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的還不是她?
溫棠泄氣了,軟拉吧唧的不鬧了,低著頭。
隨便他。
愛咋地咋地。
陸南西還是不說話,也沒別的舉動。
屋里沒有光,溫棠看不清陸南西臉上的表情。
可她能感覺到,剛才那句話后,陸南西冷著臉是是有脾氣的,不過她不在乎。陸南西不高興了,她反而爽,又去激他故意氣他。
“周大哥哪種人,我覺得他很好啊。他難駕馭你就好駕馭了?陸南西,你會不會太自戀,除了你,比你優秀的男人太多。”
溫棠一鼓作氣:“好狼不吃回頭草,曾經不要的東西扔了再撿回來吃,你不惡心我還覺得反胃。何況,我也不會吃已經臟了的東西,不干凈,膈應,想吐。”
溫棠沒聽到動靜,心想陸南西真能忍。
反正話說到這步,她也不怕了,有骨氣的豁出去,他還能打她不成?這麼一揣摩安慰,溫棠再說話就不過大腦了。
“周大哥很不錯,我就喜歡那樣的,而且他在追我,我打算跟他交往了。我跟周大哥年紀都不小了,合適的話就會結……”
婚字沒說完,溫棠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
陸南西按著溫棠肩膀,往狠了的親溫棠。
一句句的周大哥。
生怕陸南西不知道周商他有多好!
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溫棠后背緊貼著門,眼睛睜的圓圓的,身體僵硬緊繃,她反應過來手剛抬起,被陸南西有力扣住。
溫棠兩只手被陸南西握扣在她背身后。
陸南西偏頭,抬起溫棠下巴,繼續狠親。
溫棠被陸南西壓著,又被他吻著,她呼吸不上來,胸口像壓著塊大石頭,唇瓣發痛發麻。
她分神想說話的當口,給了陸南西機會。
舌尖上是他的力道,他咬的有些狠了。
溫棠渾身一抖。
陸南西動狠起來,沒溫棠求饒這麼回事。
他一旦霸道強勢,是不會讓溫棠討到好的。
陸南西手臂用力,把溫棠往他懷里收,他什麼都沒想,只有一個念頭,想懲罰溫棠。分開了兩年,他身邊沒有一個女人。
她呢,桃花一個接著一個,他只想掐斷。
甚至——他想掐死她算了。
讓她對其他男人笑,還笑那麼甜,很礙眼。
陸南西心頭難以控制的火氣騰升。
他向來冷靜沉穩,對什麼事都不太上心,也克制冷淡,沒什麼人能激怒到他輕易發火。從再遇到溫窈后,他總是能被氣著。
陸南西停下來,眼神暗沉危險。
一絲透明的細長線拉扯出來,在兩人的唇間。
稍后,他又再度低頭吻住溫棠。
唇齒糾纏,陸南西比剛才更狠。
溫棠身體顫抖,被迫仰著下巴,委屈又可憐的縮在陸南西胸口,像一只受驚的小貓兒,抗拒不了,只有眼睛里潮濕,無助的被陸南西一點都不心軟的欺負。
最后,溫棠低哭出了聲。
陸南西理智收回,微頓,放開了溫棠。
溫棠兩眼淚汪汪的,眼睛一片濕潤。
陸南西沉默著沒說話,他抬手,手掌摸著溫棠的臉,手指觸及到她眼角邊一片濕潤,微微一僵,沒來由的心疼了。
溫棠偏過臉不讓碰,她負氣輕哽。
“你越這樣,我越厭惡,只會更反感!”
溫棠閉了閉眼睛,心里難受,在睜開,她眼睛紅著,心里面難受委屈的要命,更酸澀,她不跟陸南西對視,望著玄關黑處。
“陸南西,你非逼著我恨你!”
“我不愛你了,裝傻聽不懂嗎?”溫棠輕吸下鼻子,聲音涼的:“你除了野蠻霸道欺負我,還有哪點值得我再回頭愛你?我不是受虐狂,你剛才親的只讓我反胃想吐。”
陸南西臉沉了:“再說一遍。”
溫棠扭過臉面對,梗著脖子,一字一句:“陸南西,我討厭你這樣碰我,我覺得惡心。”
溫棠重復:“你碰我,只讓我惡心。”
她失魂落魄一樣又哭又笑著,輕聲說:“以前我眼神不好,以后不會了。以前覺得你是萬里挑一,而現在,你不及周大哥十分之一。”
又想起被陸南西差點掐死那個夜晚,溫棠深呼一口氣,不留情面說:“你是個有病的人,讓人害怕,為什麼不放過我。陸南西,我后悔愛上你了,你也根本比不上周大哥。他比你好,比你優秀太多,放過我,好不好?”
溫棠哽咽出聲:“陸南西,求你。”
她緊攥手指,輕輕抖著唇,說:“我愛了你五年,別讓我覺得難堪,不值。”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陸南西臉又黑又冷,他直直的盯著溫棠,一言不發,薄唇緊繃,兩條手臂僵硬垂在身側,夜色遮掩下,他眼底情緒冷意翻滾。
陸南西什麼沒說,只問了一句。
“周商真就那麼好,后悔以前愛我了?”
溫棠:“是。”
什麼都不想,她晦澀說:“我后悔了。”
陸南西一句話沒說,走了。
腳步聲漸遠,隨著電梯門聲消失,溫棠仰著頭靠著門,她手捂住心口,眼角又忍不住眼淚下滑。她不是難過,沒有難過。
她只是想哭。
那些話,無疑傷到了陸南西。
她罵他有病,罵他惡心,毫不留情貶低他。
也好,溫棠想。
陸南西以后不會再糾纏她了。
那樣高傲冷漠的一個男人,是不會再低頭的。
溫棠擦了眼淚,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直接進臥室埋頭睡了,她既然決心放下,就不會再想和陸南西有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