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念,我很想你。”
司念頓住,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半晌,她才紅著眼睛帶著哭腔道:“我也想你,我想你現在就來。”
那邊沉默了好久。
“等我。”
**
周越深第二天下午就來了。
司念出學校看見老男人站在學校門口的時候,還有些愣怔,以為自己看錯了。
畢竟現在交通不發達,坐火車都要好久呢,飛機票也不好買,需要提前,那他怎麼來的?
她懵了半天,還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周越深自然也望見她了,見她那動作,哭笑不得。
這丫頭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不成?
他叫了一聲:“念念,過來。”
司念這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隨即瞪大眼睛,沖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你想,我就來了。”周越深伸手攬住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司念卻一下紅了眼睛,“你昨晚上就開車來了?”
開車雖然比火車要快點,但是也要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啊。
他昨晚上說等他,司念以為是過幾天。
她沒想到是昨晚上他就來了。
這麼快,指不定打完電話就開車過來了。
“嗯。”他還嗯,不咸不淡的嗯。
好似這沒什麼奇怪的。
司念卻是又感動又生氣:“怎麼那麼沖動,一個人開車多危險!”
“不危險。”
他以前在部隊時常趕夜路,幾天幾夜的車都開過,這不算什麼。
司念嘆了口氣,又覺得心里被填的滿滿當當的,她知道那是欣喜和激動。
看男人風塵仆仆,也不忍心怪罪他了,要不是昨晚上自己一臉哭喪著臉說想他,這男人不會這麼沖動的。
回到家,周越深的車停在了門口,司念讓他去洗澡。
然后去廚房給他煮面條。
家里有了個男人,人氣都多了,看著門口停著灰撲撲的車,司念是又感動又好笑。
腰間一緊,男人的雙手從身后摟住了她,下巴抵在了她的頭上。
司念將面條放到一邊,轉過身,“先吃面。”
周越深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我現在不想吃面。”
司念眨了眨眼,她自然懂,但裝,“那你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都給嗎?”
“嗯,都給。”
周越深黑眸一深,低頭吻住了她。
**
周越深呆了兩天,司念總算是忙完了手上的活,她手里提著收拾好的東西,也不多,都是學校這些年攢下的書,舍不得丟,打算帶回去給小老大看。
上了車,司念打算離開,心里還有些唏噓,她感覺在京市這幾年就像是一場夢。
又看了看周越深的車,問:“咱們的車咋辦呢,丟這里嗎?”
周越深說:“請人開回去。”
司念頓時一喜。
這輛車是周越深送她的雪佛蘭,她人生中的第二輛車呢
上一輛是自行車。
怎麼也不能丟在這里的。
這年頭車多貴啊。
不過說來司念自己沒怎麼開過。
反正都有司機了,哪里還要自己開車呢。
她眼珠子一轉,在周越深疑惑的目光中,她上了后座。
周越深已經開始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她生氣了。
結果司念來了一句:“當老板都坐在后面的,周師傅,開車吧。”
周越深頓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無奈道:“好,司老板。”
司念開心了,又有些傷感:“就要走了啊。”
周越深望著外面車水馬龍,心里也涌出一股子微妙的感覺。
他當初義無反顧的放下所有,帶著全家和司念來京市打拼。
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驚訝。
原來真的能有人,讓他一刻也放不下。
“以后想來就來,這里有房子,方便。”周越深安慰她說。
司念想想也是,不由得激動起來,往前靠在前座的車座椅上說道:“現在有火車,有飛機,雖然說不方便,但我相信啊,總有一天,肯定又更快更方便的交通方法,到時候不用提前十幾天買飛機票,想走就走,幾個小時就到了,你說是不是?”
周越深安靜的聽完,腦子里不由得想象那樣的場面,便認同的道:“會的。”
家里還有孩子,雖然小老大小老二已經長大了不少,但是當爹媽的總是不放心。
但沒買到火車票,只有頭天一大早的,司念和周越深干脆就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個賓館休息了。
京市還是那麼的悶熱和擁擠,特別是火車站附近的地方,一到節日人山人海。
兩人有錢了,自然是住的比較貴的賓館,看起來比較干凈。
但設施也只有風扇。
司念打開風扇對著臉吹,周越深沖了個澡走出來,看她這樣,上前將風扇拿遠了一些,說道:“別對著頭吹,會頭疼。”
司念看他洗完澡,裸著上身,下面就穿了個四角褲。
她笑了。
這個男人越來越放得開了呢,以前他可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頂天了也只穿個背心。
她伸手去摸他的胸肌,冰冰涼涼,剛剛洗完澡,風一吹,舒服的很。
“也不知道小老四有沒有嚷著要媽媽。”
她舒服的喟嘆一聲,又想著自己不在家,小老四肯定又要撒潑了。
說完,她又怪周越深:“你是不是對他不好。
”
因為小老四整天和爸爸待一塊,都沒聽他說想爸爸的。
周越深伸手摁住了她不老實的手。
“怎麼樣才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