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仰頭,一飲而盡,又將杯子放回去:“倒滿。”
傅嘉逸看著她將第二杯滿滿的白酒一口悶下去,臉上反而不高興了。
“別逞強了,你不用向我證明什麼。”
她沖著他淺淺一笑:“出來玩嘛,放開點。”
說著,她脫了外套,和包一起放在吧臺上,彎下腰去,只聽“嘩”的一聲,裙擺便被撕了下來。
原本的海邊長裙,變成了只到大腿的吊帶短裙。
在男孩詫異的目光中,她脫了鞋,走上音樂臺,向打碟的DJ走了去。
見一個美女向自己走來,DJ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動站到了一旁。
她來到臺前,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膚白得反光,身姿性感搖曳。
下一秒,富有節奏的迷幻電音響起,不一會兒,音樂就將現場點燃,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搖擺著身體,沖著她歡呼。
她不時伸起手臂,揮舞著回應大家,全場嗨翻天。
吧臺前的傅嘉逸直直地看著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滿目震驚。
正在打碟的女人,穿著紅色的吊帶裙,舞動著身姿,指下更是散發出魔幻般的奇妙音樂,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她熱情如火,耀眼奪目,風情萬鐘。
良久,他才回神一些,轉頭,酒保給他遞了個眼色。
她不會喝酒?
弟弟,打臉了吧。
他端起吧臺上的啤酒,一飲而盡,慢慢找回自己的心神。
第8章 她已經沒有媽媽了
夜深人靜,狂歡停歇,兩人從酒吧里出來,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
“我送你回去。”傅嘉逸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對她說話的語氣,已經變了。
她“嗯”了一聲,上了車。
他跟蹤了她這麼久,自然知道她住在哪里,開著車,往她住的地方去。
車上,白景思沒多久就睡著了。
在酒吧盡情玩了兩個小時,又喝了酒,她的體力已經透支。
但這兩個小時,讓她的情緒得到了發泄,她的心里,暫時是平靜的。
半舊的跑車馳騁在夜間的城市公路上,不時有燈光照進車窗,將昏暗的空間點亮。
他轉頭,看了女人一眼,只見她靠在椅背上,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這樣的女人,和他在酒吧里看到的,判若兩人。
他顛覆了自己之前對她的認識。
這到底是怎樣的女人?
車子開到白景思所住的小區樓下,她就醒過來了。
“小弟弟,今天謝了。”她推門下車,往小區樓大廳去。
傅嘉逸見她腳步有些不穩,以為她是喝醉了,就跟著下了車,跟上她。
他以為,她喝醉。
她只是腹部和胃疼得比較厲害而已。
他陪著她出了電梯,在她拿鑰匙開了門之后,還跟著她進了門。
“你走不走隨便你,阿姨年紀大了,就不陪你玩了,睡去了。”她的身體,快撐不住了。
丟下這句,她丟下他,直接進了臥室。
傅嘉逸:“……”
他在客廳待了會兒,知道臥室里的人睡下了,這才離開。
他乘電梯下樓來,電梯門一打開,一個挺拔的男人立在電梯門口,手里拎著一個食袋,傳出奶油的香味。
是奶油泡芙。
他不由一震,是姐夫……是容凌!
容凌也下意識地看了看他。
他遲疑片刻,出了電梯,往外去。
容凌轉身,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不一會兒,就聽到車子開走的聲音,這才進了電梯。
他回到家里,連燈都沒開,借著落地窗外映進的夜色和燈光,直接去了臥室。
他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床上小小的身影,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他在心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退了出去,在外間的浴室里洗了澡,換上睡衣,才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雖然怕吵醒已經睡著了的人,但還迷戀地靠了過去,伸手將她擁在懷里,一陣酒氣撲鼻而來,他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她喝酒了。
自五年前,她第一次流產之后,她就滴酒不沾,保養身體。
他不由惱怒了起來。
白景思身體不好,睡得太沉,雖然沒有完全醒來,還是感覺到了他,厭惡地拐拐胳膊,要推開他,渾身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她嫌棄著他,嫌他被別的女人用過了。
跑出去喝酒了,還敢沖著他發脾氣!
容凌霸道地按著她的胳膊,想要訓一下她,見她乖乖的不動,心中的惱怒很快就消散了,漸生了滿腔欲念,可抱著一個睡著的人,他也只能作罷。
第二天,白景思起得比較晚。
她一出臥室,就看到餐廳里有容凌的身影,又退了回去,在臥室的衛生間里化了妝才出來。
容凌依然做好了早餐在等著她,兩人坐在餐桌邊,跟往常一樣吃早餐。
只是今天早上,白景思顯得有點怏怏的。
他看了她幾眼,開始解釋道:“昨天公司里有一個國外的大客戶鬧事,有員工受了重傷,我抽不開身……”
說完,他抿了抿薄唇,有很多想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來。
他很快打消了要說那些事的念頭,低頭去夾小菜。
從他接通電話的那一刻開始,白景思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眼底翻涌著一陣掙扎,又將一切都沉了回去,開口道:“今天下午陪我去看櫻花吧,我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