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對他的感情藏不住，他看的見。

只不過，他基本上不回應，就算回應，也是不冷不淡，說上心也上心，說不上心也沒很多在意，態度不冷不淡。

可以算，五分不到。

陸南西沒回答溫窈問題，他揉揉她的頭，似哄又似一種敷衍處理的語氣：“是想哄你。不想要糖，你想要什麼？”

他目光落到溫窈唇上，“你說，我給你買。”

溫窈不想要糖，也不想要用錢買的。

她只想要他。

陸南西。

溫窈心里猶豫好久，她鼓足勇氣說出口：“真想哄我的話，我不要糖，會蛀牙，我也不要衣服。九哥，你娶我，好不好？”

娶溫窈嗎？陸南西從來沒想過這問題。

他怎麼可能會娶她，沒有這個念頭。

陸南西笑道：“想嫁人了？”

他低淡嗓音：“才25，這麼著急嫁人啊，我都不著急，你還年輕，不用結婚那麼早。”

沒明說，卻是拒絕了的意思。

溫窈不是個傻子，她懂，她明白的。

他還是，沒想過和她的將來。

就像問他，愛不愛她一樣，陸南西是回避的。

剛被他親吻后哄開心的心情又再次打回去，溫窈心里酸酸澀澀的，很難過。到底是她愛他太多，才成了最容易被傷害的那個。

拋開這種談不下去的問題。

陸南西好半天沒說話，他一沉默，溫窈就更不知道說什麼了。

溫窈感受不到陸南西情緒，她看不到。

遲滯片刻，她問：“是江岸告訴你的嗎？”

關于她出車禍和眼睛的事。

“不是。”陸南西靜靜注視著溫窈，眼底深沉而復雜。他想什麼，沒人知道。

陸南西看著溫窈，卻又看的不是她。

只可惜，溫窈跟本看不到。

陸南西看著溫窈，卻又看的不是她。

只可惜，溫窈根本看不到。

“別在這兒站著，去坐吧。”

溫窈想起來兩人一直在玄關這兒聊，讓陸南西一直站著多不像話，不合待客之道。

她問陸南西：“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完又覺不適，她改口說：“廚房在西邊，你可以自己倒。”

陸南西不喝水，說：“不渴，我來看看你，一會兒就走。”

溫窈一愣，心里有點兒微微失落。

不過她能想到陸南西中午來卻沒到她家，而又挑在她父母都不在家的時候過來的原因。

很簡單，說明他不想跟她的父母撞上。

陸南西是個生活跟隱私都很低調，做什麼事不愛說，不喜歡解釋的人。

他基本不提的事，你問他也是白問，他不想說就不會說。

五年時間，溫窈也摸透他的脾氣，不想惹他生氣，她基本不會追著他問。

不知道別的男女朋友是怎麼相處的，男朋友會怎麼對待自己女朋友。

是寵著疼著，還是像陸南西這樣，對她的感情不冷不熱，疏遠疏近。

至少溫窈覺得，她跟陸南西之間，她的喜歡更濃烈，而陸南西相對較淡。

他想她的時候，陸南西會一天打幾個電話。

白天他還在異地出差，晚上就開著車來到她房子樓下，然后等她下樓。在她小跑著撲他懷里時，被陸南西摟到車上親她。

他冷淡的時候，一個星期都沒個電話。

溫窈沒有戀愛經驗，只跟陸南西談過。她心里這樣認為，也許女人比男人感性，所以容易愛的深，也更容易沉陷。

男人對愛情比較理智，也抽身快。

溫窈不知道，陸南西有沒有告訴過他家里人，他交往了一個五年的女朋友，叫溫窈。

也許有，也許沒有。

溫窈問不到，也猜不透陸南西所想。

江岸曾經跟溫窈說過，她跟陸南西兩個人的感覺，就像是溫窈不是陸南西的正常女朋友，而是他的地下情人。

哪有男的不把女朋友往他身邊朋友圈介紹的？

藏著，就說明有貓膩。

不見光，遮掩著，不就是地下情人的感覺嗎。

溫窈低著頭，因為眼睛被遮住，她身上的落寞失落顯得不那麼明顯，只是很安靜。

溫窈還在出神，她的手被陸南西握住。

陸南西牽著溫窈手去客廳，溫窈站久了，腿有些僵硬，她慢慢跟著他走。

溫窈坐沙發上，陸南西往上提了下西褲，一條腿彎曲，他彎腰蹲下。

他蹲溫窈面前，仰頭：“抱歉窈窈，你出事這麼久，我才知道。”

陸南西垂著眼，抓著溫窈的手握在他手心把玩著，他說：“看來江岸都知道，只有我這個你的男朋友不知道，是挺不合格的。”

溫窈說他這個男朋友不合格。

是不合格，甚至，對她不太上心。

陸南西的確是不知道，要不是那天開會，他推門進辦公室時，聽到一個高管說分公司的一個項目組領導出了車禍。

出車禍的還有一輛白色雪鐵龍的女司機，車牌號是SB1226。

陸南西還不知道溫窈出車禍的事。

溫窈的車是白色雪鐵龍，車牌號是SB1226。

后來他問那個高管，就什麼都知道了。

溫窈看不到陸南西臉上的表情，也聽不出他說這話是什麼語氣，有沒有生氣。

她聲音輕軟問：“我沒告訴江岸，誰都沒說。

我不知道江岸怎麼知道的。”

陸南西這麼蹲著肯定腿不舒服，溫窈一向對陸南西心軟體貼，她把人拉起來，讓他坐沙發，想了想，誠實的坦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