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身上丑陋難看有疤的女人,況且還是在腿上。
想到這兒,溫窈更恨陸晉佑。
她恨不得殺了他!
所以,那些傷害她的人都沒有死,逍遙自在的活著,她為什麼自甘墮落求死,就算……是她害的家人死的死,傷的傷。
可她死了,她的爸媽伯父伯母也回不來。
往后的年歲,就沒有人去爸媽墳前燒紙探望。
那樣,多可憐。
她愿意活著過,一輩子贖罪。
溫窈剛要說話,就聽到陸南西問:“還疼嗎?”
疼,什麼還疼?
是問她的心,還是問她的手,或是腿上燙傷?溫窈問了一句:“你剛看到了。覺得丑,嚇人嗎?”
陸南西聽出了溫窈語氣里的自卑和自我厭棄,是了,天底下哪有女人不愛美的。
無論是臉,還是腿,沒那個女人喜歡自己身上有疤痕。
不說女人,男人都喜歡那種光滑如玉的肌膚。
陸南西發現溫窈的注意力成功轉偏了,若說她不在乎自己,沒有活下去的念頭,可她又似乎很在意身上的疤。與其說是在意自己的燙傷,倒不如說是在意他。
她在意他,怕他會嫌棄她那樣的腿。
說明,他在她心里,是重要的存在。
他陸南西,也是她放不下的支撐。
想到這兒,陸南西心里趟過一陣陣的暖流,他心臟柔軟的能掐出水,手臂一扯,把溫窈摟在懷里抱住了。
把人困在自己腿邊。
陸南西扣住溫窈后腦往下壓,他抬頭往上,唇覆上她的微張的嘴,含住她的上唇,緩而慢的溫柔吮過,順著齒縫探入她口中。
他親了她會兒。
溫窈沒推開,脊背繃得僵直。
而后她身體慢慢放松下來,閉上眼,手抵在陸南西胸口。
溫窈舌尖被陸南西吻的發麻,臉頰燙燙的,被親的暈暈乎乎,沉溺在膩人的吻里,腦子也空下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兩分鐘后,兩個人分開。
空氣里,交纏的呼吸都是熱的。
溫窈輕輕的喘,只覺得一顆心無處安放。
她手還抓著陸南西腰側衣服,沒松開。
陸南西眼神發暗,他移開臉,平息體內的燥熱感。溫窈沒動,還坐在陸南西腿上,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反應。
他卻什麼都沒做,沒再繼續下去。
換做以前,陸南西不會克制。
他這樣的人,面對情欲,想要也便就要了。
溫窈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頭發,“走嗎?”
陸南西卻反問一句:“去哪兒。”
溫窈望著他漆黑的眼,心口跳下,說:“你不是說岑籽籽回來了嗎?她懷孕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哥的。”
陸南西來了興趣,跟著起身。
“喔?”他好奇,“你怎麼知道?”
溫窈沒多解釋,她轉身要走,手腕被扯住。
她回頭不解的看陸南西,“怎麼了?”
陸南西意味不明笑了下,緩聲說:“我竟然不知道,我老婆心挺大,藏這麼深的秘密。是不是跑去偷聽墻角了,還是不小心撞到了?”
說著,他湊到溫窈耳邊,“酒后亂性,還是意亂情迷?”
“又或者。”
陸南西猜測,“你那個閨蜜,覬覦了她的老板好多年,喝酒慫人膽。實際上,她沒喝醉,你哥也沒有喝醉,你一直都知道,是嗎?”
溫窈心里猛地一震。
她張了張嘴,想說你怎麼知道,說不出口。
陸南西沒再這個問題上多停留,低頭親了溫窈唇一口,他漫不經心說:“岑籽籽應該不知道你哥跟陳家婚約解除的事,否則也不會藏著這麼久。”
溫窈愣了愣。
陸南西繼續:“既然她回來了,還懷著你哥的孩子,你放心,你哥舍不得丟下她們母子兩個的。他會醒過來。”
提到溫隨,溫窈只覺得心口痛痛的。
她點頭,止住發澀的眼睛。
“嗯。”
當晚就離開酒店,溫窈兩個手都沒好透,不能開車,一路下來,都是陸南西在開。他一夜都沒怎麼睡,聚精會神開車。
溫窈睡會兒就醒了,跟陸南西說話。
怕他開車疲憊,會有危險。
不知怎麼的,溫窈就想起那天在巴圖家里,她不小心摸到陸南西后腰上的東西,還有在小鎮上她聽到的刻在腦子里的話。
“陸南西。”
她這次沒喊九哥,而是喊他的名。
陸南西一怔,轉過頭看她,“怎麼了?”
他在溫窈的臉上停留一秒,“別喊陸南西,喊九哥或者老公,選一個。”
陸南西,聽著生疏,不太舒服。
溫窈不喊,她盯著陸南西英俊深邃的側臉,他面無表情時,眉尾鋒利而冷漠。
她心口忐忑不安。
而后,說:“我知道那是槍,對不對?”
她凝視陸南西眼睛,“你是警察,對嗎?”
陸南西握方向盤的手指微微一頓,不自覺扭頭看了一眼溫窈,迎上她那雙透露著探究疑惑看著他的視線。
陸南西記得,這個問題溫窈已經問過他一次,那次他也回答了她,說不是。
她現在又問了他一次。
她說——
我知道那是槍。你是警察,對嗎?
很明顯,溫窈真的懷疑了。
因為他不會無緣無故在身上藏著一把槍,在中國,公民私自擁有槍支是非法的。
要麼,他是另外一種。
毒販?亡命徒,還是走在禁區的危險人物?
溫窈不愿意去想另外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