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點。
周商道歉:“對不起,棠棠,我誤會你了。”
溫棠搖搖頭,笑下,沒什麼。
反正不算什麼事。
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事兒也就翻篇了。
婚紗這頭,溫棠已經選好了,不用再來回細挑的,沒必要在呆這兒了。和周商一起回去,走的側門,避開了正門。
溫棠怕撞到魏柒柒。
溫棠走沒多久,那個店員就拿了化妝盒,服務魏柒柒,給魏柒柒化妝試衣服。
她話多,想到溫棠,就問魏柒柒。
“聽同事說,剛走的那個美女是你朋友呀?真挺巧的啊,一起來試婚紗,還都是我們店的客戶,是不是打算一起結婚辦喜事?”
魏柒柒沒說話,心里在想事。
“你皮膚真好,吃什麼這麼白嫩啊。”店員又喋喋不休說:“你那個朋友,她懷孕了吧,人挺漂亮,她未婚夫也長得蠻帥的。”
魏柒柒忽的抬頭:“溫窈懷孕了?”
店員嚇一跳,差點揪扯到魏柒柒頭發。
她一臉懵逼,溫窈是誰?
剛才來的那個,不是叫溫棠麼。
難不成,同事登記信息時搞錯了?
————
在婚紗店巧遇魏柒柒后,溫棠本人自然是不知道——關于她懷孕的事,不脛而走。
被魏柒柒回來跟許郁一說,時七知道了,就連林苭也知道了。
溫棠懷孕了,孩子是周商的。
知道這件事,最為火大的人是時七。
他人在陸南西病房,望著陸南西,心里頭不知道罵了溫棠多少句難聽話,如果現代法治不健全,或擱古代,他真會掐死溫棠。
一想到溫棠懷著其他男人的孩子,一邊還和陸南西在沙發做那檔子事,若沒到激烈地步,陸南西不會猝然吐血。
溫棠也不會穿不了自己衣服,穿陸南熾的。
她溫棠也是真的敢穿!
畢竟,陸南熾還是那樣死的。
時七真心覺得溫棠,挺賤的。
……
陸南西是五天后醒的,那天正好月底。
許郁帶著魏柒柒一同來看陸南西,許郁聊天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說溫棠懷孕了,周商的,而且下月十號,兩個人辦婚禮。
陸南西一言不發慍怒砸了水杯。
玻璃碎渣落地,賤到魏柒柒小腿,劃了一道印子流了點血。
許郁心疼壞了,可到底沒跟剛醒的病人計較。
再說了,是他自己嘴沒個把門的。
說了不該說的,刺激到了陸南西,怪他先。
他拉著魏柒柒去看醫生。
走到門口,魏柒柒說腿疼,走不了路,許郁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想撒嬌讓他抱,許郁也沒說什麼,打橫抱起了魏柒柒。
魏柒柒笑起來:“謝老公。”
許郁不冷不熱“嗯”一聲,嘴角卻輕笑了下。
魏柒柒望著許郁唇角,沒來由的心生不安。
她只當自己惆悵了,想得太多。
魏柒柒心想,人還是不能太閑,得找點事做。
————
很快就到八號,離十號還有兩天。
按理說,離單身的日子就只剩兩天,應該放縱又或者興奮才是。畢竟兩天后,她就嫁人了,成了周商的妻子。
成了周太太。
可溫棠不興奮,沒有任何感覺,心情淡如水,沒有一點波瀾起伏。對于嫁給周商,她也沒有心不甘情不愿。
反正嫁給誰,最后都是一地雞毛。
用溫隨的話說,溫父溫母的歲數,看人總不會有錯,他們覺得周商好,周商總歸不會差。不說愛不愛,至少婚后,溫棠不會擔心過日子和擔憂錢的問題。
情啊愛的,都不如物質來的有保障。
下午天很陰,下了場大雨。
雨停后,到五點多,溫棠出去一趟。
在樓下碰到陸南西,溫棠腳步一頓,臉上表情很意外。陸南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沒拿傘,身上淋了雨,衣服和頭發都有些濕。
陸南西沉默的看著溫棠。
他身上穿著黑襯衫,人看著瘦不少。
溫棠對視了一會兒,稍后,冷淡的移開視線。
她低頭,拉開包拉鏈。
拿出一張紅色結婚請帖,沒猶豫,朝陸南西走過去。
溫棠一步步走近,走到陸南西身旁,心里想著措辭,伸手剛要遞出去,聽到有人喊陸南西。
“陸總。”
隨后是清脆的高跟鞋聲。
溫棠扭頭去看,是陸南西的秘書,白熹。
白熹看了一眼溫棠,禮貌微笑點下頭,隨后把手機遞給陸南西,“陸總,是紀總的電話,說有急事找你。”
微頓下,又說:“紀總說,有關陸南熾的。”
聽到陸南熾,陸南西的手指一僵。
白秘書松口氣,人也總算給了她點反應。
陸南西伸手,白熹立馬把手機遞過去。
陸南西握著屏幕,倒是沒急著打給紀沐北。
白熹擔憂的看著陸南西,雖擔心老板,可到底懂察言觀色,什麼沒說,離開了。
就剩下陸南西和溫棠。
兩個人面對面,一個比一個的沉默。
陸南西目光下移,看了眼溫棠穿的,今天天氣冷,往后慢慢就更冷了。她不怕冷似的,還穿的單薄,也不披個外套就出門。
陸南西手抬起,又放下。
他忘了,剛才淋了雨,他的外套是濕著的。
穿這麼少,不冷麼。
這句話,陸南西沒問出口。畢竟,她已經有了一個對她噓寒問暖的人,她也即將就有丈夫,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操心。
陸南西想過很多種,帶走溫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