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叢沒什麼表情,“自己打電話,換鎖。”
唔,我的心里樂得就像開了無數朵花兒似的。
我也沒覺得他這是給我臺階,也沒有順坡就下。當機立斷打電話叫來工人來把鎖換了,有的時候該出手時就出手,對于胡靜這種人,越是忍讓她就越是過分。必須要做點兒什麼來提點著她。
果然陸叢出差沒兩天,《盛妝》的導演重新把我們這些演員和工作人員召集到一起,出乎意料的,開會的時候我見到了陳旸。
我看到他又驚又喜,他微笑著看我,用了一句經典臺詞,“Iamcomingback.”
我撇撇嘴,“你不如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如果非要說好事多磨,那我確定這部電視劇一定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才拍了一個星期,Mary就來片場找我,給我安排接下來的工作進程,“拍戲的進度先停一停,你和陳旸先拍一些宣傳片,之后就去各地做宣傳。”
我表示不解,“為什麼?”
同樣不解的還有Mary,“唉,誰知道啊,陸總不在,公司現在都由Spring管,行程都是她安排的。”
不知道是不是猶豫這部戲托了太久的原因,整個劇組的人都呈現出一種人口老齡化的狀態,我看著似乎不甚上心的導演和各色燈光師道具師,有點兒摸不準為什麼Spring會安排我和陳旸去跑宣傳片而先拍其余演員的戲份。
對于這種拖延拍攝周期損耗金錢的方式,我覺得浪費了陸叢投資的鈔票,于是我決定去找她問個明白。
去的路上我還在想,是不是太把公司當自己家的了?
不得不說Circle被陸叢管理的真是井井有條,哪怕他出差了整個公司還是一片忙忙碌碌,而Spring一點兒都沒有山中無老虎的表現,仍然低調的坐在她那張小辦公桌前。
Spring這個名字我怎麼叫怎麼覺得拗口,記起之前陸叢曾經叫過她的大名羅菲,于是問,“羅秘書,為什麼現在劇組不需要我們拍戲,而是先出去做宣傳?”
Spring抬頭淡淡打量我一眼,“這是其他投資商的意思。”
其他投資商?我腦子里冷不丁的冒出胡靜的名字。要說是別人,我可能還不理解。但一說胡靜,我大概就了解她要做什麼了。
我略略思索,謹慎的詢問,“除了我和陳旸,還有誰去啊?”
Spring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翻了兩頁之后啪的一聲合上,“沒有了,就你們兩個人。”
我點了下頭表示知曉,出了Circle的大樓,我看一眼車水馬龍的大街,又瞟一眼樓上半打開的窗戶。
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胡靜這不就是明擺著想讓我和陳旸繼續傳出緋聞麼?雖然這對于電視劇的宣傳確實是個噱頭,可我總覺得她的目的沒有這麼簡單。十有八九,她是沖著我來的。可能覺得我跟陳旸傳緋聞,會讓陸叢跟我之間再一次生出芥蒂。
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而我在這個圈子里涉獵未深,還有一些棱角沒有被磨平。說實話,我挺討厭看別人的臉色,尤其是胡靜的。當然也有可能是我仰仗著背后有陸叢,所以不甘愿任由她擺布。
人都有劣根性,只不過可大可小而已。
左想右想,我還是決定給陸叢打個電話,
電話那邊兒似乎很嘈雜,一并他的聲線也有些筆直生硬,“怎麼了?”
本來不想在他忙的時候跟他說這些事情,可忍不住還是開口說:“我也要去跑宣傳了。”
他嗯了一聲,等著下文。
我有點兒鬧脾氣的意思,“我不想去。”
他的口氣似乎是在哄我,“聽話,公司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做,嗯?”
“可是我和陳旸一起去……”
“工作需要,那也沒辦法。行了,我這兒還有點事情,晚點再跟你說。”
現在倒是大度了你!
掛了電話我有些頹唐的嘆了口氣,身不由己什麼感覺?我算是深刻體會到了。
之后就開始大江南北到處飛,跑了幾天宣傳我就有點兒力不從心的意思。因為這部劇啟用的都是新人,連導演都是新晉的,說實在的挺冒險的。而前期Circle的投資也非常大,所以到如今的宣傳可能是因為經費跟不上,所以宣傳規模并不是很大。
陳旸看我神色一直倦怠,就主動提出要休息幾天。
但我不想休息,我想快點兒宣傳完快點兒拍攝,要不左拖右拖不知道又要拖出什麼事情來。
可最終還是出事兒了,不是劇組,而是我家。
我得知這件事情是我媽給我打了電話,電話那邊兒她一句話都沒有,就只是不住的哭。我也一直壓著性子等我媽哭完,才聽到嗚嗚咽咽的問我,“慢慢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我媽都哭成這樣了,我還可能說自己不能回去麼?
于是我就跟隨行的制作組請假,起初制作組是不準的,我一再堅持之下,其中一個管事兒的只好松口說跟上面報備一下,得到的結果還是不行。
可是不行我也得回去,我就給Mary打電話,讓她有什麼事情幫我頂一下。
我連夜回了家,陳旸提出陪我一起回去,說有什麼事情也好相互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