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三個人中陸宴州看起來最成熟,但小時候的陸宴州嬌氣傲嬌的很,楊輕舟跟西炎反倒是一直妥協的那個。
尤其是長大后變得人模狗樣,但實際眼高于頂的陸少爺突然鐵樹開花了,對方還是個男人,楊輕舟跟西炎不討論才是有大問題。
“哎,我賭十萬,陸宴州那小子絕對不會主動坦白,他可傲嬌的很!”
那邊的西炎打了個哈欠:“那我就賭他會主動挑明。”
“陸宴州餓的很,你別太高看他的自制力。”
“行了,說到這兒,我剛下飛機,困的很。”
楊輕舟聽到門鈴聲,看了一眼監視器,見是時了了就把人放了進來,站起身朝樓下走去。
“不信,有多困?”
西炎笑道:“困的像a片兒里熟睡的丈夫。”
楊輕舟嘴角抽搐:“不信,給我看看。”
時了了站在玄關,默默地看著他,眼神一片復雜。
“打擾了,楊少爺,您繼續看。”
說完,放下東西轉身就走了。
楊輕舟爾康手:“等等!你聽我解釋啊!”
西炎那邊發出怪笑,緊接著掛了電話。
楊輕舟滿臉郁悶的走過去把時了了送來的紙袋子拿起來。
“還是我們家陸少爺好啊,一聽說我有黑眼圈,趕緊讓他心愛的小男仆送來眼膏。”
三兩下的撕開包裝,他滿心歡喜的把東西掏出來——
‘胡大俞牌痔瘡膏’
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楊輕舟:“………”
確實是眼膏,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
時了了回去后,陸宴州已經恢復正常了。
起碼表面看不出什麼。
原本被關在廁所的雛菊也被他重新放回了原位置。
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的問了句:“送過去了。”
時了了“嗯”了一聲。
陸宴州轉過身,嘴角是破的,臉上還頂著紅巴掌印兒,一副狠狠被糟踐過的模樣。
時了了頓了頓。
“我去拿點冰塊給您敷一下。”
說完,掏出一條手帕開始擤鼻涕,五官皺在一起,再好看的臉做這個表情也讓人不能直視。
“不好意思啊少爺,有點感冒。”
她大大咧咧吸了吸鼻子,抬手粗魯的在鼻子蹭來蹭去。
陸宴州唇邊噙著笑,搖頭:“沒關系。”
“感冒的話,我們去醫院,順便讓醫生看看你昨晚弄傷的地方。”
時了了一愣。
【什麼受傷的地方】
稀里糊涂的坐上車,時了了忍不住道:“少爺,我沒感覺自己哪里不舒服。”
陸宴州露出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沒感覺才最嚴重。”
看著他滿臉認真的表情,時了了自己也有些害怕了,完全忘了這人不久前還想要親自己的事兒,她忍不住向前一些問:“少爺,我到底哪里受傷了啊。”
陸宴州把手機丟過來:“先預約掛號。”
忽略了以陸少爺的身份哪里還需要去醫院還得掛號的時了了下意識接過:“掛什麼?”
陸宴州:“男科。”
【第四十章。】
時了了就差給陸宴州跪下了。
說不準兩人為了看男科的事兒拉扯了多久。
后來還是時了了用強硬的態度無數次表明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這才讓非要帶自己去醫院的陸少爺打消了念頭。
弄到最后,她都忘了兩人還有那麼尷尬的一段關系橫在中間,氣的時了了在心里罵了無數次宴子不知變通,不是只好鳥。
陸宴州是故意的嗎?
陸宴州是。
因為他不能接受小男仆因為剛才的事兒躲著自己。
細水長流好了。
畢竟人就在他身邊,不管是難言之隱又或是其他別的理由,陸宴州都會想辦法幫小男仆擺平。
...
圖書館,陸宴州剛把楊輕舟跟其他人打發走,對面又重新坐了人。
他頭也不抬的道:“換個座位。”
并非商量。
對面人本想說的話因為他拒人千里的態度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卻也沒動。
陸宴州很忙,若是以往,他或許會換個位置。
但是今天圖書館人多,除了他坐的這一張,沒別的空位了,換座位有些麻煩。
而且他有了喜歡的人,不想跟其他眼睛都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什麼牽扯,更不想被傳出什麼緋聞。
“顧雪昭,還要我再重復一次嗎?”
陸宴州抬眼看向對面人,語氣明顯的不悅。
被他這麼一看,顧雪昭的臉‘唰’一下紅了。
“我……我……”
她站起身,有些手足無措的捏著衣角,低聲道:“我只是想說謝謝。”
謝謝你沒有向學校舉報我打工的事情。
陸宴州懨懨的低頭:“你應該去跟時了了說。”
之前的事兒,他都跟時了了說了。
時了了倒是沒什麼反應,讓他不用在意顧雪昭這個人。
聽到時了了的名字,顧雪昭咬了咬唇。
“你知道時了了她其實是………”
對上面前人再次抬起的茶褐色雙眸,顧雪昭看懂了其中未經掩飾的不耐,臉一下白了。
“沒什麼。”
她收拾好書,低頭快步走。
還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差點就讓顧雪昭說出來的時了了此時正坐在車里,等著接陸宴州。
兩人的關系又恢復了原樣,除了各自上課時,基本都待在一起,時了了做貼身男仆,陸宴州當雇主。
但是也有些細節變得不一樣了。
比如陸宴州很少使喚她了,時了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兒……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