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芯聽李朗說完,好奇地問,“蘭蔻一家也沒見過那個人?”
“沒有,據說每次都是戴著面具,用了變聲器和他們對話。”李朗回答。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范圍太廣了。”蘭芯低聲開口。
李朗走后,蘭芯沒了吃飯的心情。
鐘離釗捏了捏她白皙纖細的小手,“好了,不要多想,總有一天,那個人也會伏法的。”
蘭芯點點頭。
鐘離釗摟住她的細腰,溫聲細語,“今天在醫院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醫院躺得太久了,孤單寂寞冷。”
聞言,蘭芯覺得好笑,調侃一句,“可我聽說,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來看望你。”
鐘離釗眼眸深情地看著蘭芯,委屈開口,“再多人,只要不是你,都不是我希望的。”
蘭芯覺得,鐘離釗說甜言蜜語的水平又上了一個臺階,她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小臉微微發紅,禁不住低頭掩飾,不敢抬眸與鐘離釗對視,擔心一不小心就溺死在他的溫柔陷阱中。
士別一日當刮目相見。
這都一別多少天了,鐘離釗越來越臉皮厚了。
蘭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看向鐘離釗,眼睛里冒著星星,“喬夢懷孕了,你知道嗎?”
鐘離釗:“……”
他怎麼會知道?別人的老婆懷孕了,關他什麼事?
他看向蘭芯的眸色復雜,在心里嘆息一聲,如果當初蘭芯肚子里的寶寶沒事的話,現在都會奶聲奶氣地喊爸爸媽媽了吧!會搖搖晃晃地走路了吧!
蘭芯也想起了那個無緣的寶寶。
她的心里堵的發慌。
盡管已經過去好久了,每次想起,她依然感到心痛不已。
蘭芯抬眸望向窗外,陽光正好,卻散不盡心里的寒意。
第50章 出院
皇甫奇聽說鐘老曾逼著鐘離釗離婚,為難蘭芯,氣得肝疼。
他怒氣沖沖地去了鐘家老宅,鐘老見到多年未見的他,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了驚喜又意外的表情,恨不得上前去擁抱一下,滿臉含笑,邀請他去了涼亭喝茶下棋。
這邊的皇甫奇,面對鐘老的熱情無動于衷,從走進鐘家老宅開始就一直臭著一張臉,鐘老不明所以,“皇甫兄,你這是怎麼了?”
皇甫奇睨了一眼鐘老,氣哼哼地質問,“聽說你為難我的孫女?”
鐘老納悶不已,思索了片刻仍然找不到答案,“我怎麼能為難你的孫女?疼愛都來不及,你的孫女是誰?”
皇甫奇撇過頭不搭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茶不錯,就是人品不行。
鐘老深邃幽深的眼眸看了皇甫奇兩眼,笑呵呵地開口,“皇甫兄,可否直言,或者指點一下。”
皇甫奇看了鐘老一眼,目光深遠,幽幽道來,“老伙計,你記恨錯人了,當年,傷害你妹妹的是鐘老二,我妻子也是死在他的手里。”
鐘老端著茶杯的手一松,茶杯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搖搖頭,低聲開口,像在問皇甫奇,又像在問自己,“怎麼可能呢?”
皇甫奇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忍住心中的悲痛,“確實如此,我也是后來發現了我妻子的日記才知道的。”
他垂眸看向已經空了的茶杯,悔恨地開口,“我發現得太晚了,那時候兒子已經離家出走了。”
所以后來,他后悔莫及。
鐘老似乎已經呆滯了,他的目光渙散無神,嘴里還在重復地念叨,“怎麼可能呢?”
皇甫奇見他依然想不通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他,“當年,你爸匆忙地安排他去國外,是不是告訴他永遠都別回來?你想過為什麼嗎?”
久遠的回憶涌入鐘老的腦海。
鐘老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曾經想不明白的事情似乎一下子變得清晰明了。
如果真如皇甫奇所言,當年,他媽媽應該是知道真相,所以他妹妹走了以后,他媽媽經常和他爸爸吵架,他媽媽每次都哭,哭得痛不欲生,最后抑郁而終。
想到這里,鐘老的眼眶猩紅,仰天長嘯一聲。
停在樹枝上的小鳥被他的聲音驚到了,嚇得飛了出去。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連忙起身,對著皇甫奇跪下,黯然淚下,“皇甫兄,我是罪人,我對不起蘭芯,對不起你。”
皇甫奇連忙扶他起身,“不必太自責,一切都還來得及。”
……
米庫的小院,其樂融融。
鐘離釗一見到皇甫奇就要跪下,皇甫奇連忙阻止,安撫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只說了一句話,“好好修養身體。”
皇甫奇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鐘離釗,但對他的大名早已耳熟能詳,尤其是他對蘭芯疼愛有加,他對這個孫女婿很滿意。
皇甫立新把他扶向二樓的臥室。
鐘離釗是第一次來到小院,站在窗前往外一看,涼亭的四周被綠色蔓藤纏繞,像給涼亭撐起了一把保護傘。
蘭芯一上來就見他望著窗外出神,連忙走過來扶他去床上躺著,她在床邊坐下。
看著鐘離釗忍不住責怪,“你是病人,要好好躺著,站在窗前干什麼?”
鐘離釗見蘭芯對他十分關心,他的嘴角上揚。
“怪不得你喜歡這小院,我也喜歡上了。”
“嗯,那你多住些日子。”
鐘離釗拉著蘭芯的手,臉色嚴肅,“有一件事我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