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聽,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像宣誓主權一樣摟住了白景思的肩。
白景思笑笑:“是啊,我已經結婚了。”
等鄰居走開,容凌這才松開手,打量著她,她手上連婚戒都沒有戴,身上看不出已婚的痕跡。
更何況,她一個人獨居了這麼久。
想到婚戒的事,他的眉宇就陰郁了些。
等時機合適,再去配一對婚戒吧。
從商場里出來,凌容問道:“你今天有什麼想做的事嗎?我陪你。”
他主動提出來,白景思心里有些小激動,她叫他回來,就是讓他好好陪自己一段時間的。
“我想去曇山看曇花。”
曇山是云城專門培植曇花供欣賞的景點,這個季節,正好是賞花的好時節。
她的時間不多了,她想跟他做幾件完完整整的事。
賞曇花,一晚上,就可以看花開花謝。
這也是他們以前戀愛的時候約好的。
那時候,他們都還年少,總覺得未來很漫長,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在那些心情雀躍,不想入眠的夜里,兩人相擁,訴說著未來想要做的事。
“好。”容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看花是在晚上,中午容凌接了個電話,去公司見一個重要的客戶,讓她下午五點去公司和他碰面,然后一起出發。
白景思心情好,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了一條藍色的打底裙,暖白色的大衣,化了個精致的妝容,準時到達容氏集團。
她在容氏大廈樓下給容凌打了個電話,他沒有接,心想他可能在忙,索性進了大廈。
前臺的工作人員是容氏的老員工,認識她,就放她進去了。
她來到容凌的辦公室外,就聽到里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容凌,還好你臨時取消了假期來陪著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個聲音,她已經熟悉了。
是傅嘉薇。
她的聲音柔弱,帶著幾分撒嬌的韻味。
僵持片刻,白景思轉身就走了。
她怕自己推門進去,會失去控制。
腹部突然一陣絞痛,她臉色一變,去了洗手間。
她剛進洗手間,就聽到女員工高談闊論的聲音。
“誒誒!你們說,傅總和凌總在辦公室都一個下午了,他們在做什麼?”
“還不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否則,客戶都走了兩個多小時了,他們兩人還一直在辦公室里。”
“要我說啊,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們看傅總,長得那麼好看,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氣質那麼好,金枝玉葉啊,能力又那麼強,也難怪容總會出軌。”
“出軌?容總結婚了?也沒看到他戴婚戒啊?”年輕的女孩不解。
“你剛來的不知道,容總五年前就結婚了,之前和夫人如膠似漆的,感情很好,后來不知怎的,容總出軌傅總,夫人就再也沒來過公司。”
“還能怎的,夫人出身普通,男人花心,圖個新鮮,時間久了,發現門不當,戶不對,哪有門當戶對,在事業上能幫到他的千金大小姐來得舒心,自然就選擇更合適的了。”
“夫人有那麼差嗎?”
“人也不錯,長得也很漂亮,不比傅總差,但家世背景可就差遠了。”
“真可憐,可她為什麼不離婚?”
“你傻啊,容總多少身價你知道嗎?要是你有這麼有錢的一個老公,換你,你舍得離嗎?”
“……”
聽到這里,白景思再也聽不下去,離開了衛生間。
她出了容氏大廈,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才緩過來,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是容凌看到她的來電顯示打來的。
“小景,我晚上有點急事要處理,今晚不能陪你去看曇花了。”
她緊抓著手機,倏地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改天再陪你去,你晚上早點休息。”
“嗯。”她吃力地吐出這個字。
掛了電話,她張了張口,像似離水的魚,出氣比進去多,想哭又不想哭的感覺沖刷著雙眼,眼睛辣疼得難受。
容凌,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沒時間再等你了。
我就快要死了。
第6章 我是不是早就已經失去你了?
從容氏大廈離開,她一個人去了曇山。
她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她要把想做的事,都做了。
坐公交車到山下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橘紅色的光輝染滿了秀麗的山景。
夕陽無限好。
上山的路陡峭,她渾身泛力,沒走幾步,就一頭汗水。
她抬頭,看著聳立的山景,蝕骨的孤獨感襲遍全身。丫.日
原來,自己是孤身一人啊。
三年前,她就有過這種感覺,她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會淡化。
然而,并沒有。
容凌,我是不是早就已經失去你了?
心酸痛楚在心底蔓延開來,眼睛上蒙了一層霧氣。
她抬頭,看著崎嶇而上的臺階,眨了幾下眼睛,視線漸漸清晰。
她重新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她要學會一個人走,清除雜念,獨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樣的念頭,從三年前,就已經根植在她的心底,如今再一次萌生而起。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心理,她的雙腿漸漸有了力量,走得也快。
后方,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的男孩跟著她,一臉鄙夷。
天黑的時候,白景思到了山頂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