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憶調侃我,“現在知道擔心啦?跟人吵架的時候不是挺爽快的麼?”
我瞪她,“愛說不說。”
我跟姜憶約好了一起吃飯,足足讓我等了她二十分鐘,才收到她的短信說她來不了了。
被放了鴿子我表示很火大,隨手編了條短信,“聽說放別人鴿子的女人一個月來三十天大姨媽你知道麼?”
姜憶的短信回的很快,“老娘讓宋朗纏住了,你不幫我想想怎麼才能脫身還特麼詛咒我!”
這下我笑不出來了,宋朗肯拉下臉來找姜憶,說明他對她一定還是有情的。一方面希望他倆能修成正果,一方面又擔心上回那小模特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我低頭整理東西的時候,頭頂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是沈慢?”
我抬頭,看到一個陌生女人的臉。只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是善茬兒。我第一反應是這人應該和陸叢有關。看她的歲數應該也在三十歲左右,可陸叢已經有了一個胡靜,不能再有一個前妻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迎面就被潑了一杯水。幸好是涼水,要是熱的估計我就是毀容了。
飯店人的眼光都聚集到這里,我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我沒有及時潑回去,問她,“你是誰啊?”
女人沒走,反而自顧自的坐下來,“勾引別人的老公爽麼?”
感覺心底猛地一抽,我定了定神,壓下心底的怒火。我不是不想發作,我只是想弄明白現在坐在我對面的女人是誰。
“我不記得陸叢現在的身份是已婚。”
“陸叢?”女人近乎疑惑的重復了一遍,微微瞇起眼睛,顯然對我的話并不信服,“看來你勾引的男人還挺多的。”
我冷笑一下,“抱歉,就這一個男人我還搞不定,實在沒有功夫再去勾搭別人。”
女人皺眉,“那你和宋原是什麼關系?”
等我再次打量眼前的人,瞬間明白了她的身份。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傳言中跟宋原舉案齊眉的妻子。印象里,她似乎是叫做蔣心潔的。
我實在想不通她怎麼能想到我和宋原有關系,這又不是小學生了,對一個姑娘有意思還要先欺負她從而吸引她的注意。而且宋原對我下的都是狠手,這要真是對我有意思,也該是個虐待狂吧?!
看著對面的蔣心潔,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宋先生我躲著還來不及,哪敢跟他有什麼關系。”
似乎早就預料到我不會承認,蔣心潔拿出一疊照片扔到我面前,“這上面難道不是你?”
照片上確實是我,另一個人也確實是宋原。拍照的時間,就是我收到恐嚇的快遞去找陳旸,剛好在宴會廳門口碰到宋原。這種聚會有娛記狗仔隊一點兒都不稀奇,可拍照片的你們能動動腦子麼?我和宋原看起來難道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而像是在談情說愛的?
這杯水潑的我十分無奈,可現在我們兩個面對面坐著,氣氛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膠著,我也實在不好一杯潑回去。
很多事情錯過了最恰當的機會,再想動手就晚了。
我點著其中一張照片,“這確實是我,但是麻煩你好好看看,我們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說話你就覺得我們兩個人有關系,是不是太武斷了一點兒?”
蔣心潔臉上的神情似乎還帶著點兒猶豫,我深吸氣,投下顆重磅炸帶,“如果你不信,可以親自打電話向陸叢求證。
你總不認為我會有周旋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本事吧?”
雖然我和陸叢處在冷戰中,可現在這種狀況我也不得不把他搬出來。而且我估計,蔣心潔應該也認識陸叢。
要不然蔣心潔能把宋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做事的方式果真也和正常人不一樣。正常人聽到這話一定會帶著滿腔疑惑走開,之后再去查證。
而蔣心潔則是直接遞給身后一直跟著她的男助理一個眼神兒,男助理了悟,走到一邊兒打電話去了。行行行,愛打就打吧,一個個都是我惹不起的主。
蔣心潔甚至還要了一瓶干紅,就坐在我對面不疾不徐的一小口一小口抿著酒。紅的刺目的指甲一下一下叩在桌上,用審視的目光看了我很久,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是你?”
什麼是我?
我搜遍了腦海中的全部記憶,也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面前的蔣心潔。畢竟這麼一個氣場強勢的女人,如果真的見過她,總歸會有些記憶才對。
于是我也沒應聲,只是挑眉等著下文。
可她之后說出來的話才更讓我驚訝,“你就是前段時間陸叢一力想要捧紅的模特?”
我表面上雖然不置可否,可心里還是暗暗疑惑。明明之前的解約風波還鬧得沸沸揚揚,怎麼就成了陸叢想要捧我了?難不成是我最近一直沒有關注娛樂圈的新聞,上面已經又爆什麼新的猛料了?
流言果然猛于虎。
于是我解釋,“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吧。從媒體嘴里說出來的話,死的能變成活的,黑的能變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