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了也聽到了,但是她沒動。
陸宴州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時,之間孤身一人被排擠的小女孩突然抓著一旁的樹枝跳了起來,對著那幾個男孩的屁股戳了過去。
“你細你最細!自己細看什麼都是粗的是吧!”
陸宴州沉默片刻。
“你教的。”
時了了大驚失色。
“少爺,您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教這麼粗魯的事兒。”
陸宴州:你拿著遮陽傘往人家屁股里放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
當然,陸宴州沒有說錯,確實是時了了教的。
上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她還因為覺得自己腿粗,在偷偷的哭。
時了了當時是這麼安慰的。
【女生覺得自己腿粗,是因為女生從上往下看自己腿就跟男的從上往下看自己唧唧一樣】
陸宴州:“………”
好像有點狗屁道理。
兩人的散步還算愉快。
直到回到家里——
“小時哥!你家水管爆了!”
說是水漫金山也不為過。
時了了默默舉起手機拍了照,準備待會發朋友圈。
陸宴州心想這孩子心不是一般大。
文家只有兩間房,文爺爺年紀又大。
時了了拒絕了文小亮發起的‘我們三個人擠一床’的邀約,決定帶著陸少爺去鎮子上唯一的旅館湊合一晚上。
陸宴州沒帶證件,兩人只能開一間房。
前臺小妹嘴里嚼著泡泡糖,眼神控制不住的往陸宴州身上看去。
“大床房只剩情侶套房了。”
陸宴州眼神閃爍一瞬。
時了了倒是機警:“房間里沒有監控吧。”
前臺小妹吐了泡泡糖,翻個白眼:“要死嘍,那是犯法的,怎麼可能會有。”
說著,眼神奇怪的在兩個長相相當惹眼的男人身上掃來掃去。
時了了點頭。
隨后拿著房卡帶著陸宴州上了樓。
進了房間,陸宴州剛要說什麼,只見時了了一言不發的走到床頭柜前,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
情趣繩索。
陸宴州眼中有些訝異,卻沒什麼排斥,反倒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著小男仆的動作,甚至眼中還有幾分些躍躍欲試。
直到他眼睜睜的看著小男仆把情趣繩索往房梁上一掛,踩著板凳就要上吊。
下一秒,房門就被敲響了。
外面傳來前臺慌張的聲音:“這位客人!您要死請去別的地方!千萬別死我們這兒啊。”
時了了冷笑。
我就知道有監控。
兩人成功換房。
來到正常房間,時了了氣兒還沒松一口,胳膊突然被人從身后抓住。
緊接著她摔進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里。
往常清潤的聲線帶著一絲啞意,似是隱忍了許久許久。
“我們之間,是不是該談談。”
【第五十五章】
陸宴州一路上看起來都很平靜。
甚至遇到了搶手機,被人推到坑里,都能平靜的數著坑里的雜草等人來救。
但事實上,從得知時了了走了后,他內心一刻都沒有停歇過,就像有十萬只泰迪狗掀起驚濤駭浪。
鋼絲球的話語是隱忍和富貴,某種程度來說,時了了還真沒送錯。
直到現在——
身處沒有任何人打擾的空間里,陸宴州垂眸看著后腦勺貼在自己胸膛上,比在學校時還要矮一些(估計沒墊增高鞋墊)的小男仆,往常清透的茶褐色眸子隱隱醞釀著風暴,深沉的可怕。
時了了反應過來時試圖掙脫了一下,她力氣已經很大了,沒想到陸宴州更牛逼,明明力道不重,但就是逃不了。
時了了只好無奈的道:“少爺,能放開我嗎?”
【有話好好說啊宴子,動手動腳的像什麼樣子】
陸宴州動動唇,剛要說什麼——
時了了一個猛回頭,抬起另一條行動自如的胳膊對著陸宴州的癢癢肉撓了上去!
【咯吱咯吱!】
陸宴州:“………”
他勾勾唇角,眼中卻沒帶什麼笑意:“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怕癢。”
時了了滿臉如遭雷劈的表情。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不怕癢!!?】
“回老家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宴州不再給她插科打諢的機會,直接進入正題。
時了了仰頭,有些費力的看著上方自家少爺的一截下巴,反問道:“少爺回家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
她這句話甚至懶得在心里吐槽,而是說出了口。
陸宴州表情沒有半分惱火,倒是挺欣慰的。
起碼在他面前有了些脾性,若是小男仆只想息事寧人,死板的說一句‘抱歉少爺,我忘了’或者‘少爺對不起’,他或許會被氣個半死。
“我不該把你丟下,對不起。”
到底是自己的錯,當時想重新整理思緒,再加上石秘書說陸廷風失蹤了,他只能連夜趕回去,走之前只來得及吩咐第二天要離開的西炎把人帶回來。
聽到他道歉,時了了有些愣怔。
隨后小聲道:“沒關系,少爺不用跟我道歉。”
【反正我也沒在意啊哈哈哈哈哈哈】
陸宴州:“………”
手順勢一松,時了了逮著機會立馬抽身。
“少爺,你想談的就是這件事嗎?”
陸宴州看著一張面癱臉偏偏眼神藏不住,如臨大敵一樣的小男仆,抬腳走到床邊,學著之前時了了的動作,打開了床頭柜,果然在里面發現了情趣繩索,拿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