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白杏每天叫囂著出院,卻不斷被所有人回懟。
今天是胡天,明天是張琳,后天是劉徹,輪著來,個個不重樣。
“媽的,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白杏對著小黃怒目而視,亮出自己的獠牙。
小黃熟視無睹,朝白杏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你!”白杏氣的抱起手臂別過腦袋。
小黃見白杏不搭理他了,就打開電視,結果一調節目,剛好吳擎的,小黃瞥了白杏一眼,迅速換掉。
“換過來。”白杏耷拉著眼皮冷冷道。
小黃沒吭聲,把頻道調了回來,可是白杏的的目光卻沒有在節目上面,反而在小黃身上轉個不停。
小黃被她看得非常不自然,向后撤了撤。
“你為什麼見了我都不說話?你啞巴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吵架,不哄我?”白杏生氣道。
“吵不過,哄不來。”
白杏覷了他一眼,“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要出院。”
“不行。”
“害。”白杏躺在床上哀嚎,“得,我現在算是孤家寡人了,樂隊解散了都忘了我了,以前還白杏姐長,白杏姐短的,現在可好,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看看那個吳擎,節目上混的風生水起,再看看我,苦逼兮兮地躺在病床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我白杏活了小半輩子,什麼也沒得到啊~啊~啊~”
小黃最受不得女人哭,一時間手足無措,“白··白杏姐,你別哭,你想要什麼,我去給你拿。”
白杏睜開一只眼睛,假裝委屈道:“吳擎可以唱歌,我也想玩樂器,你給我找個吉他來吧。”
小黃連忙答應,立刻走出了病房。
他剛一走,白杏就跳了起來,“切,小樣,老娘今天再制不住你。”
白杏正在換衣服,背對著屏風拿襯衫,怎麼也摸不到,忽然腰身一緊,被框進了一個懷抱里,登時白杏就翻了了大白眼。
“要不要這麼無縫銜接,給口喘氣的時間成不成?”
宋南柯忍俊不禁,把白杏抱起來,“喘口氣的時間你人就沒了,我上哪兒找?”
白杏仰著臉躺看著天花板,“我早就好了,我在醫院養老嗎?錢多的沒地方花?”
宋南柯欺身在白杏旁邊,“現在錢確實挺多的。”
宋南柯越靠越近,嘴唇在白杏臉頰上蹭來蹭去,手掌在白杏身上游移,“身體好了對麼?”
白杏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摁住他的手,“沒好。”
宋南柯含住她的嘴唇,纏綿許久,白杏被吻的臉色潮紅,抵在宋南柯懷里微微喘氣。
宋南柯笑道:“看來確實沒好,氣息都不勻稱了。”
“臭流氓。”
“哎呦,打擾你們親熱啦!”林擇一忽然大大咧咧闖進來,嚇的白杏一個用力把宋南柯推了下來。
“進來不知道敲門啊。”白杏朝他吼道。
林擇一不甘示弱,“上面也沒有門鈴啊。”
蘇桃跟在后面攔住林擇一,“都說了讓你注意點,還跟病人吵。”
“你聽她聲音中氣十足,哪里有病!”
白杏剜了一眼林擇一,“死娘炮。”
“你罵誰!”
“誰搭腔我罵誰!”
“你個神經病!”
“你個精神病!”
兩人從認識的那一天起就針鋒相對,如果不是蘇桃從中調和,兩個人很有可能會大大打出手。
“林擇一!”蘇桃怒了,林擇一一聽立刻住了嘴,跟白杏開始眼神交鋒。
宋南柯失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來了。”
蘇桃把水果放在一旁,掐了一下跟白杏交戰的林擇一,“說正事。”
林擇一揉著胳膊道:“張闖現在在另一個城市,雖然他把罪名全推到宋梁頭上了,但這些證據鏈并不牢靠,現在上面查的緊,逮住他不難,就是時間和空間問題,你得親自跑一趟。”
蘇桃看了看宋南柯上前道:“我有個婦人之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他都走了,事情都結束了,不如就安穩過日子吧。”
宋南柯沒有回答,四個人一起吃了飯,林擇一宣布了自己的婚期,邀請宋南柯和白杏到場。
傍晚時,兩人在街邊散步。
白杏問:“你怎麼想的?”
宋南柯沉沉道:“我不想放棄。我答應了金林要弄清楚宋渠的死因,這些人需要償命。”
“我支持你。”
宋南柯看向白杏,水杏眼里倒映著璀璨的街景,“我這些天聽胡天講了,張闖一直在針對你,都是我的疏忽,一直沒有保護好你,我真的擔心,你會再遇到危險。”
白杏笑了笑,“哪有啊,你為我做了很多了,我這人就是勞碌命,閑不下來的,你不用管我的,盡管放手去做吧,等過年了,跟我一起回家。”
天氣漸漸冷下來了,已經步入深秋,入目皆是蕭瑟枯黃的落葉,沿街一片肅殺。
宋南柯已經消失一個月了,白杏呆在禹州市里按部就班的生活著。
網上依然會時不時的產生一波對她的討論,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她只希望宋南柯能夠平安歸來。
吳擎靠著自己的音樂實力,混的意氣風發,還是不間斷的有他夜會女網紅的傳聞爆出,粉黑大戰一波又一波,時不時的還會把白杏拉出來討論一波,對于吳擎這種無下限蹭熱度的方式,胡天極為不齒,已經暗中糾結了對家,準備整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