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屋及烏,陸南西愛溫窈。
他就會愛長得像溫窈的孩子,而不是愛孩子。
不,溫窈心想。
她覺得是女孩,陸南西喜歡女孩。
因為,他心里惦記了一個小女孩,那麼多年。
如果可以的話。
溫窈希望,肚子里這個孩子是女兒。
她為他生一個長得像她的女兒。
這樣,他就不會不舍得,不回來。
————
時間一天天過,秋風掃落葉,地下的葉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枯黃。溫窈做的夢少了,沒再打聽陸南西的消息,她每天會按時吃飯,按時睡覺,雖然偶爾也會發呆。
又過了大半月,溫窈臉上長了點肉。
體重也長了幾斤。
好的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很乖也聽話,沒有折騰她,溫窈除了偶爾的胃不舒服,早上刷牙輕微想吐外,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反應。
除了聞不了腥味和油膩味。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暖和。
溫窈身上披著陸南西的深色大衣,坐在臥室的陽臺吊椅上,拖鞋邊匍匐著兩只貓咪,右邊地毯上窩著一只小兔子。
那只灰色兔子又長了不少。
溫窈給陸南西手機號又充了兩百塊錢話費,不讓他手機停機,雖然那個號碼再也打不通,可溫窈幾乎每天都會發短信。
不厭其煩。
【夜里我夢見你了,你始終不說告別。】
【今天中午我多吃了一碗飯,阿姨做的菜很好吃,可惜你就沒有口福。】
【陸南西。】
【九哥,我很想你。】
【九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后悔那天答應你,你這個騙子!】
【陸南西。陸南西。】
【陸南西,我恨你,你個騙子,我恨你!】
……
【等你回來,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驚喜。
我看天上的星星,我看了兩個小時,沒有閃亮耀眼的,所以,你會回來。】
【老公,我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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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身后傳來動靜,有腳步聲,溫窈回頭看到岑詩可,她把手機放一邊,唇邊扯出淡淡的笑,“看你這樣笑,感覺就沒什麼好事。”
岑詩可打了一個響指。
“聰明的妞。”
她走到溫窈邊,坐對面沙發,順手撈起一只慵懶的貓摟懷里,翹著二郎腿,眼睛里都是遮不住的興奮,恨不得把懷里的貓親一口。
溫窈一個姿勢坐久了,換個姿勢。
她舒服的靠在右側邊。
臉迎著陽光,安靜的閉著眼。
岑詩可望著溫窈,覺得最近一段時間窈窈發生了變化,她笑容多一些,也平和開朗了一些,不像剛開始總是哭,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內心軀殼里。
也許,因為有了陸南西的血脈。
岑詩可把貓放下去,這才說:“陸南西的大哥陸晉佑被抓了,名下的資產別墅聽說都被法院封了,聽說好幾年前的事,逼的一對姐妹花去了東南亞地下賭場,死的不明不白,也不知道警察怎麼查出來的。”
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林苭。”
溫窈睜開眼睛,情緒沒什麼波動。
她有了點興趣,說:“林苭怎麼了,還有更勁爆的消息嗎?”
前幾天,林苭被爆出來,什麼清純人設,私底下玩的放浪多了。二十歲被有錢的男朋友劈腿閨蜜甩了,后來在酒吧偶然遇到陸南西的爸,成了金絲雀。
林苭被包養了好幾年。
而且包養期間,林苭還勾搭上了陸晉佑,也就是陸南西同父異母的大哥。
最可恥的,還勾引了許家公子許郁。
導致許郁和未婚妻魏柒柒兩家撕破臉退婚。
網絡寫手描寫的繪聲繪色,就像是當事人,親眼所見一樣,林苭的人崩的不能再崩,而且未婚有兒子的事也被爆出來。
林苭的兒子是陸家二公子的。
“你說什麼?”
岑詩可說:“真的,千真萬確,報應!林苭要是我家的親戚,我真的就跳河死了算了,活著丟臉丟人,真是女海王,女渣渣。”
“我不是問這個。”
溫窈心里震驚,她說:“你剛說林苭被誰開車撞翻了油桶,全身大面積燒燙傷?”
岑詩可:“寂安前男人的老婆。”
因為痛恨小三,為魏柒柒打抱不平,把對寂安的恨轉化到了林苭身上。
林苭毀臉毀身,岑詩可想想就痛快。
可溫窈同情那個撞林苭的女人,那女的砸了她車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因為一個男人,一段不忠的婚外情,毀了自己。
就算林苭沒死,那女人開車故意撞人也是要坐牢的,留下兩個幼小的孩子。
晚上半夜,溫窈忽然從睡夢里驚醒了。
她睡不著,下樓泡杯熱牛奶。
喝到一半,她心口跳下,預感到什麼,她沒來由的一陣心悸,匆忙放下牛奶杯,心慌的朝大門口走,杯沒放穩,掉地上碎裂。
牛奶撒了一地。
溫窈沖出去開門,外面沒有人。
哪里有人,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她一瞬間的低落失望,淚含眼中,難過喊。
“九哥。”
溫窈在外頭站很久,直到腿腳冰涼。
她轉身回屋里,地上牛奶杯碎了,牛奶也撒了,溫窈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夜深人靜,她對陸南西的思念就格外放大。
每一寸毛孔,都想著陸南西。
溫窈蹲下身,想把地上玻璃渣都撿起來,剛撿一片,怕傷到手,她起身拿掃帚,把掉地上摔的稀巴爛的碎渣全部清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