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調節,工廠秩序已經走向正常,今天早晨突如其來的爆炸,打亂了所有的布置,不知道是什麼人透露了消息,現在各大媒體已經趕了過去。
這是個食品加工廠,開在禹州市的郊區,帶了幾百個就業崗位,受到當地居民的稱贊,突如其來的爆炸,弄得人心惶惶,死者的家屬在工廠門前哀嚎。
“黑心工廠,還命來!”
一個滿臉滄桑的女人跪在工廠面前聲淚俱下,讓人不忍直視。
工廠的負責人想要上前扶起她,卻遭到了其他同伴的圍攻,傷員雖然已經及時救治,但是所造成的的損失需要上報額定,就在這個時間間隙,媒體已經沖了過來,把工廠圍的水泄不通,那些遭逢不幸的家屬們在媒體面前痛斥老板的無良,爆炸事件直接開始發酵。
“這擺明就是有人整我們,你現在出現就是落入圈套了。”陸金林阻止道。
宋南柯語氣沒有起伏,就事論事,“如果我不出現,這個廠子就毀了。”
陸金林看著宋南柯,他臉上沒有半點憂慮,緊張,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宋南柯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跟著他的這些年,兩人前前后后也遇到不少困難,宋南柯從來沒有顯露出害怕,總是拿著一副比常人狠上萬倍的心腸,把事情處理的干干凈凈。
陸金林有時候幾乎覺得宋南柯是超人,沒有什麼能夠奈何的了他,就連生死他都可以自己做主。
這人又冷又可靠。
宋宅,客廳。
宋啟智看到鏡頭里的宋南柯,瞳孔瞬間放大,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從記者的報道中梳理著來龍去脈,宋渠也是一臉緊張地站在他身旁。
宋南柯這是要倒了?
宋渠心里謀劃,兩個人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了,現在出這種事情明擺著是有人搞,看來宋南柯是要輸了。
宋渠看了看宋啟智的神色,安慰道:“爸爸,你別過于擔心了,二哥他肯定有法子的,再不行,你就把股權給大哥,讓大哥放過二哥。”
宋啟智忽然怒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圖謀不軌,以為我不知道嗎!身為一個女孩子,你就老老實實的帶著就好,不要做那些煽風點火的工作!”
宋渠一驚,立刻噤了聲。
宋啟智一直以來對她都是和顏悅色的,原來他早就看穿自己了。想到這兒,宋渠不由得苦笑一聲,果然是一家人,都在不停的算計。
那老爸到底中意哪個人呢?
宋南柯第二次出現在媒體鏡頭前,不同于第一次的稱贊,網友們都開始攻擊宋南柯的外貌和良心,黑商,人血饅頭,一盆接一盆的臟水往他身上潑。
集團里的老家伙們也開始動搖,以宋梁為首的另一派,對宋南柯進行口誅筆伐,認為他極大的影響了公司的形象。
會議室里,宋梁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宋南柯,你就應了你的名字,南柯一夢,過幾天,我就讓你徹底夢醒。”
宋南柯眼神沒有起伏,淡淡道:“恭候大駕。”
這麼大的事情,白杏第一時間便知道了,她想要趕回去,但劇組拍攝不允許,同時她身邊還有一個極為麻煩的吳擎。
“你最近怎麼樣?又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白杏給宋南柯打電話。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你一個小演員能幫我什麼?安心拍戲吧,殺青了我來接你。”
白杏又跟他說了幾句,宋南柯表現的都極為輕松。
吳擎忽然推門而入,手里拿著果盤,“杏兒,吃水果了。”
白杏立刻掛斷電話,她不想讓宋南柯再為別的事情操心,“謝謝,麻煩你下次進來的時候先敲門。”
吳擎頓了一下,“好。”
吳擎這些天一直待在劇組里,按說幾首曲子,聽完人物小傳之后,就可以回自己的工作室創作了,可吳擎非但沒有走,反而將錄音設備全部搬了過來,一天24小時待在白杏身邊。
胡天不愿意每天被硬塞狗糧,在兩人確定關系后,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默認宋南柯會照顧到白杏殺青,便沒放多少心思,這給了吳擎極大的便利。
“我又改了一下小樣,聽一下吧。”
白杏不喜歡吳擎的靠近,搖搖頭,“不用,既然交給你負責,你做的就是最合適的。”
吳擎有些失落道:“以前我們經常在一起討論樂曲,你動不動就推翻我發表自己的想法。”
白杏笑了一下,“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本來就是個半吊子,比不上你專業,就別來取笑我了。”
吳擎一手撐著桌子,慫著肩膀仰臉笑了笑,依舊是那種痞里痞氣的笑容,滿滿的少年感,時光幾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任何痕跡。
“白杏,離開你的這幾個月,我才發現我生命里除了你一無所有。我們從十歲就認識了,今天我27,你26,這些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在,可以說我們是刻進彼此骨子里的人,我真的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吳擎忽然抱住白杏,他的呼吸有些顫抖,“杏兒,我現在知道自己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