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什麼?
周商沒有問,目光又投過去,看一眼收回。他順著溫棠沒說完的話接下去。
“現在的人因為生活水平提高,各種電子產品游戲,通宵熬夜,以及社會各種壓力,導致年紀輕輕,二三十歲,就身體出現問題的大有人在。所以,健康還是第一。”
溫棠感慨:“是啊。”
健康是一,生命的可貴,就在于只有一次。
沒有健康,其他的所有都是零。
中午吃完飯,又下午一兩點,人最容易犯困的點,周商見溫棠頭低著,手揉著太陽穴,有些沒精神,似乎瞌睡。
他提議說:“困的話可以在我車上睡會兒,去我辦公室也行。離這兒不遠。”
溫棠搖了搖頭,拒絕了。
“不用,怕影響到你工作。”
再說,她并不想去周商辦公室。
潛意識里認為,去了周商的辦公室,就等于進了他的地牌,現在頂著他未婚妻的身份,說不好去了,是不是招搖過眾。
到了地方,溫棠下車。
解開安全帶準備推門,周商叫住溫棠。
溫棠剛回頭,周商身體湊近,親下溫棠臉頰。
周商柔聲叮囑:“路上小心。”
他沒再做別的,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溫棠身體僵一瞬,點下頭,“嗯”聲。
她幾乎慌逃似的推門下車,臉上的情緒雖然鎮定,可眼神出賣了她的內心。跟周商親昵,她還是并不適應。
如果剛才不是親臉,而是親嘴。
溫棠不知道,她會不會下意識抗拒的打人。
————
周商回公司,車開走。
一陣風吹過,溫棠吹的心情冷靜下來。
她去顏料市場,路過一家咖啡廳,突然想起祝長安,那天遇到江岸后,她沒有再問下文,倒是祝長安給她發了一條——
【謝謝】
至于謝什麼,溫棠也忘了問。
在顏料市場轉一圈,快到下午五點,溫隨打來電話,“棠棠,在哪兒。”
溫棠說:“外頭,看看顏料,準備回家。”
溫隨“嗯”聲,他本來要過去給溫棠送東西,既然現在不在家,也就算了。
又聊了兩句,不知怎麼提到陳落落頭上,溫棠忽然心里悶悶的,不得勁,她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疑問:“哥。”
“陳落落能出來,你有沒有幫她?”
溫隨那頭嘆氣:“沒幫。”
怎麼說,溫棠都是他妹妹,而且陳落落那樣害她,溫隨又不是個二百五,這時候了還會幫著一個外人傷害自己親人。
他認真說:“棠棠,你是我妹妹。”
所以,他沒到沒良心地步。
既然溫隨說沒有,那就沒有。
溫棠信了,她拋開這個不愉快的人,問旁的。
“對了哥,籽籽你有消息了嗎?”
提到岑籽籽,溫隨電話那頭安靜幾秒,他正要開口說話,有人叫他,溫棠聽到了那聲溫總,估計溫隨人在公司。
她問:“你在公司?”
“嗯。”溫隨說,“一會兒出去趟。”
去哪兒,溫棠沒問。
那一岔,把問岑籽籽的事給打忘了。等到想起來,電話已經掛了,也沒必要再特意打過去追問這事。
溫棠也就突然想起來。
那次,陸南西說——如果他幫她把岑籽籽找回來,她愿不愿意原諒她一回。
陸南西。
陸、南、西。
溫棠心煩,很快把陸南西從腦子里甩掉。
她不要想他,不能讓他再占據她心里!
陸南西這個名字,就像一股風,總會無時無刻往她腦子里鉆,怎麼都揮不掉。心里好煩,也很不開心。
想到陸南西送她的那輛車,車鑰匙就在包里。
溫棠想了想,去了快遞公司一趟。
她填了陸南西公司的地址,把鑰匙寄還給他。
房子,錢,她都已經拿了。
別的,他也不欠她什麼。
溫棠也不會再要他的東西。
既然答應了媽,不讓媽媽難過傷心,以后試著和周商相處,溫棠就會徹底放棄陸南西,從以后,心里就一點點開始接受。
——接受周商是她的未婚夫。
——接受周商是她未來的丈夫。
她也會是周太太,是周商的妻子。
她和陸南西,不能再有往來。
接下來兩天,溫棠沒出門,到周六,魏真意來找溫棠玩,又帶了一筐的新鮮草。夠溫棠的兔子吃上一個月口糧了。
魏真意坐沙發上逗貓,由于低著頭,她脖子上的玉石往下墜著,另一只貓瞇著眼慵懶的伸貓爪去撓。
也是一塊平安石。
不過,跟溫隨溫揚溫棠的那三塊兒不一樣。
溫棠注意到,“意意,是不是小叔給你的?”
魏真意點頭,“嗯,原來是他的。”
不過,溫祈遠不戴,后來給了魏真意。
溫棠仔細看了看這塊不一樣的平安石,大同小異,只是顏色不一樣,偏橘紅一些,顏色上感覺也更柔和慈悲。
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溫棠好一會兒沒說話。
下午,魏真意拉著溫棠逛街。
魏真意沒給自己買幾樣東西,倒是大大小小給溫祈遠買了很多,她臉上歡雀幸福的模樣,像極了以前的溫棠。
熱戀那會兒,溫棠也是這樣。
她想不到自己,滿眼滿心思,都是陸南西。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心愛的那個男人身上。
只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他。
……
正出神,魏真意突然驚呼下。
她在看手機,捂著嘴吃驚說:“不會吧,天啊怎麼可能?我閨蜜的師哥,他竟跳樓了!”
溫棠隨口問一句:“誰啊。”
魏真意滿眼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