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州將目光從裙子挪開,茶褐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在暗示我求婚嗎?”
時了了:“………你不能跟自己小媽結婚,少爺。”
設計團隊:!?
好混亂的關系!!
“我能,那老東西不會知道的。”
陸宴州將她懷里的抱枕勾到自己懷里,抬手示意人換一個飾品。
時了了翻了個白眼。
她最近在陸宴州面前越來越放肆,完全不裝了,行為舉止完全隨心所欲,主打一個放縱。
看到她現在這副跟以往高冷形象完全不同的模樣,陸宴州卻并不驚訝,似乎還挺喜歡。
逼迫自己回憶一番了前世媽媽臨終前的悲慘模樣,時了了告誡自己不能掉以輕心。
下午的時候西炎也來了。
原本時了了還指望他能說說陸宴州,讓這人去做正經事兒,不要把精力放在跟他沒什麼關系的裙子上。
結果沒想到——
“這鞋跟會不會累。”
西炎滿臉嚴肅的拿起那雙高跟鞋研究了起來,目光好似在看什麼造福人類的發明。
時了了:“………”
你們倆能玩到一起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回房間給楊青橙打電話。
“你說他倆到底抽什麼風。”
楊青橙前段時間放假,回來就被也是剛知道消息的哥哥一口氣灌輸了很多炸裂的消息。
比如:好兄弟是女的——好兄弟是女的——好兄弟是女的——好兄弟是西家小姐。
他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時了了相處。
直到時了了主動給他打電話,一開始見她女裝打扮確實不適應。
但時了了還是時了了,只是性別變了,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實,同時心里也明白了陸宴州為什麼總是對他有著淡淡的敵意。
想到這兒,楊青橙心里難得有了優越感,能讓陸宴州嫉妒,還真是……挺有成就感?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到時候只負責露臉就好。”
想到明天時了了的驚訝表情,楊青橙有些惡趣味的勾了勾唇角。
怎麼辦,到時候一定很精彩。
時了了見他這副表情,心想又來了。
“到底是什麼宴會,你們怎麼沒一個人詳細講講。”
宴會宴會,到底慶祝什麼?
慶祝陸宴州換蛋成功,還是慶祝楊輕舟跟西炎的鈣片兒銷量破萬。
“明天結束后,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臨睡前,時了了看著陸宴州發來的‘晚安’,忍不住問道。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
陸宴州:嗯
看著這個‘嗯’字,時了了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晚安,陸宴州。”
她輕聲道。
第二天一早,時了了就被女傭從被窩里扒了出來。
“不是晚上嗎……起這麼早做什麼?”
身體被迫離開溫暖的被窩,時了了瑟縮一下。
女傭溫聲道:“空腹晨跑一個小時回來后吃早餐,維持著最佳狀態去做頭發做指甲,同時給身體按摩做全身護理,這幾項預計做到下午,然后化妝,做造型,時間就差不多了。”
這一長串話說出來,給她腦子聽蒙了。
“啊?”
她上次女裝賽換了條裙子戴上假發給自己化了妝,加起來才一個小時。
現在竟然要折騰一天!?
“行吧……”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今天之后她就回歸屌絲生活了。
“少爺呢?”
往常這個時間,陸宴州應該晨跑結束,在享用自己的早餐了。
女傭答道:“少爺去公司了,西炎少爺昨晚在您睡著后也離開了。”
...
時了了覺得自己就像個人偶,被一群人圍著擺弄,她全程只需要躺著或者坐著配合就好。
中午被女傭喂了點吃的,時了了勉強活了過來。
而在她承受著‘美麗的代價’時,與此同時的西家——
“慕心失蹤,這訂婚宴怕是不能繼續了。”
西家主嘆了口氣,看向對面陸宴州的眼神中含著點愧疚。
沒等陸宴州說什麼,西夫人突然出現。
“不,訂婚宴繼續。”
西家主聞言有些驚訝:“夫人?”
一旁坐著無聊的把玩著桌上瓷器的西炎懶散的搭腔:“附議。”
看著夫人堅定的表情跟許久沒跟他說過話的兒子,西家主意識到事情有異。
難不成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發生了?
陸宴州神色一如既往,但也沒有像西夫人跟西炎那樣語氣直白,而是說:“邀請函已經發了出去,全世界都知道今晚陸家與西家會有一場盛大的聯姻,此時中止,有損兩家的聲譽。”
西家主眼神透露出幾分滿意。
不愧是他西家的女婿。
要說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跟身邊的男傭關系有些不清不楚。
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問題,等他跟自己女兒的事兒塵埃落定后,找個由頭將那個男傭做掉就好了。
西家主笑的正氣又溫和,誰能看出來他早期是混黑的。
夜幕取代昏黃天色,將陰影鋪滿大地,西家燈火卻如星辰照耀,繁華程度令人咂舌。
時了了一下車便被這資本家獨享的一幕震撼到了。
雖然以前也偶爾陪著陸宴州出入這種場所,但這里尤其聲勢浩大。
她覺得自己好像那個土狗進城,左顧右盼。
“我一定要穿著這個嗎?”
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斗篷,時了了低聲問旁邊陪著她來的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