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噙著一抹跋扈又得意的笑諷刺。
“不過凌師兄整日忙著練劍和宗門的事務,聽說連媱兒上周生辰都不記得,如今對她的安危不上心也正常。”
“媱兒,抱歉,我……”
姜餅餅眼看著凌寒川目露慚愧。
就知道這位剛正不阿的大師兄怕是要被這倆貨給坑了。
她咬了下唇,心生一計。
“師姐……”
姜餅餅拽著柳錚袖口。
“小師妹,怎麼了?”
在場的人注意力被她吸引,姜餅餅躲在柳錚身后,語氣天真道:“師姐,親……”
她踮起腳,嘟著嘴巴。
柳錚愣住,往后仰了下,神情逐漸嚴肅,“小師妹,誰教你這些的?”
“嗯?”她歪著腦袋重復,“教?”
小師妹心智好似孩童,怎會突然說這些,想到有人教小師妹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柳絨怒從心起卻怕嚇到小師妹。
壓著眼里的火氣。
摸著姜餅餅的頭頂,溫聲問 :
“為何突然要對師姐這般,是誰在你面前做過或者教過你嗎?”
姜餅餅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余光瞟到那對想要謀財害命的狗男女,那兩個人緊張到汗流浹背。
她心里無比的痛快,面上卻還是癡癡呆呆的樣子,指著墨煊和錦媱慢吞吞地說:“他們,剛剛在啾啾.....”
紅唇模仿錦媱嘟起來。
這句話落地。
震驚在場四人!
錦媱臉上紅白相交,良久,瞪著姜餅餅狠狠道:“凌師兄,別聽她胡說,一個傻子白癡的話豈能相信?”
本來打算旁觀看戲的柳錚聽后不悅,冷著臉道:“小師妹從不說謊。”
明明凌寒川是這個大瓜的主角。
他的神情變化卻最小,黑眸短暫閃過不可置信后便在沉思。
就如柳錚所言,姜師妹智力比較低,心如稚童,是不會說謊的。
很明顯。
他的未婚妻背著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相比起憤怒,凌寒川更多的是疑惑,他疑惑那個同他一樣從小鎮走出來的少女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疑惑若是錦媱不想和他成婚完全可以告訴他。
他凌寒川,做不出強迫之事。
現場氣氛僵持不下。
凌寒川尚在沉默,錦媱不依不饒地在詭辯,哭的梨花帶雨如泣如訴。
墨煊則站在一旁不知道想什麼。
姜餅餅抱著大師姐的衣袖,圓圓的眸子滿是說錯話的惶恐。
當然!
惶恐都是演的!
她實際上別提多興奮了!
墨煊:“凌師兄,一定是姜師妹看錯了,我同錦媱師妹半年沒見過,也不相熟,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估計是方才救錦媱師妹時,距離過近,所以被姜師妹誤會。”
錦媱連忙跟著點頭,“墨煊師兄說得對,我和他根本不熟!!”
然而這解釋是何等蒼白。
姜餅餅瞥見凌寒川還在沉默,決定加一把火,她探出腦袋語出驚人。
“啊?半年不見就脫衣衣親,那餅餅也要脫衣衣,要他們親!!”
左手指向錦媱,右手胡亂擦了下嘴邊的口水,作勢就要撲過去。
嚇得柳錚連忙將人抱回來。
“小師妹,不可,那是舉止輕浮之人做的事情。”
“喔~”她委屈地縮回去。
“柳錚你!!”錦媱氣急敗壞,知道無法掩蓋索性破罐子破摔,轉頭目視凌寒川怒道:“我便舉止輕浮又如何?你雖是我的未婚夫,整日修煉,也不曾管過我的事,也未曾贈予我機緣。”
“墨煊送我天材地寶助我修煉,又在我孤單脆弱時相伴。”
“他比你,強數十倍!”
這話雷的人五感發麻。
凌寒川向來少言寡語,黝黑的雙眸看著女人因為憤怒赤紅的臉。
半晌。
他惜字如金道:“我會同掌門說明,你我婚約就此作罷。”
“什麼?”錦媱錯愕。
眼見著她的表情從錯愕轉變為惱怒瘋狂,姜餅餅恨自己是個傻子不好說什麼。
此時大師姐終于忍不住了。
“這場鬧劇到此為止,修行一途本就要耐得住孤單寂寞,亦要靠自己,一味想著丹藥將修為灌上去終究停滯不前。再者說,這也不是你腳踏兩條船的理由,你完全可以和凌師兄說明白再去同墨煊師弟在一起。”
姜餅餅:哦吼吼,大師姐我的嘴替!
“你知道什麼?”錦媱面色羞憤尷尬,秀麗的臉變得可怖,“你是仙玉峰大弟子,當然不缺高階功法,我不過是門中散修,不指望別人,那我怎麼會有好東西?”
“沒好東西,我無法變強!”
無可救藥。
姜餅餅覺得這個瓜索然無味起來。
凌寒川眉目收斂,捏緊手中長劍道:“錦媱,柳錚師妹的修為是靠日復一日的修煉,并非靠清雪仙君。”
他不想在此事多糾纏。
轉頭對墨煊道 :
“我同錦媱婚約已廢,你們日后如何我管不著。劍冢內我不會對同門出手,宗門大比上我的劍不會留情。”
“柳師妹,姜師妹,在此別過。”
凌寒川拱手離開,步伐帶著劍者的決然利落。
這個宗門大師兄,倒是光明磊落。
姜餅餅沒有救錯人!
這樣的人要是被陷害,讓墨煊當上掌門,對劍宗來說是禍患。
墨煊沉著臉,一把扯走錦媱。
柳錚牽起姜餅餅的小手,指著墨煊和錦媱的背影,語重心長勸道:“他們人品很壞,小師妹千萬不要學。
”
那邊兩個人背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