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頭發亂糟糟,也很生氣的瞪陸南西。
兩秒,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溫棠神經一緊繃,心口跳了,她看著擠上來的陸南西,車后排的空間小,他的兩條大長腿似乎無處安放。
這麼一堵,溫棠走不了。
她腿一縮,挪到另一邊準備打開車門。
陸南西握住她纖細小腿,往他懷里一拽。
溫棠是真惱了,抬腳直接往陸南西臉上踹,也顧不得上家教不家教,淑女不淑女,陸南西一躲,沒踹到。
溫棠連腳帶鞋踹到陸南西胸口上。
陸南西身上的黑灰色豎紋襯衫一道暗鞋印。
溫棠生氣:“讓我下去!”
陸南西臉上漫不經心的譏笑:“溫窈,你在怕什麼,你抖什麼。怕我強了你?”
溫棠眼角一跳,她鎮靜說:“我叫溫棠。”
她還是嘴硬,不承認:“溫窈是誰,我說了多少遍你認錯了人,不要再來糾纏…”
話未落,陸南西欺身靠近。
溫棠整個人僵硬住,她身體一瞬緊繃。
兩秒,三秒。
反應過來,溫棠氣的心口起伏,她的手剛剛抬起,就被陸南西察覺到,一把扣住她手腕,他強硬又強勢的把溫棠兩只手困在她背后。
陸南西壓著溫棠的唇,更激烈的吻她。
兩年,他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再次嘗到溫棠,陸南西心恍惚了下,他竟然再也不想放開這個女人。
車廂里氣氛曖|昧又詭異。
溫棠被迫仰頭承受著,她一點都動不了,能感覺到陸南西壓著的怒火親她。
她很莫名其妙,不明白他生氣什麼。
以及,他現在在做什麼?
溫棠嘴里的呼吸被陸南西榨干,她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強鎮定都安靜不下來,腦子里又亂又生氣又羞辱又憤怒。
她呼吸不上來時,陸南西才放開。
溫棠眼睛憋的濕潤,臉蛋紅粉粉的。
她太生氣,又用腳狠狠踹陸南西身上。
陸南西沒管這些,也沒生氣。
他凝視著溫棠,唇邊微微扯著,臉色冷,似笑非笑說:“我熟悉你身上的每一處,你是不是溫窈,我自己有區分。那個孩子——”
陸南西問:“是不是我的?”
溫棠愣了幾秒,總算明白陸南西意思了。
陸南西那天糾纏她堵她,她純屬脫身之計,應付他隨口說了一句她回家喂孩子,沒想到陸南西還真聽進去,入心了。
他這一系列舉動,是懷疑她懷孕過。
而且,懷的還是他的孩子?
帶球跑?
陸南西是不是霸道總裁小說看多了?搞笑。
溫棠也懶得裝了,她抬手抹了一下嘴唇,手背擦的有些疼,被剛才陸南西親的狠了,嘴上一碰就隱隱蜇疼。
溫棠聲硬口氣:“陸總,知道你剛才無恥無禮的舉動,我可以起訴告你嗎?”
陸南西:“你學法律的,還是你是法律?”
他注視溫棠:“你挺死板。”
陸南西下一句:“死板的人,不可愛。”
溫棠:“……”
她不知道怎麼接話,要被氣死了。
陸南西還是話少的時候順眼,他一說話,溫棠真的還不是他對手。
她不知道怎麼罵人,也不會罵。
陸南西握住溫棠手腕,有問一遍,他執著又有些偏執的想要知道答案。
“溫窈——”
溫棠打斷:“我叫溫棠,不是溫窈謝謝。”
陸南西沉默一瞬,“窈窈……”
溫棠忍無可忍,很生氣,脾氣輕而易舉被陸南西撩上來,她說:“我不是——”
“溫窈窈。”陸南西低聲喊。
溫棠一瞬間話止住,她腦子亂亂的。
陸南西眼神始終不離溫棠,他注意到她漸變的情緒,聲音放柔一些,循循善誘。
“溫窈窈,告訴我,我們是不是有個孩子。還有,里面那個男人是誰?”
溫棠實在不想承認她是溫窈。
她安靜幾秒,跟陸南西對視,若無其事一笑。
說:“陸先生,別太自信。”
溫棠:“孩子不是你的,你什麼時候有留過?”
這是承認了之前她裝不認識他。
陸南西自動忽視前一句。
他說:“有幾次,我們做的時候并沒措施。”
“有幾次,我們做的時候并沒措施。”
陸南西平平靜靜的把這句話說出來,語氣不藏不掩,也沒不好意思。
但溫棠不行。
她臉皮還是薄,沒陸南西臉皮厚。
溫棠臉頰微燙,她惱羞成怒:“陸南西!”
終于不裝了,不失憶了,知道他名字了。
陸南西看溫棠,嗓音極低的“嗯”聲。
溫棠不禁無意識攥手指:“還有意思嗎?”
兩年前,她跟他就已經分手,徹底分開。他現在跑來糾纏,甚至親她,不覺得可笑,感覺太自我良好,自大,自以為是嗎?
太可笑了。
事隔兩年,溫棠才從傷痛中走出來,她不會再讓自己陷進去一次。他的聲音還是低低沉沉帶著漫不經心散漫的好聽,他的臉還是那張之前讓她迷戀的很深,輕易淪陷的臉。
可溫棠已經不是兩年前的溫窈。
兩年前的溫窈,是陸南西不要的。
那個溫窈被傷害的很深,她身心都俱是創傷。
現在的溫棠,不想再跟陸南西有任何牽連。
溫棠冷眼看陸南西,嘴角彎著輕聲嘲諷。
“孩子不是你的,你別自作多情。兩年前就算我懷孕了,我也不會生下來,只會打掉。陸南西,我承認我很愛你,不過那是兩年前,是我單純是我傻。
“現在不會了,我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