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本弄錯了。
溫棠不是什麼第三者,也更莫名其妙——
她根本就不認識外面的女人。
溫棠手臂出了血,她憤怒而不滿,亦委屈,忍著疼,拿紙巾按在傷口上,拉開安全帶,避開車里的玻璃碎渣小心的下車。
“對不起,你認錯人。”溫棠面對說。
那女的看到溫棠出來,沖過來就想打,忽看清了人,一愣。
那女的立馬去看車牌號,沒錯!
“寂安呢,我找寂安!”
那女人一臉悲傷憤怒:“就是這個車牌號,不會錯,寂安開的,我丈夫給寂安那個小狐貍精買的車!我砸的就是這輛車!”
溫棠聽到寂安名字,整個人愣住。
一下子懵了。
她腦子里組織應對的話全都瞬間成空白,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臉色變差。
耳邊的吵鬧,大眾的指指點點她都沒聽見。
大腦遲鈍,嗡嗡嗡的。
半晌,溫棠說:“這位女士,你搞錯了,這車是我的,跟你丈夫沒關系。”
她想走,女的抓住溫棠不放。
“你跟寂安一定認識,你別想走!”
溫棠衣服被扯亂。
想到剛才她經受的,如果換成寂安,兩個人說不定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打起來。
溫棠想了想,憋不下心口的郁氣。
也不是替寂安說話,她只是站自己立場,表達她自己的觀點,“男女事,雙方都有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別去打罵第三者,要去看好你的老公,管管你自己的丈夫。”
男人出軌,大多數女人打罵第三者,很多女人去罵小三,卻不敢找自己男人的錯。
這個女人就是。
她罵溫棠:“你跟寂安認識,站一邊,你也不是什麼好的!等你將來跟我一樣,你就不會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把火氣轉嫁到溫棠身上:“我看你也一樣,人以群分,你跟寂安那個小狐貍都一貨色!”
溫棠臉色很難看。
她忍無可忍,回了一句:“如果你老公一心一意愛著你,他能出軌嗎?你怎麼就知道別的女人勾引你老公,如果你老公勾引別的女人,甚至欺騙感情呢?”
溫棠不想無意義爭論,當傻子。
談戀愛的人是寂安,并不是她。
溫棠求助保安,她趁機擠出看熱鬧人群。
考慮到寂安,溫棠沒有報警,她只拿手機拍了證據,反正小區的監控也會有,不怕對方不承認耍賴。況且,還有小區觀眾。
砸車的錢,她肯定讓對方賠的。
畢竟,這車是大哥溫隨送她的禮物。
回到家清理了傷口,溫棠一個人坐沙發上,一顆心始終平復不下來。她不敢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小姨,不敢去問印證什麼。
溫棠心里郁悶,只覺得冤。
早知道,她就不把車借給寂安。
也沒想到,寂安她,會跟一個結婚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搞在一起,談婚外情。
最關鍵的——還是當初那個男人。
也就是說,寂安沒有跟那個男人分開,而又當了那個男人的小三,在一起兩年多。現在紙包不住火,妻子再次發現了。
溫棠心口很不舒服。
頭也是一鈍一鈍的疼,疼的尖銳。
寂安真是糊涂!
溫棠有些同情,也有點兒難受。
她能理解那個妻子的痛苦憤怒,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容忍自己愛的男人出軌另外一個人,就像當初林苭的出現,她撕心裂肺。
都一樣的悲憤,難受,痛苦。
愛情高貴美好,應干凈,也排外。
婚姻也應該忠誠,不應有第三個人介入。
溫棠氣恨寂安,可也知道,她沒有立場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寂安。
事實上,她想的是對的。
晚上發生的事,岑詩可和寂安都知道了。
岑詩可跟寂安認識,關系相處的也還不錯,她生氣的罵了寂安,罵她豬腦子,什麼樣男人不好找非要找成家,又大她那麼多歲的。
何況還有孩子,兩三歲了。
寂安已經變了,不是以前的寂安。
她討厭被別人指手畫腳,生氣說:“岑詩可,你夠了!愛一個人,就因為結婚了就有錯嗎?我和他真心相愛,我沒有破壞他家庭沒要求他跟他老婆離婚,沒讓他拋棄孩子!”
寂安帶怒氣:“口口聲聲說做小三也很好的女人,都想結婚。口口聲聲罵小三是狐貍精的女人,都想成為別人的情婦,也花花人家老公的錢。你們也別說我,誰也不誰高尚!”
岑詩可錯愕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幾乎被寂安這樣的言論三觀震碎。
岑詩可生氣了,也挺失望:“寂安,你現在怎麼成這樣了,良心被狗吃了?”
岑詩可說話漸漸不好聽。
寂安也氣著,兩人站著吵吵幾句。
突然,寂安矛頭對著一直沒說話的溫棠,她口氣生冷的質問:“姐,你是不是現在也特看不起我?覺得我賤?”
沒給溫棠說話機會。
寂安笑一聲,諷刺道:“大道理誰不懂?何況也沒錯,我當初被小三,可他對我好,真的愛我,后來我的確也愛上他,不想分手。”
“姐,你高尚,可我覺得你無能!”
寂安挑軟的撒氣,說:“陸南西現在明明有女朋友,就那個林苭,可我看見陸南西來找過你了,你跟我有什麼區別!姐,你就表面清高,能裝,有本事,你就別讓他把你嘴親成這個樣啊!你不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