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郁冷哼,拿陸南西的話嗆他:“我是換女人勤,至少我不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飯。既想占著溫窈,心里又想著林苭,是你貪心還是我貪心?咱兩到底誰他媽才渣?”
許郁嘲諷說:“可別說見到心上的人,開始心不在焉心猿意馬的人是我!”
不是他陸南西是誰?
許郁往火里加把柴,“藏深點兒,別被溫窈發現,不然可吃不著咯!”
“你有病?”
陸南西真覺得許郁今晚有病,竟說些有的沒的他不高興的話。來找事兒的。
他終止這個話題,懶得再說下去。
看眼電視柜,時間已經不早,陸南西回屋提醒一句:“不洗澡就滾出我家!”
許郁:“靠!睡沙發行不行!”
稍后陸南西聲音從臥室門縫傳出來,“明早就換沙發,重新買。”
許郁一副吃了屎的神情:“……”
陸南西真他娘的……就不能好好做個人?!
他看短腿烏龜,嘲弄說:“勸你爸做個人。”
別總這麼烏龜王八蛋!
遲早有天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要挨收拾的。
相安無事一天,太陽升起晚上落下,上班下班的人一切照舊,早晨出晚上歸。
溫窈這天沒找陸南西。
第三天,陸南西一早到公司。
上午有個會,他開完又簽了幾份文件。
臨近中午,秘書拿來一份快遞,沉甸甸的。里頭不知道什麼,上面寫著請務必輕拿輕放是玻璃細碎,秘書愣是可小心。
生怕里面是什麼貴重物品。
碰壞了賠不起。
陸南西向來有買貴重物品的喜好,秘書好幾次下樓去取快遞,大件小件都有。只知道陸總喜歡買,不知道陸總送給誰的。
沒聽說過陸總有女朋友,他更是未婚還單身。
秘書撞見兩次陸南西拆包裹,都是名貴首飾。
女人喜歡的東西。
私下里女職員傳,說陸總私底下包養了一個小情人,每隔一段時間就送名貴珠寶。
羨慕那女的同時,又很不屑。
虛榮拜金的,不會是個什麼好姑娘。
傳言真不真,誰也不知道。
辦公室,陸南西眼睛看久了,滴兩滴眼藥水。
稍后,他拿剪刀拆開快遞,打開箱子看到里頭東西,他愣了半晌。
臉上表情怪異,臉漸變的不好看。
稍后,他叉腰直笑,氣的!
他眼角神經突突的跳,看著辦公桌上箱子里頭一堆惡心人的東西,他胃都疼了。
這種惡心人手筆,除了江岸,沒別人。
只有江岸能干的出來。
江岸這是暗諷著罵他陸南西狼心狗肺。
陸南西坐座椅上,撥號,那邊響幾秒接通。
陸南西冷笑:“江岸,你有病?”
這麼一聽,江岸就知道快遞是收到了。
他在臺球室,翹著二郎腿坐著,語氣不知道多得意,爽朗笑著回敬:“這就不厚道了啊,陸總。起碼說句謝謝吧,同城快遞費也挺貴,一頓張國福麻辣燙呢。”
陸南西冷聲說:“要不我給你點份外賣,幫你加你碗里?”
江岸:“謝謝了啊,不用。”
他故意惡心陸南西:“我喜歡吃素,不愛吃心肺內臟的東西,不干凈。這不聽我們家窈兒說你愛吃狗肉,這不給你送一份嘛!狗心狗肺你拿回家補補身體。”
陸南西掛了江岸電話。
江岸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拿球桿:“繼續。”
他旁邊站著個嬌滴滴大眼睛的女孩,湊到江岸身邊,笑著問:“岸哥,聽說你朋友出了車禍眼睛看不見,是真的嗎?”
江岸還不知道溫窈出事的事。
他淡淡挑眉,吹了下女孩耳邊頭發。
江岸調笑:“聽說什麼了,我哪個朋友?”
女孩子嬌滴滴道:“好像叫溫窈吧。”
江岸調笑:“聽說什麼了,我哪個朋友?”
女孩子嬌滴滴道:“好像叫溫窈吧。”
江岸一怔,他腦子里懵片刻,停頓幾秒,隨后推開女孩拿了手機和外套就走。
女孩子后頭喊:“哎,岸哥!”
江岸聲音淡幾分:“有事先走了,別跟著我!”
江岸給溫窈打電話打不通,她手機關機。怪不得最近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的,還差點真就被溫窈騙了,以為她在接工作不容分心。
他就沒打擾,想著會沒什麼事。
現在看,哪里不對勁。
外面天色烏沉沉地,雨還在下,江岸也沒打傘走進雨里,外套隨便罩頭頂上,肩膀后背衣服淋濕了一塊兒,貼在身上。
江岸坐進車里,打給溫隨。
溫隨跟他的助理出差,人在機場,他看到來電到一旁接電話:“有事?”
江岸:“溫窈出什麼事了?電話打不通。”
溫隨短暫的沉默:“她沒告訴你?”
江岸:“告訴我什麼?聽說她出了事。”
溫窈不想讓身邊朋友知道的事,她會瞞著,既然有意,溫隨也不會多嘴。旁邊助理看了眼檢票處,又看看時間,臉上有些著急。
助理小聲的喊了一聲“溫總”,示意該走了。
溫隨點頭,他跟江岸說:“我馬上登機,不能多說。你去仁愛醫院住院部七樓問護士,隨便找理由,不要說是我說的。”
江岸明白溫隨意思,他:“我知道了。”
溫隨“嗯”聲,掛了。
收手機,他轉身低頭走,然后迎面一個人也低頭打電話冷不丁的跟溫隨碰上,那人突來的腳一崴,撞在溫隨懷里。
溫隨皺眉,禮貌疏離的把人拉開。
他看對方,女孩子一雙清澈的杏眼印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