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陳雙念真心實意地感慨贊嘆,“太帥了。”
仇野狐又轉個身,對著陳雙念說:“感嘆完了吧,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剛才念檢討是你在笑我,對不對?”
嘖。
這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糊弄。
躲不過就直接面對!
陳雙念是怕事兒的人嗎!
敢做就要敢當,做人就要響當當!
陳雙念挺起胸膛,大義凜然地說:“是!咋的!”
仇野狐笑了笑,很和善:“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嘲笑呢,心靈受傷害了,為了補償我,你就做我同桌吧。”"
My deskmate "“我不。”陳雙念迅速理智冷靜作答。
回答完了,她才發現拒絕得有點快。
好歹是同窗同學,還是給點面子吧。
陳雙念開始往回圓,說:“主要是吧,這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跟誰坐得看老師的安排,而且我們新學期剛開始,大家都不認識,我覺得還是聽老師的安排,跟著座位表來吧。”
仇野狐還是笑瞇瞇的,像是早就猜到了陳雙念的話:“老師已經同意了,剛才我跟老師說了。”
仇野狐一副潛心向學的模樣:“夏老師還說了,你成績好,讓你輔導我學習。”
我恨我過人的智商和優異的成績!
欸,不對,都能考進黃岡班了,成績又能差到哪兒去?在這兒蒙誰呢。
但是事已至此,陳雙念無話可說。
她只好抱歉地指著仇野狐,對現在的同桌說:“不好意思啊,這個人一會兒可能要坐這兒來。”
沒想到,仇野狐又敲敲陳雙念的桌子,說:“你想什麼呢?你跟我到最后一排去。”
“不是你讓我給你做同桌嗎?還得我自己跑你那兒去坐著呀?怎麼感覺主動權一下子就變了呢?”陳雙念震驚。
仇野狐懶得跟陳雙念廢話,他敷衍地聳聳肩,說:“這誰知道呢?”然后拎起陳雙念的書包放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邊,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呵呵地朝陳雙念招手,“來呀來呀。”
陳雙念確認自己真的很討厭仇野狐。
這種不跟她商量,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直接做決定,而且她還無法反抗的感覺,真的太糟心了。
陳雙念面色不愉地收拾課桌底下和桌子上的東西,慢吞吞地搬到仇野狐的座位邊兒,動作很大,把書“啪—”地摔在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伴隨著陳雙念這一個動作,全班都安靜了兩秒。
陳雙念嘚瑟地看了仇野狐一眼。
知道了吧,姐們兒不是好惹的,姐們兒脾氣很大的。
仇野狐也不生氣,他瞄了一眼在教室門口等他去打球因此順帶目睹了全程所以現在蠢蠢欲動打算為自己老大討回公道的聶大盤。
聶大盤冷靜了。
這個女生是能讓老大睡得安穩的重要因素,惹不得。
聶大盤郁悶地退開,趴在走廊欄桿上,覺得造化弄人,怎麼他就不是那個能讓老大安眠的人兒。
事實證明,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不管那個人做什麼,看著都不順眼。
陳雙念覺得這種說法其實是對的,為了不這樣,她試圖用一種公正客觀的目光來看待仇野狐,但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不順眼。
看他翠綠色的眼罩不順眼,看他深灰色深紅色的條紋毛線帽子不順眼,才九月份就把自己包裹得這麼嚴實。
陳雙念撇了撇嘴。
仇野狐看起來懶洋洋的,眼神倒挺好使,問陳雙念:“你撇嘴是什麼意思?違抗師命不愿意跟我做同桌嗎?”
陳雙念說:“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你的帽子吧……”
仇野狐想起陳雙念夸自己眼罩的那一句“生機”,又是驕傲又是期待地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說:“怎麼樣,好看吧?”
陳雙念說:“你這帽子吧,戴著特別像患了腦積水。”
這還沒完,陳雙念繼續說:“而且你這眼罩吧,看著特別像翠花蛇。”
怕仇野狐對翠花蛇沒有概念,陳雙念還形容了一下:“就是夏天的時候,會‘嗖—’地從路邊滑過去的那種青綠色的蛇。”
仇野狐還是笑瞇瞇的。
他在心里警告自己,要冷靜,要克制,要穩住,要優雅,因為只有在這個人身邊,他才能睡著。為了身體,為了未來,為了睡眠,他不能生氣,他得和這個女生和諧共處。
陳雙念看著仇野狐面不改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成功讓仇野狐生氣憋屈,但是理論上來講,自己是占了上風的。
她仰著下巴,高傲地走出教室去接水,在走廊上遇見程程。
程程壓低聲音,超興奮地跟陳雙念說:“我好羨慕你!你知道嗎!你跟年級大佬在一個班!”
陳雙念沒反應過來:“什麼年級大佬—”
與此同時,她腦海里劃過一道光,有了一種讓她想起來十分后怕的猜測。
“仇野狐啊!他不知怎麼的被分到黃岡班了!”程程拽住陳雙念的袖子,“仇野狐就是年級大佬!就是那個一個人單挑六中所有混混刺兒頭的年級大佬!跟你一個班!你跟仇野狐一個班!”
生活啊你全是淚,所有題啊都答不對。Y.B獨家整理
程程還在那兒重復“年級大佬就是仇野狐”“仇野狐就是年級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