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秦柯的喊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直播間里聽到秦柯那句“孵蛋”,一個個笑出鵝叫。
[鵝鵝鵝鵝鵝孵蛋可還行?]
[不愧是秦老師啊!說話就是有水準!不像我,只會說“你們是準備在里面生崽嗎?”]
[不行不行!前面的你這個太直白了!咱要委婉一些!]
[該說不說,這兩人進去的也太久了,洗澡都該洗完了!]
[那能是普通的洗澡嗎?都說了是孵蛋!(狗頭)]
[這飛躍的跨度有點大,直接就到最后階段了嗎?(驚呆)]
……
洛溪聽到外面秦柯的喊聲,意識到他們好像在衛生間里呆的太久了。
“快放開!再不出去大家就要誤會了!”洛溪著急道。
司南本來已經準備放手,一聽洛溪這麼說,放在洛溪腰上的手再次收緊。
“誤會什麼?你怕什麼?”
“我……我沒有,我只是……”
“不是說好了準備公開嗎?誤會了不是正好?”司南看著洛溪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洛溪愣了一下,好像……沒毛病?
“那 ……不出去了?”洛溪遲疑道。
司南失笑道:“倒也不必。”
說著放開洛溪,“走吧,飯還是要吃的,萬一餓壞我家丫頭怎麼辦?”
拉開門準備出去時,洛溪突然伸手拽住司南的衣擺。
“嗯?”司南疑惑地回頭看去。
洛溪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司南。”
“怎麼了?”司南轉過身,心里突然有些慌。
“你會不會……我是說,有些時候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覺得跟我結婚是一種負擔?”洛溪低聲問道,抓著司南衣擺的手用力到微微發白。
司南怔住,啞聲道:“怎麼突然這麼問?我從沒這麼覺得過。”
“我……”
“溪溪,你怎麼了?”司南皺起眉,覺得洛溪的狀態很不對勁。
抬手捧起洛溪的臉,就看到洛溪雙眼泛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司南登時就慌了。
“寶貝,這是怎麼了?我剛才那些話不是怪你的意思,我話說重了你別放心上,對不起,我道歉,別哭好不好?”
洛溪搖搖頭,“不是,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你說的都沒錯,我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過分。可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記你說過的話的,但我就是記不住。我……你很多時候跟我說過的比較重要的事情我都有記在備忘錄里,可是……”
洛溪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又委屈又自責。
“可是我又會忘記看備忘錄,我真不是故意不記得的。”
有些時候出去拍戲,手機都是給朱小玉拿著。時間一久,她就忘了自己在備忘錄里記了重要的事情。
所以很多時候,如果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都是朱小玉跟路緣幫她記著。到時候提醒她。否則讓她自己記,等她想起來估計是下輩子的事情了。
唯一讓洛溪記得,這輩子都很難忘記的,大概就是她跟司南的結婚紀念日。因為每年司南都會提醒她,還會準備各種驚喜。
如此反復被提醒,洛溪想不記住也有些難。
司南聽完洛溪的話,一把將洛溪抱進懷里。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明知道你的情況還強求你去記得這些。別哭了,忘記也沒事,我多提醒你幾次就是了。”
洛溪抽噎著道:“我……我記性也不是……不是特別差,你……你多說幾遍,我就記……記得了。”
“嗯,我以后天天提醒你,直到你記住。”司南珍重地在洛溪頭頂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抬起手輕柔地揉了揉洛溪的后腦勺,那一處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痕。
【第72章 疤痕的由來】
那道疤早已痊愈,只留下一道微微發白的痕跡,頭發蓋住的時候根本看不出異樣。但司南不會忘記那里曾經是怎樣的血肉模糊。
他甚至不敢回想當初的畫面,洛溪渾身是血躺在他懷里,他一度以為自己要失去洛溪了。
好在最后洛溪沒事。
只是打那以后,洛溪的記性就變得很差。不是說完全記不住事,是記憶力衰退了許多。
很多事情如果不是反復加深記憶,過不了兩天就會忘記。
出事以前洛溪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很多事情都不太上心。因此出院以后,最初誰都沒有發現這后遺癥。
洛溪自己更是毫無所覺。
還是司南先發現了不對勁,留了個心眼,這才慢慢察覺到問題。
只是這個后遺癥想要治愈不是那麼容易,是一個極其緩慢的恢復過程。甚至可能花費幾十年都無法恢復到受傷之前的程度。
感受到后腦勺的觸摸,洛溪止住抽泣,抬手覆蓋在自己腦后的那只大手上。抬頭看向司南,果然看到司南眼底的自責跟悔恨。
“你別這樣,又不是你的錯。”洛溪吸了吸鼻涕,不敢哭了。
她怕自己再哭下去,司南也要跟著她一起哭。
司南眼神壓抑地看著洛溪,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
“怎麼不是我的錯?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又怎麼會受傷?”
洛溪皺了皺鼻子,不贊同道:“本來就是個意外,誰也沒想燈牌會突然砸下來的。
這是意外,你也沒有辦法提前阻止啊。”
那是司南進入演藝圈頭兩年發生的一次意外。
那時候司南還不是現在的大影帝,不愿意借家里的勢的結果就是得服從公司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