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麼折磨自己。
王美人不解地問:“皇上,你這麼想她,為何不去找她。” 季云笙冷冷地反問:“朕想誰?”
王美人自此也不再問了。
每年,在與唐媛相遇的那一天,季云笙都會去畫骨峰山腳下住幾日。 他矗立在山腳下,望著山頂,他知道她在那里,也在腦海里想象著她在山上的日子,卻從來不知,那山上,只有一口冰棺,一個永遠不會醒的人。
每年這個時候雪都下得特別大,那山洞口積滿了雪。 季云笙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大梁曾經的皇后娘娘唐媛,如今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棺材之中,已經長眠。
番外一:那孩子是神童
番外一:那孩子是神童
五年后。
離大梁都城幾百里外的小鎮上,不少人忽然涌進一座琴樓,就連那門外也圍觀了不少人。
一曲悠揚又哀婉綿長的長相思在那琴樓里真真是余音繞梁,三日而不絕。
而撫琴的人,不是什麼名師,只是一名五歲左右的孩童。
眾人紛紛探著腦袋,側著耳朵傾聽,沒有一個人說話,如癡如醉。
那小鎮入口,三人騎馬而來,那為首的英俊男子,不是季云笙又是誰。 見整條街道空曠得很,季云笙皺眉,對身后的小桂子使了一個眼色。
小桂子下馬,走進一家藥鋪,才打聽清楚,回來稟報:“公子,那藥鋪的老板說,這街上的人都跑去琴樓了。”
“琴樓?”
小桂子說:“聽說那琴樓出現了一名五歲的神童,琴技天下無人能及。”
季云笙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琴音,是唐媛的琴。 “走,去看看。” 季云笙打了一下馬腹,馬兒踏著蹄子,進了鎮。
還沒到琴樓,季云笙聽到那熟悉的長相思,眸色微變,狠狠地打了一下馬腹,加快了速度。
季云笙剛到琴樓下馬,那琴聲戛然而止,在那門口圍觀的人們,還有些言猶未盡,沉盡在琴音里,未回過神。
不知是誰連連喊道:“妙,妙,妙。” 眾人回神,才驚覺,自己竟然陷在了一個五歲孩童的琴音中。
那撫琴的孩童,揚起小臉,小臉白白嫩嫩,充滿靈氣。 明明是一個男娃,長得是比女娃還水靈,肉乎乎的小手輕輕一抬,身后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上前了一步,問琴樓老板:“劉掌柜的,這琴,我們小少爺要了,你開個價。”
劉掌柜的一聽這小孩子要買自己這把絕殤,那可是在琴行榜上排名第二的琴,自然是不舍得,為難道:“這琴,我沒打算賣啊。”
季云笙踏進琴樓,就見那坐在椅子上的孩童皺著眉頭,很是不高興。
也不知為何,見孩童皺眉,他這心里也覺得特別不痛快。
季云笙走到孩童面前,詢問:“剛才是你在撫琴?”
這些年,他聽過不少人撫琴,卻沒有一人,像今天的琴聲,讓他感覺到唐媛好像就在身邊。
孩童頭也不抬,晃著小短腿,撥弄著琴弦:“是啊。”
“誰教你的?”
“沒誰教啊”孩童忽然停頓下來,小腦袋似在思索:“我娘留下了琴譜,自己隨便玩玩就會了啊。”
那身后的一干人聽到這話,有點想撞墻。
這隨便玩玩就能有這水平,讓他們這些人怎麼活? 小姑娘還在那跟掌柜的商談價錢,季云笙對面前這孩童,充滿了好奇,正要再問什麼,那孩子忽然抬頭,眼睛一下子睜得很大。
不等季云笙猜測這反應是為何,孩童忽然滑下椅子,揚著笑,脆生生的喊了他一聲:“爹。”
季云笙愣了,那跟著進來的小桂子與夏江也愣了。
這主子剛一會兒功夫,怎麼就添了一個兒子?
此孩童,正是唐媛的孩子,宋寒。
唐媛在那山洞的石壁上掛滿了季云笙的畫像,哪怕宋寒沒見過自己的爹地,一眼還是能分辨出。
番外二:父子相認
番外二:父子相認
宋寒一出生就沒娘親,也沒有父親,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現在找到了爹地,平日的小高冷也沒了,扯著季云笙的錦袍,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爹,你怎麼都不來看寒兒啊,不要娘親,也不要寒兒……”
正在討價還價的小姑娘梅兒,一見自家小少爺忽然管一個陌生的男子叫爹,還一個勁的往別人身上蹭鼻涕淚水,趕緊將寒兒拉到自己懷中,不停地向季云笙賠罪:“不好意思,我家小少爺認錯人了。”
一看對方的穿著,那就不是一般的老百姓,這小少爺萬一得罪了人,出了事,她可怎麼向宋爺爺交代啊。
梅兒小聲安撫寒兒:“小少爺,這眼前的人一看就得罪不起,咱們別胡來啊,要不,我們先回去?”
“梅兒姐姐,寒兒沒認錯,這就是爹地啊,寒兒在山洞的石壁上見過爹地的畫像。”寒兒拿肉乎乎的小手擦了擦眼淚,可憐巴巴的樣子,跟剛才那個從容撫琴的小神童,完全不一樣。
寒兒眼巴巴地望著季云笙,聲聲控訴:“爹地,你真不要寒兒了嗎?”
季云笙這些年,膝下一直無子,那后位一直空著。
這什麼時候能冒出這麼大一個孩子?
直到聽到寒兒口中的山洞石壁,畫像,他想到了唐媛,激動的手有點發抖,聲音發緊:“你來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