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洗個澡,很快就好。”
時了了不確定陸宴州還在不在,喊了一聲后朝著浴室走去。
以后脫衣服只進浴室里脫,媽的,太危險了。
時了了收拾妥當出去的時候沒在門口看到陸宴州。
樓下也沒人。
看一眼時間,慶幸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課的時了了圍上圍裙,準備做點什麼。
“不用做了,出去吃。”
時了了扭頭。
陸宴州穿著淺色的休閑服,發絲半干不干的垂著,神情一如往常。
就好像前幾天冷冷淡淡,也不說話的陸宴州只是時了了的幻覺而已。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宴子會說話了】
時了了忍住挑眉的沖動,抬手摘了圍裙。
“少爺,昨天是您送我回來的嘛?”
方才時了了沖澡的時候問丸丸,這完蛋玩意什麼也不說,只讓她自己去問陸宴州。
搞得時了了更加好奇昨晚發生的事兒。
陸宴州垂在腿側的手指蜷縮一下,面上卻懶洋洋的坐在吧臺前,動作散漫的撥弄著花瓶里已經垂下腦袋的花,茶褐色的眸卻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人。
“你不記得了。”
他語氣平常,但時了了敏銳的聽出幾分郁氣。
【看這表情,該不會——】
她面上甚至都露出幾分難以置信。
【我大小便失禁,拉你身上了!?】
【難不成不是拉身上……】
【拉頭上了!?】
除了這個,時了了想不到事情還能怎麼嚴重了。
她眼神暗戳戳的朝著陸宴州頭上瞄。
大清早洗澡,難道是剛才看到我,回憶起昨天的慘狀,惡心感涌上心頭,實在按耐不住,又去洗了一次?
丸丸:我說什麼來著,時了了的腦子就是一個低俗的糞池。
除了褲襠里那點事兒,放不下其他東西了。
陸宴州:“…………”
想到昨晚小男仆渾身沒骨頭似的扒在自己身上,用軟乎乎的嘴唇咬他的模樣,陸宴州胸腔里的郁氣濃重了些,但面上卻看不出來,反倒唇邊的弧度勾的更深了。
“昨晚你被人下了過期藥,喝醉一樣,抱著我胡亂咬。”
說著,怕時了了瞎一樣,指腹有意無意的擦了一下嘴角的傷口。
時了了整個人呆愣住。
【什麼!?我昨晚抱著你屁股啃!?】
陸宴州:“………”
他哪個字有什麼歧義嗎?
“少爺,您……沒摁著我點兒嗎?”
時了了給他倒了杯溫水,心想這天冷氣躁的,容易上火,看咱們少爺嘴角都裂了。
陸宴州唇邊的弧度彎了下去。
“摁?”
“你那時候比過年的豬都難按。”
時了了:“………”
陸宴州不高興了。
甚至這份情緒都懶得掩飾,具體表現為他將時了了送的那盆小花從采光最好的地方搬走,將那盆可憐的,被牽連的小花安置在了陰暗的角落。
時了了:“………”
【清貴?紳士?小少爺??】
這是哪里來的幼稚鬼!?
話說他怎麼就突然生氣了???
沒等時了了做什麼,醫生就上門來給她打針了。
不是上次那個給她看腿的,而是一個沒見過的醫生。
“看起來好多了,不去拽人家褲腰帶要吃的了?”
醫生笑瞇瞇的跟時了了打招呼。
時了了:???
等等,上面那句話正常嗎?
“醫生,我不記得昨天的發生的事兒了。”
“請問我中了什麼藥。”
時了了維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坐在椅子上詢問。
那邊正拿著剪刀,修剪著竹子的陸宴州背影看起來專心致志,但時了了注意到他好像拿錯了剪刀,并不是往常慣用的那把訂制的修枝剪。
“一種,能釋放人內心最原始欲望的藥。”
醫生神秘的道。
時了了大驚失色。
【什麼!?我最大的欲望竟然是脫陸宴州褲子討要吃的!!?】
她不敢相信。
【如果是跟陸宴州要錢或者摸他的公狗腰,我還信】
陸宴州的剪刀‘咔嚓’一下,心想你還真真了解自己。
一個不落,全都做了。
聽完醫生的一番叮囑,時了了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
“少爺……你嘴角的傷,不會是我啃的吧。”
她站在陸宴州身后,小心翼翼的開口。
將剪刀放下,陸宴州突然轉身。
他長得高,跟小男仆面對面時,幾乎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
陸宴州溫和的笑笑,茶褐色的眸中滿是寬容。
“小狗啃的。”
時了了:“………”
【內涵我是吧,宴子】
“抱歉少爺,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宴州垂著眸盯著她的唇看。
“醫生說那個藥能激發最原始的欲望。”
言下之意不就是,原來你背地里最大的欲望就是想親我。
時了了想死。
“少爺,醫生也說了,那藥過期了,不作數的。”
不作數這三個字像是什麼按鈕一樣。
陸宴州收斂笑意,下頜微微揚起,薄唇抿出一絲涼意:“不作數?”
膽大包天的小男仆親了他的雇主以后,用滿臉無辜的表情說自己不記得了,所以一切都不作數。
然后時了了發現……
她家少爺,又生氣了。
具體表現為——
那盆被挪到陰暗角落的小花,被關進了一樓的廁所里。
時了了:“………”
【第三十八章】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陸宴州坐在書房里,電腦上本該寫論文的文檔一片空白。
顯然它的主人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
“喂,喂?陸宴州你是不是又沒聽我講話!”
被隨手丟在桌上的手機里傳出楊輕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