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離開,睫毛輕顫。
而后,她開口沙啞說:“九哥,你抱抱我。”
她流眼淚說:“我疼,我冷。”
聽到九哥,陸南西驀地眼睛紅透。
他眼睛被溫水惹的發脹發澀,心口空空的地方一瞬間被填滿,抬起溫窈下巴,他吻上去,深吻住溫窈的唇。
他心疼,安撫的親吻著她。
無關欲望。
*
花灑的熱水順著溫窈的脊背蜿蜒下去,匯成水珠,滴在她腰上男人的手背上。
鏡面模糊的霧氣里,兩個身影相擁著親吻。
陸南西不霸道,不蠻狠,很溫柔的親溫窈,他的手規矩,很安分,也很尊重,始終放在溫窈的腰上。
可是,溫窈不要這樣。
她的心還是太疼了。
疼到心臟一陣一陣的心悸。
她不滿足,也緩解不了疼痛,她睜開眼睛,眼底有想要,她想要陸南西。
陸南西讀懂了溫窈眼中內容。
他有猶豫,可猶豫只停留了一秒。
望著溫窈求救又脆弱無助的眼睛,陸南西沉默著,他抬手慢慢解開身上襯衫紐扣,衣服脫下來,然后給溫窈穿著,他怕她著涼。
陸南西親住了溫窈。
他問一遍:“冷或疼,都要告訴我。”
溫窈不說話,閉上了眼睛。
*
細細的花灑萬千的水珠瀑布一樣傾流直下,熱氣化成水,在形成水滴,落在溫窈濕漉漉的頭發上,微抖的眼睫毛上。
匯成一條長而透明的河,蔓延過溫窈的脊背。
還有陸南西的后背。
最后融為一體,你我不分形成一個更大的圓。
模糊的熱氣中,溫窈低低哭起來,似哭似泣。
她想抓陸南西后背,沒有辦法抓。
陸南西也不會讓她到傷到手指。
溫窈攀住陸南西肩膀,緊摟住他的脖子,她承受不了,想叫出來,可她不愿意喊出來,張嘴用牙齒狠咬住陸南西肩膀。
至歡至死的感受,讓她暫時麻痹了心上的苦。
陸南西疼的皺眉,沒出聲。
他摟緊溫窈,怕她掉下來。
溫窈慢慢松開口,她望著陸南西肩膀上,被她咬傷的那處,隱約有血了。
她想流淚。
陸南西最后一刻,抽身離開。
溫窈身體像落葉一樣,輕薄無力的軟下去。
————
溫窈躺在被子里,不想睜眼也不想動。
陸南西坐在床邊,拿吹風機把她頭發吹干。
前后,手覆到她頭上。
溫窈的額頭有些燙,她發燒了。
陸南西起身離開,再回來,端了一杯水,另外只手拿了退燒藥和感冒藥。
他喊:“窈窈,起來吃藥。”
溫窈不吭聲。
陸南西把東西放下,他連人帶被子把沒穿衣服的溫窈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他先摳住一片退燒藥,喂溫窈嘴里。
入嘴嘗到苦,溫窈皺起眉。
她下意識想吐掉。
陸南西低頭親了她一口,哄道:“老婆乖,聽話啊,把藥吃下去,老公就不帶你去醫院。”
說著,又親溫窈一下。
溫窈嘴巴張開,陸南西微愣。
而后,他無奈笑了下,低頭含住她的唇吻她。
陸南西舌尖抵著退燒藥,堵住溫窈口。
他溫柔的親著她。
藥片的苦澀味兒在陸南西嘴里化開。
一場激烈的歡愉過后,溫窈渾身都累,不止身體上,還有心上,細胞麻痹而亢奮,什麼痛苦傷心的事暫時都遺忘沒精力去想。
吃完藥,藥效也上來。
她眼皮子困,慢慢的睡著了。
陸南西給她蓋好被子,去洗澡,幾分鐘洗完澡收拾了浴室出來,喝一杯水,還是壓不下緩解不掉心口那點燥意。
他煙癮犯了。
但沒煙,他也不至于這個點出去買。
另一方面,兩年多,他沒碰過女人了。
不碰就算了,不會往那方面多想。但是剛才和溫窈,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陸南西都被溫窈勾住了欲念。
可他理智尚在,克制控制住了自己。
溫窈這樣的身體情況,承受不了他的猛和狠。
更何況,她并不是真的想和他承歡。
她只是當作了“藥”。
把性——當作了緩解痛苦和傷心的藥。
窗口靜站了會兒,陸南西摸了摸手臂上愈合差不多的傷口,隱約覺得疼。
準備回去睡覺,他放桌上的手機輕輕震動好幾秒,音不大,有消息進來了。
陸南西拿手機看。
時七發的,他學聰明了。
知道晚上找陸南西,沒特別要緊事的話,不會打電話,只發短信和消息。
點開短信欄,時七發了好幾條。
有關最近陸家的動向,老爺子做的事以及陸寒柏和他老婆娘家那邊背地里都做了什麼,大少三少都見了哪些人,大致都有交代。
基本上跟陸南西猜測的大差不差。
時七:【陸家按耐不住,這是要動手了。】
他最后又問:【溫窈爺爺去世,你打算帶她回來嗎?溫隨這邊,溫祈遠的人和我安排的人看得很緊,基本上應該沒什麼事。但是你一旦回來了,陸家怕是真要對付你。】
【還有溫窈,她得罪的人比陸家還可怕。】
陸南西回一條:【回去。】
畢竟,那是溫窈爺爺。
非萬不得已,陸南西也不想帶溫窈回去。
回南湘,相當于入了掌控,有危險。
他還不知道究竟溫窈招惹了哪方人,是不是境外的制毒販毒那些犯罪勢力盯上了溫窈溫隨。還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很溫揚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