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開了房間之后,將房卡送上來,又將陸景云弄到房間,他就被黎思要求離開。
黎思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陸景云,咬了咬唇,伸手將他的衣服解開。
完了又將自己剝的干凈,依偎到陸景云的懷里,兩俱空擋的身體,湊在一起拍了照。
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感覺到女人依偎過來,陸景云下意識的摟緊了黎思,甚至是唇星星點點的吻起她的頸項。
黎思索性轉拍照為錄像,有了陸景云的配合,這一切看起來極為自然且露骨。
楚安歌,我就看看這一次,是不是能把你氣死?黎思將視頻與照片皆發了出去,順帶還發了條短信,“如你所愿,我和景云開了房。”
此時的楚安歌早已睡了,等到她看到這些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一早了。
視頻里兩個人光著身子親親我我,女人手臂極白,男人的膚色稍暗一個度,糾纏在一起,溫柔又纏綿。
在此之前,楚安歌真的以為自己無所謂了的,卻原來她高估了自己。
她承認自己再一次被他戳痛了,原來所謂的不在乎不過是自欺欺人,她輸了,在這場愛情的灰燼里茍延殘喘著,千瘡百孔麻木不仁的心,居然還能被他刺痛……心口的痛闖入靈魂,令她痛不欲生,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次體會這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她在床翻滾著,感覺意識有點渙散。
手機在她手里震動,陳夜的名字跳躍在屏幕上,她用了極大的力氣才點到接聽。
陳夜先出的聲,“你的離婚案子我的資料準備的極為充分,連老天都在幫你。
”
楚安歌痛的聲音發顫,“陳夜……我……”
“你怎麼了?”
陳夜發覺不對勁,肅聲問道。
“我……很痛……”
這話剛說完,她的手機便從手里滑落。
陳夜的耳邊傳來手機掉落的聲音,他一下子從椅子上坐起來,收了手機,拿了車鑰匙便出了門。
趕到的顧家別墅時,楚安歌已經昏迷,他橫抱起她直接放到車子里,送到了醫院。
手術室門外,陳夜皺眉盯著那紅燈,將很多事連起來,恍然有什麼在他腦中成型。
他抬腳離去,直接找到她的主治醫師。
開門見山的問道,“楚安歌,她是不是有什麼病?”
第29章 署名是:陸景云
醫生答應過楚安歌,不能對外人說,所以嘴很嚴實,“她沒什麼大礙,多休息就好。”
陳夜身為律師,察言觀色以及超強的邏輯思維,自是不會信醫生說的話。
他唇角微勾,“我不認為隱瞞病情對病人有什麼好處,作為她的家屬,你知道,都是希望她好,而不是被她隱瞞,有時候善意的提醒也不失為一種善事。”
治病救人本就是醫生的本職,他自是希望病人好。
醫生無奈的開口,“她生理心理上都不樂觀,這次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但是應該會很嚴重。”
陳夜皺眉,“嚴重?”
“可能會是癌癥。”
陳夜自認心冷情薄,從未因生老病死而悲傷沉痛過,可這兩個字發生在楚安歌身上,他竟是覺得心狠狠一抽,連著手指也顫抖起來。
聲線不穩的反問,“癌癥?她才二十多歲,怎麼可能會得上這種病?”
“病不分老少,死不管長幼,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會有道理,但不是全然沒有原因,你既是她的家屬,難道不知道她終年積郁,最終成疾麼?生命體最重要的是聲息,而她已如風燭殘年的老人,毫無欣欣向榮的氣息。
”
“就算是這樣,那也應該是抑郁癥,怎麼會是癌癥?!”
陳夜的聲音冷的嚇人。
醫生卻司空見慣般淡漠,“不開心,生氣,情緒不暢,終日被負面情緒包圍,會引發乳腺增生,不加注意,自然越來越重以至變癌。”
陳夜說不出話來,喉嚨處有絲哽咽。
醫生則繼續道,“她還懷了孩子,希望你勸勸她,讓她拿掉孩子,專心治療。”
積郁、情緒不暢、孩子……陳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生辦公室的,只覺腳步千斤重。
那個初來安城,畏畏縮縮的小女孩,卑微柔弱,在楚家受盡冷眼,戀愛是處于低到塵埃里的位置,婚姻亦是陸景云為了折磨她而困住她的墳墓……她是女孩子啊,不是應該捧在手心里寵著的公主麼?為什麼會活的這般沉郁……這個他一直沒有過多注意過的女孩子,已經不知覺成了這場四角戀的祭品……而他是罪魁禍首之一。
如果當初他沒有對黎思與陸景云的事不聞不問,是不是今日的楚安歌,不會走到這一步?搶救室的燈已滅,護士推著昏迷中的楚安歌回到病房。
而醫生則給陳夜遞過來一張檢查報告,癌癥二字映入眼簾,遠比聽醫生敘述還要令他沉悶。
“您是楚小姐的家屬麼?”
醫生問出聲。
他目光看過去,緩緩點頭。
“楚小姐她中途醒來一次,死活不讓我們用藥,要保住孩子,我們這一組的醫生都不建議她留著孩子,你……”
陳夜點頭,表示明白,未說話,便跟著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她,臉色白的不像話,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要留著孩子呢?她不是對陸景云厭惡的要離婚了麼,那麼孩子還留著干什麼……看盡人間百態,看過各種復雜人心的律界佼佼者,竟是看不懂此時的楚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