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拿了陸南西的別墅鑰匙和他的一大筆錢,這周商又對你虎視眈眈,勢在必行的出擊,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溫棠沒糾結。
她垂眼,手指玩著鑰匙扣。
越來越喜歡。
岑詩可盯著溫棠看,她不著急,一點也不上心的態度,好像于己無關,不過細細一想,有點琢磨出溫棠態度了。
她試探說:“棠棠,你不會……”
想了想,湊近:“腳踏兩只船吧?”
溫棠動作一頓:“……”
岑詩可心里一想,壞了,莫非她猜對了?站在溫棠的立場,想想也是,一個是回頭追的前男友,一個正在追求的新歡。
按理說,舊的不去新的不開。
可最關鍵的,兩個男人都無可挑剔。
有錢,長得帥,能力強,都是很多女人想睡的兩個,周商跟陸南西,完全不分伯仲。
岑詩可拉把椅子坐溫棠面前,一本嚴肅,“棠棠,要不給你一枚硬幣,正面周商,反面是陸南西,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溫棠:“……”
她好笑:“誰告訴你我選陸南西?”
那就是周商了?岑詩可傻眼了。
看來,她婆婆沒少在溫棠面前說周商好話。
“行吧,周商也不錯。”
岑詩可比較開明,不在意溫棠選誰,會跟誰在一起。只要溫棠開心幸福,她選擇誰都行。不過,她還是在心里替陸南西捏把汗。
情敵啊,陸總。
而且周商還是個強勁的對手、情敵。
溫棠放下鑰匙扣,忽的說:“如果周商現在跟我求婚,我想,我會答應他。”
岑詩可聽的一驚。
溫棠不是個沖動的人,能這麼說,怕就是她心里的天平已經朝周商傾斜了。周商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各個方面,條件都極其優秀。
如果結婚,周商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
至少,周商跟溫棠之間,并沒有那些傷心的過往,亂七八糟的過去。真的要在一起,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重要的一點,雙方家長也都滿意。
無論周商,還是溫棠,兩個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溫棠也拖耗不了幾年。當初,兩個人相識,有交集,也就是因為相親。
參加相親的,都是奔著結婚而去。
畢竟,年紀都不小的了。
她注視溫棠,嚴肅語氣:“認真的?”
溫棠淡淡點頭。
她抱著岑詩可胳膊,頭靠上去。
從岑詩可的角度,能看到溫棠白皙的額頭,乖巧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溫棠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柔溫細膩。
是個美人胚子。
溫棠閉眼睛,輕聲喃喃說:“愛太傷人,也太累。我已經深刻的體會過一次,不想再跳進去堵一個將來。而且,我的心千瘡百孔過,已經愛不起來了。”
溫棠說話聲音很柔,讓人舒服。
她說:“周大哥是個適合結婚的男人,光這一點,我就對他滿意。”
再說,她都二十七歲了。
哪有什麼太大自信再挑挑揀揀的。
“那陸南西呢。”岑詩可忍不住問。
溫棠安靜,有一會兒的沉默。
陸南西啊。
或許有些人,適合戀愛,不適合結婚的。
陸南西,他不適合做丈夫。
在以為溫棠又要打太極避開這個問題時,溫棠卻沒躲,坐直身體,手肘撐著桌子,手托著臉頰,她神情認真。
溫棠有些感傷,通透說:“我不想一直這麼遷就,一輩子這樣會很難受。我愛他遠遠要比他愛我多的多,不公平。我的心,也很意難平。以前我不懂,可現在,我懂了貪心。”
貪心的想要更多。
這很可怕。
一旦陸南西沒有達到她的期望,她會怒會怨會恨,會活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與其會累,不如找一個愛自己,對自己好的。
至少,她不會心生怨恨。
將來不會因愛而卑微,因愛而癡怨丑陋。
就是因為還愛著陸南西,所以才不可能。
佛曰: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溫棠笑笑,淡然說:“是該愛自己多一點。”
不然,她對不起自己這雙眼。
痛過,流淚過,瞎過。
好不容易復明,她要珍惜自己身體。
岑詩可也不再這個話題上多問了,她想起來上回遇到寂安的事,順口問:“對了,寂安跟陸南西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陸南西車上?”
溫棠解釋:“寂安去酒店住,恰巧大廳碰到那人老婆了,那邊喊了人要打寂安,寂安跑時撞到陸南西,順便求救了。”
岑詩可聽的一愣一愣的。
還真玄乎。
不過,岑詩可疑問:“陸南西去酒店干嘛?”
溫棠被問的一愣,她眨了眨眼睛。
溫棠實誠說:“這個,我沒問他。”真沒問。
當時沒想起來。
岑詩可盯著溫棠看好一會兒,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勸什麼了,“行吧。”
總之,還是看溫棠她自己。
別人頂多也只能給給意見,總虧做不了主。
中旬,天一天天炎熱起來,陽臺上,溫棠精心呵護的花都開了,海棠,茉莉開的很漂亮,遠遠的一陣凈白艷紅,伴著鼻尖的香。
小兔子的毛也長長了。
那兩只加菲貓,也胖不少。
家里貓糧吃完,又得重新換一種了。
下午閑來無事,本來想去咖啡店一趟,最后又懶得去,那邊已經請了店長,也但是用不著她時時費心神。
手機響了,是祝長安。
一個二十二歲姑娘,南杭人,長相清純,溫溫柔柔的,性格比較安靜,溫棠看第一眼就覺得女孩子干凈,心里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