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嘴巴倒挺厲害,我倒要看看,你都會些什麼下賤手段!”那女人上來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寧溪疼的渾身沒有力氣,措不及防被她扯開領口,胸前幾道彎彎曲曲的疤痕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嘖嘖,這是以前的金主弄得吧?真是變態!”那女人見她臉色不對,也怕弄出人命,又踢了她兩腳才恨恨離開。
寧溪順著墻壁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酸澀的眼眶,死命忍著眼淚。
身體的疼,心里的疼,此時交織在一起,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陡然一雙皮鞋出現在她面前,寧溪無暇多想,說了句‘我疼’,便不省人事。
……
聞著熟悉的消毒水氣味,寧溪苦笑,一天之內來醫院兩次,她也真是夠倒霉的。
看向身旁的男人,她說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黎柯撫了撫眉心,眼里是毫不掩飾的疼惜和愛意,他沉重的開口:“若不是我沒有守護好你,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寧溪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
“你們在干嘛?”陰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紀修齊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看著兩人‘交纏相握’的手,眼里閃過一絲怒火。
“黎少口味真重,一個坐過牢的女人,你在大街上隨便找個都比她強的多。”紀修齊言語中滿是諷刺,帶著尖銳的刺,盡數扎在寧溪的心里。
章節目錄 第十章 無情無義
寧溪不想黎柯為了她跟紀修齊對上,趕緊勸道:“黎柯,你先回去,我沒事。”
“不,我一定要守著你,誰知道這個禽獸又想對你做什麼!”黎柯不為所動,他的態度徹底點燃了紀修齊的怒火。
他冷喝道:“黎柯,你覺得我會對一個看一眼都作嘔的女人做什麼?你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齷齪不堪!”
說罷,紀修齊朝門外喊道:“來人,把黎少爺‘請’出去。”
眼看黎柯被兩個保鏢拖出去,寧溪大驚,從床上坐起來喊道:“紀修齊,你要對他做什麼?”
“當然是做一些黎柯對你做的事情!”紀修齊沉著臉朝她走過來,心中的怒火燒毀他所有理智,俯身壓上寧溪的身體。
“紀修齊,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寧溪明白他的意圖,拼命掙扎起來。
紀修齊一手制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開始扯著她的衣服,眼里的情欲讓寧溪驚駭欲絕。
“咔噠。”紀修齊解開自己的皮帶,卻在下一秒止住所有動作。
寧溪白皙的肌膚上,極不相襯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深淺不一的,看上去已經很久了。
感覺到他的怔楞,已經放棄掙扎的寧溪猛地推開他,攏緊自己的衣服,覺得屈辱又難堪。
紀修齊,終究還是看到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紀修齊喉嚨干澀問道。
“呵呵,這不是拜你所賜麼,凌少爺,監獄里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紀修齊皺眉:“要不是你想殺燦兒,也不會進監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寧溪閉上眼睛,對眼前的男人徹底絕望。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紀修齊接起,陡然臉色大變,說了句:“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紀修齊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電梯里走去,冰冷的金屬映著他冰冷的神色,依稀看的到一絲焦急。
寧溪整理好衣服,看著他問道:“你要干什麼?”
紀修齊沒有說話,叮的一聲,電梯停在十二樓。
門外,已經有醫生在等著,男人沉聲開口:“詩雅怎麼樣了?”
“要是沒有匹配的腎源,怕是……”醫生的話沒說完,但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
寧溪心底疑惑,那天付詩雅去找她麻煩的時候,分明健康的很,怎麼這麼點時間,就病入膏肓了?
突然,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寧溪身體一僵,紀修齊不會是想……
下一刻,寧溪被人推了下,男人毫不留情的說道:“讓她試試。”
寧溪轉過頭看著男人,眼里的恨意翻江倒海,她一字一頓的說道:“紀修齊,你憑什麼?”她早就只有一個腎臟,給了她,自己如何活!
“憑什麼?憑你讓我厭惡了這麼多年,只不過拿你一個腎去救詩雅,你都不愿意?”紀修齊看著她,眼底的嘲諷如同一把利劍狠狠的刺進寧溪心里,疼的幾近無法呼吸。
紀修齊,你果真無情無義,徹底忘了在監獄里我發生過什麼!!
寧溪被拉進手術室前,她站在門邊,突然問道:“你其實早就想我死了,對吧?”
紀修齊眉頭緊緊皺起,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但偏偏心臟某處,卻又不自覺的抽緊。
寧溪見他不答,便自嘲一笑:“紀修齊,希望我死后,你發現真相時千萬別后悔,否則黃泉路上,我怕你無臉見我和娜娜!”
語氣里,帶著泣血的絕望……
紀修齊看著慢慢關閉的手術室門,杵在那里忽然有些神情恍惚。
她,不會有事的吧——!
章節目錄 第十一章 濃情蜜意
這時,突然一名醫生跑來表明,寧溪似乎曾經受過傷,傷及的位置恰好就是腎臟。
紀修齊神色沒有絲毫改變,只是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寧溪面對他的冷漠,從心底冒出一絲寒意,這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世界上最硬的石頭也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