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個人跟著我,看著不像好人。”
保安立馬出去。
電梯下來,溫棠一腳踏進去,門關上。
不是好人?
陸南西聽到剛才溫棠說的話了,他站在門口沒動,跟保安對視一眼,保安上上下下打量陸南西一遍,沒見過陸南西這個人。
保安多多少少對常住戶還是熟悉的。
面前這人衣冠楚楚,無論穿著,手表,長相氣質,都看著像有錢人,不像個什麼壞人。
可陸南西淡淡冷冷的涼薄不善眼神,讓保安又下一秒改變想法,猜這人啊,不是個身居高位的厲害人物,一定就是號危險人物,壞人。
保安警惕詢問:“你找誰?”
陸南西沒說話,片刻,他開口:“找耗子。”
保安懵逼:“耗子?”
陸南西點頭,淡聲:“多管閑事。”
陸南西人走后,保安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奶奶個熊的,那人居然不知不覺把他罵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可氣人了啊。
陸南西沒回去,打電話約了紀沐北。
紀沐北沒空出來喝酒,就打給許郁。
許郁剛從家里出來,挨了一頓訓,原因是逢場作戲多了玩走了火,一晚上酒喝多了,睡了許爺爺老朋友家的小孫女。
小姑娘才21,不過她是喜歡許郁的。
許郁一直心里裝不知道,小丫頭才多大。
可偏偏就出了事,世上沒后悔藥。
許郁第二天酒醒,真抽了自己幾巴掌。
小姑娘起初還瞞著不說,后被人捅出去。
消息傳到許老爺子耳朵里,多年不動的藤條又重新拿了出來,往許郁身上猛抽,別提老爺子有多動怒,他還想扒了許郁皮。
這不,剛抽完。
老爺子抽不動了,讓許郁滾,免得礙他的眼。
許郁把西裝外套甩肩上,昂頭挺胸上車,人一到車里,立馬齜牙咧嘴,可疼死他了。
老爺子下手重的狠吶。
許郁到了地方,陸南西已經在了,他面前一杯水也沒點,就干坐著,眼垂著,交疊著兩條長腿,手隔膝蓋上玩手機殼。
許郁瞅一眼:“你那破手機殼用幾年了都,摸來摸去老摸個什麼勁兒!”
陸南西抬頭:“你吃大蒜了?”
許郁一愣:“怎麼扯大蒜上了?”
“不然口氣那麼沖。”陸南西看了一眼亮起屏幕的手機,他沒點開,手機關了。
許郁坐沙發上,后背剛碰到沙發背,他呲牙咧嘴低嘶一聲,換了個坐姿,上半身直直的,他叫服務員來杯白開水。
酒是不能喝了,喝酒他媽誤事。
陸南西抬下巴:“你后背怎麼了,被打了?”
不提還好,一提心肝又要疼了。
許郁自嘲一笑,說:“被老爺子打的,你猜用的什麼,藤條,從小收拾我的那條,藏了十年不用這不又現世了。”
陸南西還不知道許郁那些荒唐事,他面前手機又來了消息,隨后是電話,陸南西只淡淡看一眼,不接,掛了電話。
許郁眼尖的瞅到林苭名字。
他奇怪問:“怎麼不接?”
陸南西不回答,問剛才要問的:“怎麼回事。”
許郁嘆口氣,一臉郁悶悔不當初:“能怎麼回事,還不是酒喝大了睡錯了人,把魏柒柒那小丫頭睡了,家里都知道了。”
陸南西聽了沒說什麼,他沒立場發表意見。
桌上林苭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許郁好笑:“怎麼不接,你以前可不是對林苭這麼冷落的,良心發現了?是不是覺得,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后悔跟溫窈分手了?”
提到溫窈名字,陸南西眼神暗幾分。
他臉上沒什麼情緒,說:“她沒那麼重要。”
許郁下意識接話:“誰?”
陸南西不再說了,又是那副沉默寡淡死樣子。
沒那麼重要,許郁要笑了。
沒那麼重要,溫窈送的小王八丟了,他那麼不高興。沒那麼重要,他會留著溫窈送他的手機殼好幾年不換個新的,總不會是沒錢換。
是不是不舍得,那就不知道。
再者,真沒那麼重要,他怎麼不接受林苭?
別人誤會林苭是陸南西女朋友,陸南西不搭理讓大家都自動默認,林苭自己都以為是。
可林苭當著大家面以陸南西女朋友身份勸他少抽煙時,許郁現在還記得陸南西當時說的話。
陸南西說,我跟林苭是朋友。
那次,林苭是真的難過不行。
至于原因,許郁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肯定跟溫窈有關系。
溫窈可是陸南西親口承認過的女朋友,而且跟他陸南西談了五年,雖然外界并不知道。可外界知道陸南西的心上人是林苭,從高中起就喜歡著的女人。
結果呢,陸南西說他單身。
他跟林苭是朋友,意思沒和林苭在一起。
要說陸南西對溫窈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許郁都不太信。可要說陸南西對溫窈有感情,他哪怕有一點喜歡,那五年,也不會對溫窈涼薄冷淡到那個樣。
許郁也很搞不懂,很傷腦筋。
盯了陸南西半天,他也懶得再研究這人。
問:“怎麼,心情不好?”
許郁調侃一句:“碰到溫窈了?然后看到她懷里抱著個小奶娃了?你有沒給人家包紅包?”
聞言,陸南西冷冷注視著許郁。
片刻,他出聲:“許郁,你是有病?”
他出聲:“許郁,你是有病?”
行行行,說不得,這位爺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