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郁江岸這群公子哥們,真的是談女人什麼事兒沒有,談愛情就腦殼疼,更別說聯姻結婚成家的,天底下沒幾個男人喜歡被束縛住。
記得一位大作家說過,婚姻是圍城。
對許郁來說,愛情就是圍城。
至于陸南西,更不用說,扯不上要結婚的事。
好好的一個心里眼里都是他的溫窈,陸南西都給沒心沒肺涼情冷漠的給作沒了。
許郁喝白開水,陪著陸南西喝酒,他今晚跟以往一樣,話不多,可也能看出來,他心情是真的不好,也不說。
許郁勸:“你少喝點兒。”
陸南西沒說話。
一個服務員過來,往許郁杯子里加了水,盯著服務員衣服上的漫畫龜圖案,他轉過頭不經意想起來問陸南西:“對了,我送你的那只小王八你給弄哪兒去了?真燉吃了?”
兩年前,陸南西跟溫窈分手后,許郁有次去陸南西家,沒找到小王八。
他問陸南西,陸南西說吃了。
不過,現在想想,陸南西應該不太會可能吃。
他是個不怎麼喜歡吃肉食的人。
吃,也只是只吃雞肉。
別的并不碰。
陸南西嗓音極輕的“嗯”了聲,低的近乎聽不見他回答。那只小王八,他不會吃,但是的確是死在他的手里。
陸南西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他剁了小王八的頭,被刷指紋悄無聲息進屋的溫窈撞到,溫窈眼睛里傷心含淚的表情。
陸南西有些煩躁,解開領口扣子。
他把溫窈從腦子里趕出去。
他問正事:“老城改造那邊的進度進行的怎麼樣了,五個月,時間不短。喬安集團目前也在盯著,水下迷宮公園開發案,兩年內我是一定要做的。”
許郁喝口水,應:“快了,在趕。”
陸南西沒接話,皺眉在思索什麼。
許郁停頓了會兒,繼續說:對了,上次我忘了問你,南熾在家里搞研究,怎麼就突然起火了呢?是不小心,還是人為縱火?”
許郁:“你就不懷疑什麼。”
那次,陸南熾做實驗太累,不知道怎麼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等聽到消防車警車警笛聲時,陸南熾眼皮子基本都疲累的抬不動。
睜眼,只隱約見面前都是火。
有鄰居報警及時,因此陸南熾人才沒多大事。
就是一氧化碳吸的太多,腦子有些笨了。
調查的結果是實驗室易燃材料引起化學反應起火,所以才導致的事故。
可陸南西是明顯不信的,他有懷疑。
有人針對陸南熾,這不是一次兩次了。陸南西猜測過,也許是陸家的什麼人,也許是陸家夫人娘家那方的勢力。
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陸南熾的命。
陸南西暫且沒頭緒,查不到什麼疑點和把柄,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
他只說了句“還在查”,其他沒多說。
陸南西今晚喝了不少酒,不能酒駕,臨走許郁開車送他回去。
到樓下,許郁走了。
陸南西自己上樓,他手臂搭著西裝外套,身上深黑色襯衫解開最上面兩粒扣子,從電梯出來回到家,一眼看到門口的林苭。
這個點,已經十一點半。
看到陸南西,林苭抬頭,她握了下手臂。
陸南西走過去,他身上有明顯酒氣,喝酒了。
林苭擔心說:“南西,我給你打好幾個電話,你怎麼都不接啊,喝這麼多酒。”
“沒醉。”陸南西低聲回了一句。
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可陸南西是真的沒醉,他酒量很好。
不過,林苭不知道陸南西的酒量。
林苭覺得陸南西就算沒醉,人看著也醉差不多了。她不再計較他不接她電話,不回她消息的事,伸手體貼的幫他去拿西裝外套。
陸南西沒讓:“你怎麼在這兒。”
林苭安靜著沒吭聲,她抬手撩了下耳邊頭發。
陸南西這才注意到林苭的穿著,她長發披散在后背,單薄的一條裙子,前襟開口微低,肩膀處的鎖骨很是誘人。
陸南西笑一聲:“不冷麼。”
他記得溫窈怕冷,除了夏天,她基本上都把自己裹得好好的,生怕凍到哪兒。
天冷,她脖子都不愛露。
到冬天,陸南西把溫窈帶到浴室,就算暖燈開著熱水熏著,溫窈都不太愿意,不肯讓陸南西把她衣服脫完,她怕冷。
每次,陸南西都把他的襯衫脫給溫窈穿著。
他的襯衫是深黑色的。
他懷里的溫窈是白的。
溫窈縮在陸南西胸口,任由他親吻著她。
“南西?”林苭低低輕輕的聲音。
陸南西回神,目光有些恍惚的落林苭臉上。
林苭也看著陸南西,她輕咬著唇,五官柔和的臉上妝容嬌俏,目光柔弱楚楚,臉上有低落隱忍的神色和我見猶憐的柔軟動人。
林苭淡淡的一笑,說:“我就想見見你,忍不住就過來了。現在看到了,我該回去了。”
說著,她拿著包低頭就走。
陸南西想起許郁的提醒,他揉眉叫住。
“林苭。”
“太晚了,回去不安全。先進來。”
說著,陸南西打開門進去,門沒關上。
林苭原地站了會兒,跟在后頭進屋。
陸南西喝了酒身上燥,他喝了一杯水,又多解了一粒襯衫扣子,他忘記手機放哪兒了,準備找手機打給許郁。
讓他過來把林苭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