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所有人都愣了,不明所以看溫棠。
溫棠氣的胸口起伏,她說:“我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是我以前眼瞎,看錯了你。你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不得好死!”
溫棠實在是氣著了,口不擇言。
這是她生氣罵人,說過最重也最恨的話。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誤會了陸南西,在女警察說那句話的時候,她以為是陸南西欺負了岑籽籽。
溫棠也許想不到,也預測不了。
她今天的這些氣話,尤其最后一句,將來會讓陸南西經歷什麼,她會失去什麼。
如果知道,她不會口不擇言。
她會后悔。
溫棠望著陸南西,一字一句:“你會有報應。”
她詛咒陸南西,眼神里的光很涼。
陸南西眸光冷沉的注視著溫棠,他眼底的冷意短時間內迅速的浸染,溫棠被這種陰沉冷漠的眼神嚇住,她下意識的微微一后退。
她怕他。
怕他的,怕這樣眼神帶狠的陸南西。
岑籽籽適時開口,喊:“棠棠。”
她替陸南西解釋:“你誤會了。”
溫棠一愣,身體有些僵硬,她看著岑籽籽,岑籽籽把話說完:“是他救了我。”
聞言,溫棠呆在原地,她想動的腳怎麼都挪不開,嗓子一瞬干澀,剛才渾身的那種怒火像霎那間被一場冷雨澆滅。
她愣怔的站在原地。
陸南西活動一下臉頰,他譏諷笑一下,目光冷冰的注視著溫棠:“溫小姐,難道等著我求著你給我道歉?”
陸南西身體靠近,彎腰,跟溫棠的臉平視。
他平穩聲說:“我會下地獄,不得好死?”
他笑一聲:“我會有報應?”
“窈窈,你是真的恨我。”
溫棠垂著眼,不敢看陸南西,她腦子很亂。
溫棠大半夜過來,衣服穿的不多,頭發也沒扎披散在肩膀前,頭發有些微濕,微微凌亂。
溫棠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白。
陸南西又笑一下,漫不經心:“剛才打我那一巴掌,解氣沒,手打的疼不?”
溫棠唇角一顫,一個字說不出口。
陸南西沒再說,他直起身,抬手虛虛碰了一下溫棠耳朵邊的頭發絲,稍后抬腳離開。
溫棠身體僵硬片刻,她沒回頭看陸南西。
她走岑籽籽旁,什麼都沒問,抱了抱她。
溫棠輕撫著岑籽籽肩膀:“我們回家吧。”
陸南西剛走,溫隨就到了。
他拿著傘一進來看到岑籽籽,腳步猛的收住。
岑籽籽看到溫隨,一瞬間眼眶紅了。
她不由得抓緊身上陸南西的西裝外套,臉偏向一邊,不看溫隨。
她低聲對溫棠說:“我們走吧。”
擦肩而過時,岑籽籽不愿意看溫隨一眼,也害怕溫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岑籽籽走過去的時候,眼淚一滴滴從眼里掉落。
溫棠把傘全撐在岑籽籽那一邊。
她自己身上衣服浸濕,也沒去在意。
溫隨僵站了半天,溫棠經過時,拉了拉溫隨衣服袖子,讓他不要問,溫隨明白溫棠意思,他沒有阻攔,一直注視著岑籽籽。
等兩人上車后,溫棠倒車。
溫隨收回視線,轉身去找警察了解情況。
溫隨以岑籽籽老板兼朋友的身份咨詢,警察把當晚的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那個欺負岑籽籽的網約司機肯定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還有那個出手救人的男人,值得表揚。
但是打人也是不對的,也罰了一筆錢。
溫隨離開派出所,獨自坐在車里半天沒走。
今晚,是他帶岑籽籽參加酒席的,岑籽籽酒量好,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等結束溫隨是打算送她回去的。
但是陳落落給溫隨打了一個電話,事情突發緊急,溫隨不得不先離開。
岑籽籽說自己打車就行,約好了車。
溫隨沒說什麼,就先走了。
溫棠給他打電話時,他手機沒電,從陳落落那兒出來后,才看到手機關機,后充電。
開機后,他看到溫棠的未接來電。
之后,他打給溫棠。
然后趕到派出所,才知道岑籽籽出事了。
岑籽籽回去后,洗了澡泡了很長時間,在溫棠擔心的目光下,她進了臥室。那天,她沒有讓溫棠跟她睡一起。
溫棠害怕出事,一晚上都守在客廳,不敢睡,
她不敢問,更怕岑籽籽出事。
第二天,岑籽籽睡到中午,她看著沒什麼事,見了溫棠還笑下。
溫棠扭過臉,沒吭聲,鼻子酸酸的。
岑籽籽裝著若無其事,可溫棠看到了。
岑籽籽哭紅了眼。
溫棠手里的活進行到一半,她不放心岑籽籽留她一個人在家里,她在外頭工作也不安心。跟客戶溝通好,推遲了一周工作后,她專門陪著岑籽籽。
岑籽籽狀態不好,沒去上班。
溫隨給岑籽籽放了假,他也想過,要過來看看岑籽籽,一是岑籽籽不太想見到他,另一個溫棠也不讓。
那天岑籽籽一個人回來,溫棠對溫隨不滿意。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連帶著陳落落,溫棠對她心里都有些怨。
為什麼不早不晚,偏偏就是晚宴快結束的時候陳落落給溫隨打電話,陳落落出了事。
然后,就是岑籽籽出事了。
一切太巧了。
岑籽籽這兩天沒好好吃飯,身體消瘦很多,溫棠從網上訂購了很多蔬菜肉食,等專程人員送過來后,溫棠在廚房給岑籽籽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