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怎麼了?”
岑籽籽:“沒事,不跟你抱怨了。”
溫棠坐在家里沙發上試顏料,她一笑:“吃完趕緊回來吧,我給你泡純手工奶茶喝。”
岑籽籽騎著小電驢,路人經過奇怪看她一眼。
岑籽籽不管:“我現在快我被自己熏暈了。”
她說:“回去給我放洗澡水寶貝。”
溫棠以為是她騎車冒汗了,“行,回來吧。”
四十多分鐘后,岑籽籽到小區樓下,準備找個地方停下鎖車,結果一輛車車燈打過來,岑籽籽被刺的抬手擋下眼睛。
就這麼一會功夫,又聽到“砰”一聲。
那種熟悉的聲音,岑籽籽瞬間都心顫了。
今天出門不利,還是黃色小電驢顏色克她?
岑籽籽眼睛直勾勾盯著沃爾沃車屁股,想哭。
溫隨剛停車,準備給溫唐打電話的,手機剛拿出來屏幕還沒劃開,就聽到他的車被什麼東西一頭撞上了。
他下車,看到的是岑籽籽。
“岑秘書,眼睛呢。”溫隨淡聲。
“溫總。”眼睛擋住了。
岑籽籽委屈巴巴,眼睛里無辜又可憐兮兮的神色,“我不僅眼瞎還特別倒霉,就不該出門,早知道就在公司加班了。撞了您車真對不起,賠多少老板您說,不過我窮,可以扣我工資。”
岑籽籽補一句:“這電驢陪您也行。”
溫隨:“……”
他稀罕她的小電驢。
溫隨走近才注意到岑籽籽衣服,胳膊袖子上裙子都黑黑的油油的,一股難聞氣味,火鍋調料味重的很。
溫隨視線收回,瞧了眼車,沒說什麼。
他轉身拿了手機,鎖車走了。
岑籽籽在后頭合并兩手,感激:“謝老板不殺之恩,歐NO,不罰之恩!”
溫隨走幾步回頭,“自言自語嘀咕什麼,停好車了上樓,洗澡換身衣服。”
溫隨說完轉身走了。
岑籽籽站笑起來,盯著溫隨背影眉眼皆柔軟。
溫隨來沒多久,岑籽籽就回來了。
溫棠端著茶水杯,原地愣住:“籽籽,出什麼事情了,你衣服……”
岑籽籽低頭瞅裙子:“撞了別人車。”
話落,想起溫隨在客廳坐著,她解釋:“不是你哥,是另一個挺有錢的男人,我的外賣灑人家車上,沒讓我賠錢,就讓我用我身上衣服把車擦干凈。”
溫棠皺眉,“聽著有點是那人不對。”
岑籽籽點頭,“雖不大度,可畢竟人家車是豪貴車,幾百萬不止,沒讓我賠錢算我走運。”
她對溫棠說:“我先去洗個澡。”
岑籽籽回房里,屋里就剩溫棠和溫隨。
溫棠把水杯遞給溫隨,托著下巴。
她笑著說:“哥,你是看看我的,還是看你的岑秘書的?”
溫隨笑道:“說話開始拐彎抹角了?”
溫棠笑笑,她掖耳邊頭發時,不小心碰到頭發上發夾,掉到地毯上,她伸手去撿。
溫隨撇了一眼發夾:“這個我見過,一個意大利小眾品牌,不過價格很貴。什麼時候買的,以前沒見你戴過。”
“不是買的。”溫棠說:“一個朋友送的。”
其實溫棠根本不知道那個媽媽叫什麼名字。
只知道,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叫糖糖。
溫隨坐了會兒就走了,他臨時過來給溫棠送東西的。沒等岑籽籽出來,他人就離開。
岑籽籽洗完澡沒看到溫隨。
聽溫棠說已經走了,她眼底一抹失落。
溫棠沒注意到,她拿手機在發信息。
發給唐遇。
溫棠休息好,歇幾天,再閑下去都快發霉。
她開始著手接活。
說來也巧,一客戶找溫棠,要做一副大氣的古風畫,要求小橋流水人家,樹屋人花都得有。
雖然聽著有難度,還好溫棠擅長,她這一年沒少研究國學的畫,甚至閑來有興致,鋼琴沒碰幾回,毛筆字都是拿起來好多回。
正好溫棠兩個月前在海城給小叔溫祈遠作了一副壁畫,整個面積二十平方米。
耗時一個月,被小叔夸贊很不錯。
更巧的是,這個客戶跟唐遇一小區。
跟唐遇是隔壁鄰居。
這天周六,溫棠早上吃過飯拿了顏料包開車去客戶家,經過門衛保安處,溫棠從車里遞了一張卡,保安查驗過放行。
到地點,溫棠停好車,對著鏡子補了一下草莓味的唇膏,隨后下車。
她繞到車后,開車門準備拿東西,腿邊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蹭,溫窈回過頭。
是小奇,唐遇的狗。
小奇這兩年長大了不少,和溫唐初見時一點都不一樣,沒變的是那雙晶亮有神的眼睛。
溫棠天生就很喜歡小動物。
小奇第一次見她,就對溫棠格外親近。
溫棠蹲下身,笑著摸摸小奇的頭,“小奇,你的主人呢。”
小奇不給回應,湊近溫棠,歡喜的搖著尾巴往她身上熱情的撲。
“小奇,不許調皮欺負人。”
遠處,是唐遇清淡嚴肅的聲音。
小奇聽到主人命令聲,立馬慫了,只搖尾吐舌頭看溫棠。
溫棠起身,笑道:“巧啊唐遇哥,沒去公司?”
“周六,今天休息。”
唐遇走進,他身上有鼠尾松草的清香,和溫隨用的是一樣的清淡男士款味香水。
唐遇看了看溫棠腳旁的工作包,里面是各種顏料盒和刷子。
他看一眼別墅:“在這兒工作?”
溫棠點點頭,她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十點,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中午飯點。
中午是肯定沒時間的。
只能約在晚上,溫棠說:“擇日不如撞日,唐遇哥,晚上我請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