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說起來,那個大女兒才是私生女,二女兒才是正真的大小姐啊,原來是野雞變鳳凰,鳳凰變野雞啊!”
“這個溫城遠還真是心機深沉,為了搭上靳家這條船,什麼都做得出來。”
“可我還聽說,靳煜辭好像還有一個白月光在國外呢,他怎麼會同意娶溫家女兒的?”
“那又有什麼辦法,人在國外還能追過來不成?到時候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在場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意談論別人的八卦,確實很容易被聽見。
溫盈盈就站在不遠處聽著她們的談論聲,面色氣的鐵青,提著小裙子去跟江明月哭訴。
“媽,你看她們說的多麼的難聽,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都怪溫梨那個小賤人,要不是她母親勾搭父親,我怎麼會被認為是私生女!”
“住口!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等到婚禮過后再找她好好算賬。”
婚禮現場的人不是有權有勢,就是身份顯赫,說出什麼話來破壞了這場婚禮對她們來說沒有好處。
江明月心知肚明,溫城遠是多麼看重這場婚禮,要是因為她們母女倆導致婚禮出現任何差錯,到時候只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只要目的能達成,管別人怎麼說。
一旁的溫城遠還在試圖結交更多的人脈,往常幾乎是熱臉貼著冷屁股的人,現在倒是會給了他幾分薄面。
果然還是靳氏的臉面好使,只要他成為了靳煜辭的岳父,今后在這H市還不得橫著走。
可沒有等他高興幾分鐘,現場就出現了狀況。
靳煜辭,不見了。
婚禮儀式已經開始,可遲遲未見新郎出現,司儀派人去找了一圈酒店及婚禮布置現場,每個角落都看不見靳煜辭的蹤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遲遲找不到人。
溫梨穿著綢緞光滑面料的婚紗站在入門處安靜的等待,神色看不出來一絲的慌張,好像這場婚禮出現這種情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早已不對任何人抱有一絲的期待。
包括那個不知所蹤的新郎。
溫城遠的臉色被氣的更黑了,一旁的江明月和溫盈盈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遷怒,只能尷尬的愣在原地。
靳老夫人氣的直發抖,命人快速撥通靳煜辭的電話,又派了一隊保鏢去周圍尋找,不管用什麼方式一定要將他找回來。
溫梨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她的視線里所有人看她的目光充滿著憐憫、鄙夷、不屑的意味。
她們的心思絲毫不掩飾的浮現在臉上,不過是要看她臉上是否有悲傷、痛苦的神情,以便當茶余飯后的笑話。
可她才不會如她們所愿。
眾人看到的是一個瘦弱的身影挺直了腰背站在遠處,臉上沒有半分傷感的神態,眼神清冷。
不悲不泣,似有傲骨。
————
某個高級會所,包廂內。
沙發上坐著三個人,衣著華貴,長相俊美,氣度不凡,H市排名靠前的貴公子都齊聚在這個小小的包間里了。
在這四人中,靳煜辭的氣質尤為突出,昏暗的燈光下黑色襯衫穿在身上,更顯矜貴禁欲的氣質。
齊爍懷里抱著一個美女,舉起手里的酒杯朝著角落里的靳煜辭說:“辭哥,恭喜你新婚快樂啊!不過,婚禮不是要開始了嗎,你找我們來就是為了喝酒的?”
剛說完就被蕭煥拍了腦袋,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但是齊爍是個傻子,根本不懂他在眨巴著眼睛干啥。
“你眼睛抽了?我可不會醫術。”
蕭煥白眼翻上天,“我真想給你腦子撬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草。”
“嘿,你罵我你,辭哥你看蕭煥他罵我,你得替我好好管管他。”
一旁沉默的傅景珩打開了瓶洋酒,倒入酒杯中之后將其遞到靳煜辭面前。
頗為無奈的說:“你倆別鬧了,煜辭現在真煩著呢。”
頓了頓,偷偷瞟了一眼他的臉色,說:“靳奶奶到處在找你,你不回去嗎?”
靳煜辭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神色看不出來喜怒,手里晃動著酒杯,說:“他們想要的不過是靳太太的身份,又不是我靳煜辭,我何必要回去。”
齊爍不怕死的在一旁附和道:“那你新婚妻子怎麼辦,你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里,不擔心她出事嗎?”
靳煜辭仰頭喝了一口酒,沉默不語。
傅景珩放下手里的酒杯,抬頭看他,眼神晦暗不明。
“煜辭,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放不下她嗎?”
話音一出,靳煜辭用力的捏緊手里的酒杯,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傅景珩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見“嘭——”
靳煜辭手里的酒杯瞬間被砸到了墻壁上,白色的墻面被酒浸濕,紅色的液體順著墻壁流淌下來,顯示出主人心情差到極致。
“別跟我提她,她沒資格!”
第3章 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
傅景珩低垂著目光,眼神閃過一抹淡淡的哀傷。
一時間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在場的三個人沉默不語,誰都知道這是不能輕易提及的話題。
特別是在今天,特殊情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