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
扭頭向西夫人求證,接觸到她的眼神,西炎知道怕是真的了,心中蔓延開些許惱火。
說起來,陸宴州那小子在他妹還是個男孩子的情況下就覬覦她了,也不知該說是心機深沉還是命運造化。
西夫人剛要開口,卻被慕心打斷。
“我已經跟父親說了,他同意了。”
西炎直接站起身。
陸宴州,你他媽再不把我妹找回來,就得回來結婚了。
...
“還沒找到?”
站在旁邊給他抽血的醫生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抬眼,在看到那雙含著紅血絲的褐色眸子時,匆忙的低頭。
石秘書低聲道:“陸廷風突然回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眼見著陸宴州眼中醞釀起了風暴,石秘書立馬接話:“但是!”
“我發現了重要的東西。”
陸宴州看過來的眼神平靜中壓抑著郁氣。
石秘書在身上掏了掏,隨后張開手,露出——
一只毛茸茸的小老鼠。
跟陸宴州的眼神對上,它米粒大小的眼珠子亮了亮,隨后朝著他揮了揮爪子。
抽完血的醫生:“………”
石秘書是在逗少爺開心嗎?
但沒想到,陸宴州看到那小東西時,情緒卻有了些許變化。
“丸丸?”
時了了的倉鼠。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丸丸從石秘書手掌心一躍而下朝著陸宴州跑過去。
“吱吱~”
蹭蹭男主的手指,丸丸沖著他叫了叫。
“你知道時了了在哪兒嗎?”
將小倉鼠放進掌心拖起來,陸宴州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石秘書心想完了。
雖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撿回來的,但是沒想到少爺已經瘋到跟只老鼠說話了。
就算是時了了養的老鼠也聽不懂人話吧。
誰知——
“吱吱!”
小倉鼠伸出一只爪子朝著西邊的方向指了指,聲音中滿是焦急。
石秘書:……見鬼了。
陸宴州將電子地圖調出來,激光筆在它指著的方向那片點了點。
“是這邊嗎?”
丸丸當場兩只爪子(已經洗干凈了)抱著陸宴州的手指,指向了一座山。
明山。
陸宴州眼神微閃。
石秘書出聲道:“竟然在這里。”
隨后扭頭看向陸宴州。
后者只是平靜的放下激光筆,指腹摸著丸丸的小腦袋,聲音淡的像是在說晚飯的魚怎麼料理。
“用炮轟。”
...
重新被綁回去,被迫換了身裙子,化了妝的時了了腳踝上纏著一根鏈子,另一頭焊死在了地板上。
她抱著枕頭靠著床,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后,懶洋洋的掀起眼皮掃了一眼。
進來的人是個不認識的人。
“慕心小姐有話讓我帶給你。”
他眼神滿是同情跟幸災樂禍的看著時了了。
后者微抬下巴。
“說。”
看她這目中無人的態度,那人冷哼一聲,心想待會有你哭的。
“陸宴州應了跟西家的婚約,訂婚宴于周末舉行。”
話音剛落,原本懶趴趴的人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
“什麼!?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八十五章】
那人:“………”
這女人精神狀態真的沒問題嗎?
“你還有話要說嗎?”
時了了見他站那兒不動了,出聲問道。
“沒……”
時了了揮揮手,跟太后打發小太監似的:“下去吧。”
那人:………突然很不爽是怎麼回事兒
丸丸不在身邊,時了了摸著扣在腳踝上的金屬腳銬,琢磨著剛才那人的話。
陸宴州該不是被她傷的心灰意冷,準備自暴自棄?
但以她對那人的了解,又覺得他做不出來這種事兒。
陸宴州跟慕心都成年了,豪門子女訂婚的早也正常,問題是……
昨天夜里她爬在門板上還隱約聽到看門人打電話,像是在策劃離開路線。
當然,也不排除是那些人故意讓她聽到。
【有夠奇怪的,這些人看著不像是西家的人,慕心到底從哪兒找的?】
臨時雇傭的?看著也不像,剛才她被那幾人制服的時候,看身手不像什麼野路子。
想著想著,時了了萌生出些許睡意。
臨近寒冬,這有些年頭的屋子里只燒著壁爐,只能勉強驅走房間里的陰冷,她被迫換上了裙子,冷的她直往被窩里鉆。
下一秒——
‘轟’的一聲,可謂地震山搖,宛若一頭兇獸從天而降驅走了時了了的睡意,她猛地驚醒。
“地震了?”
時了了想都不想的順走被子爬到了床底下。
緊接著又是一連好幾聲,那爆炸聲引起的震動讓整個屋子都震動起來,眼瞅著破碎的壁燈渣子噴進來,時了了喃喃道:“不是地震。”
既然是人為,那她就有機會……
赤著腳爬出來,看到原本被鎖死的門都因為那爆炸被震的脫出門框,時了了心想還好是個老屋子。
隨后一腳踹了過去。
原本守在門外的人不見了,也不知是不是被那爆炸吸引了過去。
時了了毫不猶豫的往下跑。
這麼大的意外,應該顧及不到我吧。
“哎,你是怎麼出——”
轉角碰到了人,時了了想都不想一巴掌糊了上去。
“滾。”
緊接著又拐上來一個人:“你———”
這人剛開了個頭,時了了又是一巴掌上去。
“你也滾。”
貼在墻上,被打蒙了的兩人:“………”
時了了順著樓梯走下去,快到一樓時,她聽到下方傳來說話跟腳步聲。
迅速蹲下身躲進陰影中,又是一陣沖擊波,她死死扒著墻聽著下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