊往里走了幾步,寒安歌已經跟上來接過了他的西裝外套,「蛋糕是剛做好的,沒有特別甜……點上蠟燭許個愿吧。」她眼中帶著期許。
穿著淡粉色的長睡裙,眉眼竟然看起來七分溫柔,三分可憐。
陵楚御揉了揉眉心,俊臉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寒安歌,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裝成溫柔賢淑的樣子,讓人很噁心嗎?」寒安歌微怔。
陵楚御已經不耐煩的繞過她,站到茶幾那頭。
修長白皙的手拿著打火機,把一根根蠟燭全部點亮。
寒安歌的眉眼一下子也跟著鮮活如初。
陵楚御從來不讓寒安歌參與他的生活圈子,陵家的人和他那些朋友,也十分默契地略過她這位陵太太。
即便是過生日,她也只能在凌晨占用他一小會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