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太早了。
不過看周越深穿著背心,那一身的腱子肉,肖毅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淡淡笑著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他在鍛煉身體,鍛煉身體是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能提高抵抗力,等你恢復好,爸爸也帶著你運動,這樣日后你就不會生病了。”
方博文立即開心起來。
小老二看起來就很健康,他要和小老二一樣健康。
小老二討人喜歡,他肯定也會討人喜歡的。
小老二蹲著馬步,依舊還在懷疑他爸爸是不是敷衍自己:“爸爸,這樣鍛煉真的有用嗎?”
周越深正在澆司念養的花,聽到這話,他頓了頓。
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一拳打了上去。
啪嗒一聲。
磚頭碎了一地。
小老二驚愕的張大了嘴:“......”
一言不發穩定了兒子情緒,周越深回頭,就見司念站在門口同樣也是一臉愕然的望著他。
望著地上自己碎了一地的磚塊,司念張了張嘴:“周越深,那是我專門定制來裝飾院子的花紋磚。”
周越深一僵。
“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他就要上前,然而這麼一動,水管扯倒了花盆一下,又是嘩啦一聲。
司念:“啊!那是我養了大半年的玫瑰花。”
周越深:“......”
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引得兩家人都朝著這邊望了過來。
“小周家今天是怎麼了,什麼東西碎了?”
“爸爸,你聽到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
肖毅從樓上掃了一眼周越深略帶急切的背影,低笑道:“聽見了,是你周叔叔心碎的聲音。”
這個時候,不嫌事大的還有人打來了電話。
看著被惹生氣的司念,周越深站定一會兒,選擇去終結這吵鬧的聲音。
卻聽見于東帶著哭腔的聲音:“老大,我失戀了。”
周越深:?
于東:“我看見了,芊芊她和一個男人來我們飯店吃飯。”
周越深:“......”
周越深皺眉,“她和男人吃飯跟你失戀有什麼關系?”
于東心情十分沮喪:“怎麼沒關系,我可是打算追求她才回家繼承家產的,結果她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我能不傷心嗎!”
周越深難得閃過幾絲訝異的神色:“你喜歡傅芊芊?”
于東:“?你不知道?”
周越深:“?”
于東氣急敗壞:“難道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是個好兄弟都能看出來了,你沒看出來!”
周越深:“......沒看出來。”
不過他也終于明白了,語氣里多了幾分對于東的同情。
于東聽到這話,差點沒哭出聲來,“老大,我是打電話找你求安慰的,不是讓你戳我心窩子的。”
“但這件事你可別跟大嫂說,我怕她笑話我,不過你可以幫我找大嫂打探一下芊芊和那個男人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周越深沉默住。
下意識歪頭望向沙發上的纖細背影。
眉頭微蹙。
意識到他現在的處境比于東慘。
但想著傅芊芊和司念的關系,于是咳嗽了一聲,低聲喊道:“念念,于東找你。”
司念還有些生氣,自己的玫瑰花兒啊,都打花苞了,結果說沒就沒了。
但聽見說是于東找她,又沒辦法不理會,于是起身朝著周越深走過去,皺眉問:“找我干什麼!”
語氣一點都不好。
周越深眼皮子一跳,下意識就道:“他失戀了,想讓你幫忙和傅芊芊求復合。”
于東:“?”
這是什麼謠言蜚語?
司念聽到這話,頓時吃驚。
忘了和周越深置氣的置氣,上前八卦的問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談的對象?”
周越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看她靠近,下意識攬住她的肩,見她沒有推開自己,眉梢漸松,話筒遞到她耳邊。
司念就這他的手和于東說話,“于東,你和芊芊什麼情況?”
于東欲哭無淚:“大嫂,沒那回事,老大不清楚情況胡說八道,你別信他。”
司念狐疑的望了周越深一眼。
周越深黑眸閃了閃,竟是有些心虛。
司念丟給了他一個待會兒再找你算賬的眼神,這才有時間了解關于于東的情況。
原來今天早上,于東正歡歡喜喜的去飯店,結果就瞧見了傅芊芊和一個穿著西裝裝模作樣的男人去了他家飯店吃飯。
這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那個男人請她吃飯,傅芊芊還熱情的說和他是朋友,吃飯能打六折!
誰懂他的痛啊。
司念聽完,都覺好慘一男的。
她咳嗽一聲,表示自己會幫他問問情況,但多的幫不了。
畢竟別人感情的事情,司念不好插手。
她也不想當媒婆,硬是撮合兩人。
這種事順其自然最好。
不過于東表現的確實是太不明顯了,如果不是他私底下問過自己,司念都不知道他看上傅芊芊了。
答應了要死要活的于東,司念掛斷了電話。
周越深立即松開手。
在司念找自己麻煩之前,他道:“我去看看小東飯做的怎麼樣。”
然后進了廚房。
司念嘆了口氣,這男人表面老實,實則還是賊的很。
她出去看小老二還滿頭大汗的在那里鍛煉,叫他進屋洗手吃飯。
剛準備進廚房幫忙,就見周越深的手上有血。
司念被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這是,切到手了?”
周越深“嗯”了一聲。
又補充一句:“剛剛想去買新的花盆,你有什麼喜歡的花紋我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