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臉了。和孫輩的玩這種幼稚的游戲還輸了。太丟臉了。
她跨步要走,手腕被人拉住,回頭,月隴西笑吟吟望著她,“接著看,我不戲耍你了。”
戲耍??
不是、不是他們之間公平的游戲嗎???
卿如是睜大眼,從游戲輸了的狀態調整出來,轉而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怎麼了?”月隴西覺得她怕不是真的生氣了,忍了笑問,順便輕捏了捏她的手腕。
有點癢,卿如是極為敏。感,猛地掙脫開,下意識反捏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
月隴西不防備,霎時倒嘶了一口涼氣。
卿如是趕忙放開,誰知那手被掰到極限松開后就猛地彈了回來,撞到桌沿上,“砰”地一聲。
月隴西:“……”
動靜太大,下方一眾考生全部抬起頭來看他們:“……”
二選結束后,兩個監考官在七室里打起來的事就在國學府中傳開了。
待傳得風風雨雨,卿母才從丫鬟的口中知道,彼時正在喝羹湯的她輕輕放下湯匙,用錦帕緩緩擦了擦唇角,優雅淡笑道,“打情罵俏,多大個事。”
作者有話要說:
1.晚了點!來了!今晚熬夜更個大的!不出意外明早和明晚都能看!
2.月狗:我覺得我和小祖宗之間什麼都是情趣。
卿母:他們之間的情趣罷了。
卿父:嗯,情趣而已,年輕時誰沒有過。
斟隱:單身狗已經看透了你們之間的情趣。
一眾考生:打得很曖昧,八成是情趣。
蕭殷:你們在我面前搞情趣……好酸。
喬景遇:很明顯,是情趣。
二卿:我玩游戲居然輸了。
所有人:請你和我們調成一個頻道好嗎?
3.下章!二卿不想理你了!月狗你就慢慢討好去罷!!設局互誘對方開口說話!
二卿見到了所有崇文的遺作,所有。
密室里共處一晚!
第四十四章 你別再放開我
卿如是無意傷他, 卻見他手腕生了些淤青, 想來這位世子自小嬌貴, 沒受過這等委屈,她低聲跟月隴西道歉,月隴西望著她, 須臾,倔強地要了面子, 板著個臉, 吐出三個字, “我不痛。”
“……”卿如是知道他這是賭氣的話,畢竟那手腕都青了能不痛嗎?
可她也記著方才月隴西戲耍她還故意不理她的仇, 就沒再管了,默默低頭挪開了椅子,“行罷。”
落筆鈴響后,卿如是兀自起身去幫小廝收卷, 沒再和月隴西說話。蕭殷依舊排好用紙順序遞給她,想說什麼,終是忍住了。
收好卷,卿如是交給小廝, 自己出門往卿父的院子走, 她打算清洗頭發,讓卿母帶來的丫鬟幫著打理一番。
走了幾步, 月隴西緊跟上來了,以為她要回房間, 刻意從她肩側擦身而過,且沒有喚她。
卿如是被擦肩,下意識回過頭,發現是他后便皺起眉,在進竹林之前拐了個彎,亦不曾解釋。
月隴西停下腳步,轉過身望去,心底明白她是要去卿父的住所,思忖了番,他跟過去,與她并肩,且依舊沒有喚她。
卿如是狐疑地盯著他,勢必要走在他前面,將步子跨得大了些。好歹月隴西身高腿長,無須用力邁開腿就能輕松趕上她。
實力懸殊,卿如是自知這般走下去必輸無疑,趁著月隴西不注意,她撩起裙擺干脆就跑了起來,留下月隴西怔愣在原地。她就料定堂堂世子爺大庭廣眾之下要點面子不會跟著她跑。
果然,他頓住腳步,望著她邁開腿跑起來的背影,低頭笑了。臨近晌午的陽光照在他的側頸上,那顆清淺的痣被青絲拂過,別樣溫柔。他垂眸揉了揉手腕,慢悠悠地跟上去。
這廂跑到卿父院里的卿如是終于停下,俯身撐著膝喘氣,她氣喘吁吁的模樣引得門口侍衛狐疑地看過來,“小姐?有人追你嗎?”
卿如是擺手,直起身子往房間里走。二選結束意味著卿父又該忙起來了,此時唯有卿母坐在正廳的窗邊,面前擺了一排瓶瓶罐罐,都沒超過巴掌心的大小,皆是瓷器。她挨個地打開聞,又挨個地涂抹在手背上試。
卿如是坐過去,隨意拿了一個打開聞,“娘,這什麼?”
“昨兒胭脂鋪子里買的,就是些尋常的香露脂膏。新進沒多久,還沒聞過這些味道。”卿母隨意涂了一點在手背,伸到她面前給她聞,“喏,說是幾種花香調制出來的,好聞罷?”
卿如是嗅了嗅,點頭,順便就將借用她丫鬟打理頭發的事說了。卿母拿了幾瓶遞她手里,“拿去。洗完了出來,我給你絞頭發。”
得嘞。
她領著丫鬟進到里屋。丫鬟打熱水來調和,她便坐在梳妝臺前解開發帶,取下簪花,又脫掉外衫以免被水沾濕。
卿母給的幾瓶百香露正好是潤發的,丫鬟手藝了得,嫻熟而又不失謹慎地為她涂抹頭發,那味道淡雅,像是花茶。
她頭發又長又多,足洗了半個時辰,丫鬟也不嫌手酸,一直悉心搓揉著,最后清干凈,又抹了脂膏在她發尾。
卿如是讓丫鬟帶上兩張巾帕,自己也拿了一張,邊走邊絞。
走到正廳,她看見月隴西正坐在卿母對面談笑風生。細聽發現,卿母在和他講解那些瓶瓶罐罐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