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二次見面，再第三次。

第三次，他就吻了她，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陸南西一直都不知道，也最心疼最遺憾的，就是他一直想找的人，其實就在他的身邊，就在他的眼前。

而且，深愛他五年。

……

陸南西捏著溫窈白皙柔軟的耳朵，嗓音輕緩低沉，目光里透著寵溺溫柔，他一字一句緩緩的說給溫窈聽。

最后，他唇角微揚，目光深邃。

“窈寶，你都記得嗎？”

溫窈聽的認真，也目瞪口呆，幾乎坐在陸南西腿上脊背僵直，沒怎麼動過。

她仔細認真的搜索記憶，有關五歲的記憶。

可惜，她還是想不起來。

幾乎沒印象。

溫窈心里不安：“我沒印象，你確定是我嗎，會不會弄錯了？”

溫窈今天聽到的信息太多了，也太刺激。

她腦子里懵懵的，都顯得遲鈍笨了。

陸南西說：“五歲你還太小，沒印象也正常，我八歲見過你一次，后來時間久了，也想不起來你的樣子，慢慢變模糊。”

可陸南西記得溫窈的衣服，還有她的發箍，白色裙子上有一個粉色的小海豚，她的發箍上也有一個粉色小海豚。

這就是后來有次，陸南西無意見到溫祈遠家里的老照片，翻看到一張五歲的溫窈照片，一眼就出來的原因。

陸南西把錢包找出來，從里層取出相片。

溫窈接過，看到后愣了。

她說：“你怎麼有我小時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的確是她。

不過穿的衣服和發箍，她是真的忘了。

畢竟她小時候衣服太多，好多漂亮的白裙子。

也有好多各種各種漂亮的頭飾發箍。

不過臉，的確是她。

陸南西說：“找你小叔要的。”

他笑下，“笨蛋，我第一次見你，你就穿著這樣的裙子，發箍也一樣。”

所以，不是她還能是誰。

就連笑容和臉，都跟陸南西記憶中的臉重合。

溫窈忽然摟住陸南西脖子，很驚喜，眼底的光亮亮的，她藏不住歡喜，“陸南西，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惦記我很多年？”

“我五歲，你就惦記上了？”

陸南西低頭親溫窈。

“嗯，惦記上了。”

一惦記，就這麼多年。

以至于后來遇到的人，都成了她的替身。

溫窈忽然想哭，她問了一句。

“你愛我，是知道我就是當年的小女孩嗎？”

陸南西目光溫柔，“我看到照片知道是你，是在我已經愛上你之后。”

溫窈明白了。

她心里又酸又甜，“所以，當初許郁起哄，讓我叫你九哥，你默許了，不是因為你寫給林苭的九封情書。”

頓了下，接著道：“是因為，我小時候給過你九顆糖嗎？你愛吃榴蓮糖，也是因為我，是不是？”

她心里隱隱期盼一個答案。

直到陸南西吻她的眼睛，回答她，“是。”

一瞬間，溫窈心中的種子破土而出。

絢爛開花了。

然后，陸南西繼續說，又告訴她一個秘密。

他輕咬著溫窈耳朵，唇留戀磨砂的親著，低聲說：“那些情書，不是我寫的，找人從書上抄的。窈寶，九哥從來都是你一個人的專屬。”

除了溫窈，沒人敢喊陸南西九哥。

當初林苭喊了一次九哥，陸南西說了一句話。

他對林苭說——

“九哥，也是你有資格喊的？”

當時，林苭臉色一陣白，極度難堪。

聽完陸南西這些話，溫窈心里想到一個詞。

渣夫。

這個男人，他真的太渣……也太壞了。

還有陸南西嘴里喊的那一聲聲窈寶，讓溫窈心口暖暖的，有一絲難以抗拒的情動。感覺陸南西喊她的名字時，就像透著無限深情的柔情繾綣，像是她被他放在心尖上寵愛疼著的人。

那種感覺——

被心愛的人一樣深愛，沒有人能抗拒。

溫窈眼睛濕漉漉的，不是哭，感動的。

她勾住陸南西脖子，想讓他抱。

溫窈忍不住撒嬌，“哥哥，你抱抱我。”

聽到溫窈故意的一聲哥哥，陸南西一愣，只覺得喉頭發緊，血液發熱，全都匯集到身體的某一處，他只想欺負她了。

看她哭。

不過，陸南西還有事要辦，他也不會在辦公室亂來，何況溫窈還來了例假。

他沒那麼禽獸。

陸南西圈著溫窈，親親她頭發。

把心口上那種燥熱的感覺壓下去，就著溫窈喝過的保溫杯喝幾口水，他起身去辦公桌，讓溫窈隨便干點什麼。

陸南西處理些事。

誤會全都說開，兩人的心更近一步。

那些隔閡不信任，也一點點消散，在相處時心意相通，也更加輕松。

溫窈第一次覺得，溝通很重要。

不然很小的誤會就會讓一段深刻的感情走散。

人生那麼多遺憾，不如簡單說開。

簡簡單單，不去猜，有疑惑不放心里，勇敢去面對，問出來得到答案就是了。

無所謂結果。

人活著，來來去去，也就那樣的結果。

無非是散。

能擁有時，就應該坦誠，好好珍惜。

溫窈心里消化很久，慢慢想通了，揉著肚子，看了會兒手機，她抬頭去找陸南西，陸南西眉眼深沉，人坐在辦公椅上，低頭琢磨事情。

他的樣子專注而又認真。

溫窈手托下巴歪頭看了會兒。

真心覺得，她的九哥很讓人著迷。

無論是那張臉，還是他認真低眉思考時的深沉樣子，身上散發出的感覺和氣質，都讓人多看一眼，會情不自禁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