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焚絕伸手把她肩頭的花瓣輕輕掃了下去,“來不及教你煉器,這個儲物手鐲是我沒事煉制的小玩意。”
“里面放著關于煉器的手札。”
“我不在,你也切勿偷懶,知道麼?”
“好嘞!”
姜餅餅愛不釋手的放在手里摩挲把玩,“沒想到你脾氣臭臭的,能煉制出這麼可愛的手鏈,我超級喜歡!”
手串由十二個貓爪形狀的玉石串成。
每一個貓爪肉墊是淺淺的藕粉色,粉嫩嫩軟乎乎的憨態可掬。
她戴上去,抬起手腕在太陽底下仔細端詳,越看越喜歡。
焚絕看她半點傷感的情緒都沒有。
心不由梗了一陣。
小騙子沒心沒肺到這種程度,也算天下獨一份。
“等我回來檢查你修為。”他懶洋洋地垂下眼睫,視線恰好落在她挺翹的鼻尖,眼珠微微轉到其他地方,“至少也要金丹中期,煉器升到七品就行。”
姜餅餅:蛤?
班主任布置作業既視感。
她也想得開,彎唇笑著應承。
“焚老師叮囑的事情絕對完成,你放心走哈,說不準等你回來我已經是一峰之主了!到時候鐵罩著你!”
說著小手往外揮揮。
似乎在趕他走。
春日里,明媚的陽光透過繁茂枝葉灑在她俏麗的臉頰。
她特別開心時,左臉會出現很淺的梨渦,恰好有細碎陽光落在她嘴角旁的梨渦里,明艷的好似盛滿仙玉峰的春色。
如果。
此時不是他要離開的場景話。
焚絕劍眉緩緩蹙起,沒來由的惱火,轉眼瞥見她杏眼彎彎。
這股火氣又莫名消散。
算了。
跟個沒心沒肺的計較什麼。
“但愿如此。”他輕飄飄說完這四個字,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喂,什麼叫但愿如此,你不信我啊?”姜餅餅怒氣沖沖的話戛然而止。
原因無他。
焚絕已經不在了。
“小絕?”
姜餅餅右手按在貓爪手鏈上面,拔高聲音喊,“焚絕你走了嗎?”
眼前空空如也。
有一剎那,心底極其短暫涌上酸澀。
她操控靈識鉆進識海。
識海中央,紅衣劍修雙眼緊閉。
“小絕?”
姜餅餅的靈識在他身邊繞了兩圈。
見對方毫無反應,又伸出手指戳了戳,還是一動不動。
看來已經走了。
這家伙。
走之前還要懟她。
姜餅餅的靈識小白團準備出去的時候,又折返回來,叉腰朝陷入深度修煉的焚絕說,“等你回來,我就是元嬰境高手,到時候讓你刮目相看!”
......
仙玉峰的人傻了。
哦不。
劍宗的弟子都傻了。
他們冉冉升起的劍道新星也太拼了。
卯時天擦亮。
劍宗的廣場,凌寒川兢兢業業的指導師弟師妹們練劍。
高空劃過嘹亮叫聲。
眾弟子抬頭。
就看到穿著鵝黃色法衣的少女從火翼犬跳下來。
安安靜靜地站到隊伍后方練劍。
“是仙玉峰的姜師妹?”
“是她,我記得姜師妹很喜歡睡懶覺,現在太陽還沒出來吧?”
“天才這麼早就過來練劍,我們這群資質平平的人怎麼辦啊,我哭!”
“話這麼多?”凌寒川打斷弟子們議論的聲音,抬頭看了眼沉默練劍的姜餅餅,“別人有天賦還勤奮,你看看你們。”
“今天揮劍三千次,沒練完都不許去吃飯。”
“三千次?要命誒!”
弟子們叫苦連天,又不敢頂撞向來板著臉且嚴厲的大師兄。
一個個含淚瞥向姜餅餅。
思量片刻。
姜師妹他們也打不過啊。
算了……
三千次就三千次吧。
掌門大殿前的廣場,眾弟子修煉的陣勢熱火朝天。
無涯處理完宗門事宜走出大殿,朝凌寒川招了招手。
凌寒川快步走來。
“師父。”
他指著廣場練劍的弟子問:“這群兔崽子今天怎麼這麼努力?”
“是因為姜師妹。”凌寒川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揚,“師弟師妹們看姜師妹十六歲結丹還這麼努力自愧不如。”
“哦,弟子順便給他們加了點任務。”
姜餅餅在這里高低要說凌寒川腹黑。
無涯摸著胡須笑容慈祥,“不錯,小餅是我劍宗的福星。”
“咳……寒川啊,你讓小餅勞逸結合,不用整天修煉,最近姜清雪那家伙隔三差五往巨劍峰跑,每天都要和為師念叨幾十遍四個徒弟都忙著修煉沒人陪他。”
“為師耳朵要起繭了。”
凌寒川哭笑不得,轉念一想,清雪師伯磨人的功夫是有一手。
“好,弟子會轉告姜師妹。”
無涯掌門雙手背后,駕駛靈劍往靈藥峰的方向飛去。
凌寒川回廣場找到姜餅餅。
“姜師妹。”
其他弟子豎起耳朵偷聽。
姜餅餅停下練劍的手,擦干額頭滲出的薄汗,“凌師兄,怎麼了?”
“我才要問你怎麼了,旁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他們以為你卯時來廣場練劍,但其實你卯時之前不是在煉器就是在煉丹,你這麼不眠不休的修煉。”
“不怕身體吃不消嗎?”
凌寒川性格孤傲,很少同別人溫和說話。
實在是他這位師妹,修煉起來比他都嚇人。
作為大師兄,他有義務提醒姜餅餅高強度修煉的危險性。
“嗯?我有這麼拼嗎?”
如果不是凌寒川告訴她,也沒發現在別人視角她修煉不要命。
她就是感覺沒什麼事情,整個人都是空落落和閑得發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