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難免有得意忘形的時候,許久沒有踩到雷,就會放松警惕。
我想總有一天我要出一本書,題目就叫做《不能觸碰的禁忌》。大多數人一定會覺得這是一本靈異恐怖故事,其實它是一本自救手冊。
想了一會兒酒勁兒又上來了,我估計今天晚上又是睡客房的節奏,于是揉著額頭去陸叢的房間抱了一床被子。
準備出去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剛好打開,只圍著一條浴巾的陸叢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皺眉問:“你去哪兒?”
“客房……”
話沒說完手里的被子就被他接過去扔到床上,然后整個人就貼了上來。我閉著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事情,等了半天卻等來了一句話,“你沒卸妝?”
我擦我把這事兒忘了,我趕緊跑到衛生間去洗臉,回去之后看到陸叢半靠在床上抽煙。
我默默掀開被子的一角鉆進去,陸叢瞥我一眼說:“以后別化妝了。”
我愣了,“這不是演出需要麼。”
陸叢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我,“你真想做這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句實話,沒有哪個女孩兒不喜歡在鎂光燈下面肆意展示自己的青春貌美。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一旦嘗試過之后是會上癮的。
而且最現實的問題是,我需要錢。
可在這個圈子里,想真正出頭太難太難了。比自己條件優秀的人太多太多,同等條件的也一抓一大把。而且很多模特,在后期基本上都轉型了,不是混演藝圈就是在主持界發展。所以我現在需要一個人的提攜,換句話說我需要一把通向其他圈子的金鑰匙。
而這把鑰匙毫無疑問就在我眼前。
但奇怪的是,最近一段時間陸叢都不怎麼帶我出席活動了。可我又不好意思直接了當跟他說明我的心思,考慮了很久才猶猶豫豫的說:“挺想的,可我沒有機會。”
陸叢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翻過身來把我摟在懷里開始親我。這廝估計這幾天禁欲久了,哪怕我喝醉了頭疼都不肯放過我。
睡到半夜就覺得肚子特別疼,去了兩趟洗手間之后隱約聽到陸叢不耐煩的翻身聲。這下我也不敢在臥室睡了,就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時不時再跑趟洗手間。
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著,還沒睡多久就感覺有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陸叢睡眼惺忪的臉,見我醒來了就問我,“怎麼睡這兒了?”
聲音還帶著剛睡醒時輕微的鼻音。
我揉揉眼睛面露尷尬,“我跑肚……”
他微微皺眉,“吃壞東西了?”
我左想右想也不記得自己吃過什麼刺激腸胃的東西,想了半天覺得最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的酒有為問題。酒吧里的酒大部分都是假酒,可我看了看身旁似乎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的陸叢,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嬌弱了。
果然陸叢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瞥我一眼淡淡地說:“讓你昨天喝那麼多酒。”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說:“不燒。那我先去公司了,晚上回來。”
我點點頭。
陸叢走了之后我就窩在沙發上裹著毯子補覺,不知道睡了多久聽見手機響了。
我撐開眼皮接起來,還沒說話姜憶的聲音已經響徹在方圓百米,“沈慢你特麼有人撐腰了連彩排也不來了!”
我瞬間清醒了,坐起身子問,“什麼彩排?”
“明天下午的演出啊,別告訴我你忘了!”
我懵了,“不是說明天上午彩排麼?”
“改時間了啊!沒人通知你?”
確實沒人通知我,我趕緊換了衣服出門。臨出門前我照了下鏡子,覺得現在要是晚上,我不用化妝就能直接去演貞子。
好歹彩排的地方并不遠,可我到了之后還是接收到了所有人的白眼。想必是因為除我以外的全部人員都已經到齊,但因為我的遲到導致彩排沒法兒開始。
我趕緊一邊賠笑道歉,一邊往后臺走去。
劉芷晴見我來了滿臉愧疚,“慢慢對不起啊,我忘記通知你改時間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旁邊的姜憶打量我一陣兒,把我拉到一邊兒低聲說:“沈慢你讓人給強了啊?”
我隨便找了一個反光的地方照了一下,用一個很書面的形容那就是我的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一樣,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提起這個,我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姜憶,“你喝了酒肚子有不舒服麼?”
姜憶疑惑,“沒有啊,怎麼啦?”
我想來想去也實在想不到自己吃壞了什麼東西,因為這幾天都是跟姜憶一起吃的飯,如果我要是有事兒她一定也有事兒才對。不過倒也不能排除個體本身的差異。
一天沒有吃東西,還要穿著高跟鞋彩排。一個下午我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連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都做不到。
可能是我臉色太難看了,趁著休息的時候經紀人Mary遞給我一杯熱水,“慢慢你沒事兒吧?”
我勉強笑了一下,說:“我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