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那麼秀恩愛的抱著領證。
羨慕了單身狗。
喔,不,刺激的是剛為小事互相不容忍而辦了離婚的年輕小夫妻。
“別看了,做秀的,拍視頻吸粉絲的。”
“離婚了!不認識你,別和我說話!”
……
走到最后一層臺階,陸南西忽然說:“如果你不答應,溫窈窈,你知道我狠起來六親不認,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家人不好過。”
“還有,我也不會惜命。”
溫棠心口一沉。
她閉住眼睛,任命妥協的答應。
“好。”
她可以無所謂,但是只有一個底線不能觸及,不能有任何人傷害她的家人。
溫棠腳上有傷,辦理時不方便,成了大廳里最矚目的一個,也有人覺得穿婚紗的溫棠長的太美了,有人拿手機過來合照。
也就耽誤了一些時間。
領到證,幾乎時間都到中午了。
陸南西把兩本結婚證都理所當然收了,防賊似的,沒給溫棠留一本,溫棠也沒要,不稀罕,覺得陸南西真不要臉。
威逼利誘,這才是他真正面目吧。
到車里,陸南西湊過身,親了口溫棠臉頰下。
溫棠瞪他,扭頭生悶氣。
陸南西笑了,喊:“陸太太。”
溫棠愣住,心尖上跟著狠狠的一震。
陸南西又笑了,他真的高興,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過,感覺自己真正的活著,有期待有憧憬,一顆心柔軟的像水一樣。
他是真的高興,因為,他有家了。
他有了一個他很愛的女人,這個姑娘也曾經很愛他。這個姑娘,叫溫窈。
陸南西感覺這個世界變的可愛。
真的可愛了。
他開始要喜歡上這個世界了,以前他有些厭世的,現在喜歡了。
陸南西緊緊抱著溫棠,聲音有些微哽。
他聲音低柔的喊溫棠一聲。
“老婆。”
溫棠穿著婚紗難受,還太顯眼,想脫掉,她無意間看到后排座位上放著的衣服袋,里頭應該裝的是女人衣服,露出了一點粉。
她微微愣住了。
陸南西跟著看眼,淡聲說:“你的衣服。”
他伸手把袋子拿過來,打消了溫棠的疑慮。
“衣服是給你帶的,婚紗換下來。”
交代完,他把衣服袋放溫棠腿上,就要關車門去外頭等,溫棠拉住他,問:“既然有衣服,你剛才怎麼不說?還讓我穿著婚紗拍照。”
這個男人壞的很,怕是故意的。
陸南西摸摸鼻子,他說:“忘了。”
忘了?溫棠才不信。
她就盯著陸南西看,看他是不是騙她的。
溫棠的眼睛其實很漂亮,笑起來彎彎的那種就像月牙,浸著甜,眼睛又大又黑,在她笑的時候,會讓你覺得甜到心里去。
陸南西現在發現,他很愛她的這雙眼。
也更愛她笑時候的樣子。
陸南西無奈的笑了聲,他伸手刮下溫棠鼻尖,跟她解釋,“留個紀念,婚紗很好看,你沒看那麼多結婚的,就我老婆最漂亮麼。”
就我老婆最漂亮麼。
這話是從陸南西嘴里說出來的。
溫棠心悸了下,她耳朵有點兒熱,岔開話題。
“我要換衣服了,你外面守著。”
陸南西答應爽快,“好。”
剛轉身,溫棠又喊他:“對了,你怎麼拿到我家的戶口本的?”
陸南西也不瞞她,“你小叔幫忙弄的。”
小叔?家里竟然有個里應外合的。
……溫棠,好氣喔。
陸南西剛轉身又想起來,他又回來,曲手指敲敲車窗,等溫棠放下窗,陸南西視線在溫棠肩膀鎖骨處停留一秒。
他很快移開,“老婆,幫我拿下手機。”
聽到老婆這個稱呼,溫棠只覺得恍恍惚惚。
一陣子不真實。
升上車窗,陸南西的車貼了黑膜,在側面,外面看不到里頭,溫棠拉開拉鏈,退掉婚紗,她不知道,她拉背后拉鏈時,陸南西靠著車頭背對著,他聽到了“磁拉”聲。
陸南西低頭笑了下。
他手機開機,沒一會兒,幾條短信消息和二十多個未接電話跳出來。
有時七的,紀沐北的,也有溫祈遠的。
陸南西沒在意,還以為一個個都是催問他把溫棠帶哪兒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還納悶至于打這麼多個電話找他。
他去看時七發的短信。
很快,陸南西臉色一變,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緩了好半天,握著手機的手機僵硬要命,全身的血液還是冷著的,他不相信,走出幾步給時七打電話。
沒來由的,他忽地心口一痛。
時七很快接了,語氣很急:“西哥,你總算接電話了,怎麼一直不開機?”
陸南西聲音很小,怕溫棠聽到。
回頭看了眼車,并看不見里面的溫棠。
他扭過頭,捏緊手機,“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說不下去。
時七在電話里挑重點,把溫家五個人出事的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陸南西沉默聽著,越是聽到最后,他全身血液凝滯住。
尤其,時七說:“溫窈父母,死了。”
而且是當場沒命,血流了一地。
溫窈的大伯父也當場死亡,大伯母在去醫院路上斷了最后一口氣,現在唯一還撐著最后一口氣的,就是溫隨了。
聽說溫家兩家人出事后,被媒體曝光后,短短時間,溫家的公司都有了動蕩。
畢竟,溫隨是溫氏集團總裁。
他還是溫家的獨子。
其實除了溫隨,溫家還有一個溫祈遠,而溫祈遠的身份,因為是私生子,所以溫老爺子從來沒有對外公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