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西一張臉冷的能滴水。
江岸拉黑了陸南西,就立馬打給溫棠,溫棠正在收拾臥室,她的衣柜里沒收拾,前段時間被岑籽籽借衣柜弄亂了。
衣柜里各種款式顏色,唯獨沒有白色衣服。
江岸說:“棠棠,你猜誰找我要你電話了?”
溫棠感覺到江岸神秘兮兮,笑著配合他回答。
“難道是哪個暗戀我的?”
暗戀就拉倒,怕不是暗戀,是強取豪奪!
陸南西就是個霸道狂,占有欲強,還報復狂!
江岸也不賣關子:“姓陸的。”
溫棠明白了,她說:“你給他我的號了?”
這個手機號是新的,之前的廢了。
而且,溫棠用的是溫隨的身份證辦的號。
陸南西想查也查不到。
江岸怎麼可能:“沒,怕你打死我。對了,那人口氣不好,你在哪兒,在你父母家嗎,我怕他會去你爸媽那兒堵你。”
溫棠沉默會兒。
她有些不太明白,現在陸南西突然跑來糾纏她干什麼。他不愛她,兩個人也早已經分手了,他也說過從今以后是路人。
兩年,失明一年,恢復一年。
她和陸南西,在一起五年五個月,她用了兩年兩個月走出來。
一共七年七個月,她在一個男人身上耗去了一個女孩最美的歲月,她從痛中走出來了。
不會再回去的。
不可能了。
溫棠坐到床邊,看著拖鞋鞋尖說:“不在爸媽家,在外頭的房子。江岸,別告訴那個人,有關我的任何信息都不要說。”
江岸保證:“放心吧寶貝,我把他拉黑了。”
溫棠笑一下:“真棒。”
如江岸所料,陸南西果然去了溫棠父母小區樓下,沒碰到溫棠,反而碰到了上次那個保安。
保安盯著陸南西黑色的賓利車,敲敲窗戶。
“先生,這里不能停車。”
陸南西坐車里沒動。
保安又敲,陸南西來了一小縫玻璃,丟出去一把東西,保安還以為是什麼石頭霹靂吧啦扔到了自己身上,低頭一看,結果地上都是糖。
保安把糖全部撿起來,又敲:“先生,糖不能亂丟,不吃帶給家里小孩吃別亂扔啊。”
陸南西黑著一張臉,車窗降下。
“滾!”
保安氣壞了,不過陸南西的氣場太強大,人的氣質都冷的很,還開著低調奢華的賓利,一輩子當個打工人不吃不喝也買不了陸南西這一輛車。
保安罵又不敢罵,真氣,伸手指頭。
“你你你你你這人……”
陸南西壓根沒搭理,下車鎖了車,進了溫棠家的樓棟。
保安跟在陸南西屁股后面:“哎,那人,你你你你……”誰讓你進去的!
陸南西等電梯時,他回頭,似笑非笑:“兩歲小孩才結巴。”
保安一噎,臉都氣綠了。
陸南西到了溫棠父母家門口,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還是一個鄰居出來,說這家人不在,都在外頭工作沒回。
陸南西無果而返。
回到車上,公司秘書打來電話,剛才打過幾個陸南西沒接到,他上樓沒拿手機。
陸南西劃開接聽鍵。
“陸總。”秘書甜美聲,“需要您來趟公司。”
陸南西淡問:“有什麼事?”
秘書:“您父親陸董事長來了。在等您。”
陸南西說了句知道了。
電話掛斷兩分鐘,陸南西車都還沒走。
他坐在車里,滿腦子都是陸晉歡說的話,還有那天溫窈跟他說的話。
兩年前,他們分的手。
后來,溫窈整整失去聯系兩年。
陸南西不知道,溫窈那個時候有沒有懷孕。
離開時,溫窈是不是,懷了他的孩子。
離開時,溫窈是不是,懷了他的孩子。
陸南西到公司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陸寒柏在辦公室等著,桌前放了一杯茶,還有一副圍棋,已經下子兒一半。
陸南西車鑰匙一丟,讓秘書泡杯茶送進來。
陸寒柏不咸不淡說:“茉莉花茶女人喝的,一個男人喝這種品類,也不覺得奇怪麼。”
陸南西嘴角一彎:“既然品類高,放著家里國色天香的牡丹不照顧,去碰外面的野玫瑰,不是也挺奇怪的。”
這番話讓陸寒柏臉色不好看了。
他抬頭,目光嚴肅:“南西,做人要適可而止給自己留余地,你這樣逼人太甚,對你自己沒好處。”
陸南西靠著辦公桌,兩條長腿隨意支撐地上。
他沒接話,輕喝口茶。
茶燙,嘴皮子疼了下,陸南西微微皺眉。
陸寒柏五十多歲了,眉宇間還能看出來年輕時模樣英俊帥氣的影子,陸南西長相有四分像陸寒柏,六分像母親。
陸南西媽媽年輕時很漂亮,真正的美人。
陸寒柏看著容貌跟自己幾分像的陸南西,同樣身上流著他的血,可不一樣的是,陸南西狠起來是真正的不留情面,什麼都敢做。
他遠比陸寒柏想象的要可怕。
陸晉佑的腿不可能是平白無故被人打殘,這麼狠的下手方式,陸寒柏覺得除了陸南西,他再也想不到別的人。
陸寒柏嘆口氣,聲音輕溫一些:“該得到的你也都得到了,過去再艱難,我再對不起你,你也都挺過來了。陸家的產業如今一大半都握在你手里,你爺爺也沒說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適可而止,南西。”
適可而止?陸南西冷笑一聲。
幾十年前,陸寒柏遺棄,對他跟南熾不留情面趕盡殺絕的時候,怎麼不說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