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梁幾步來到宋南柯面前,“我從未接手過這種項目,你血口噴人。”
宋南柯微抬眼皮,“可是陸金林接手過啊,你不是把他視為心腹,連公章都給他,這種胸懷很值得我敬佩。”
“你們狼狽為奸!”宋梁大聲斥責,胸膛猛烈的起伏。
宋南柯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好笑地看向他,“這個詞用的十分不恰當,當初是你把他安排在我身邊的,我有能力把他策反,你沒能耐把他留在身邊,這叫技不如人。”說著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宋南柯拍了怕宋梁的肩膀,“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沒多久,警察就來了,將宋梁暫時拘押收留,宋南柯車禍案件也被重新翻出來,一時間輿論翻天覆地,網上的討論量極高。
集團里的一些老董事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立場,宋南柯在鏡頭面前,高調的宣布自己重出江湖。
一雙桃花眼里滿是淡漠的笑意,宋南柯正式出現在鏡頭面前,他朝眾人禮貌的鞠了一躬。
宋氏集團的事情被網友熱烈討論,但在所有的帖子中,根本看不到白杏的詞條,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除了一些圈內人,沒有人知道白杏目前身在公安局。
一些所謂的圈內扒手,言論根本發不上去。
陸金林帶著宋渠來到療養院見宋啟智的時候,宋渠大驚失色,她哭泣著撲到自己父親懷里。
“爸爸!”
宋啟智這幾個月來蒼老了不少,滿頭白發,精神狀態也極度不好。
“爸爸,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了,我是小渠。”宋渠是唯一一個被宋啟智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父女兩人感情非常深厚。
宋渠的母親常年定居在國外,宋渠一直在國外讀大學,如果不是聽說集團里出事情了,母親根本不允許她回來。
在她剛剛摸清楚集團里錯綜復雜的關系時,宋南柯就被突如其來的車禍送上了西天,緊接著父親也就不見了,原本打算離開的宋渠被強制留在了國內,一切人和事都在為宋梁服務。
如果說宋南柯是毒蝎子,表面上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如果激怒了就會直接蟄你一下,那宋梁就是陰溝里的毒蛇,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背地里狠咬你一口,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
這兩個哥哥都不是好東西。
宋啟智看到許久未見的女兒后,也是一臉驚訝,“小渠,你怎麼來了,你大哥呢?”
陸金林在旁邊冷眼看著他們敘舊,最后磕了幾聲,提醒宋渠應該做的事情。
宋渠話剛準備拿出股權轉讓文件,身后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小渠怎麼一回來就哭哭啼啼的?”這語調聽起來極為高傲,還帶著濃濃的輕蔑。
宋渠回頭看去,來者是宋梁的母親,宋啟智的妻子,翁秀禾。
這女人將近六十歲,身材壯碩,但包養得當,看起來年輕十歲,手上戴著價值連城的玉鐲子,拎著一個不起眼的名包,緩緩走過來。
翁秀禾就是宋梁的后手,現在宋梁出事了,他早就想到宋南柯會打父親的主意,提早囑咐的母親留個心眼,現在來的正是時候。
“老爺子,我來看你了。”
宋啟智別過頭,不去看她。
“你們到底對我爸爸做什麼了!”宋渠質問道。
翁秀禾瞥了她一眼,擠開她,坐在宋啟智面前,拿出一張帕子,裝模作樣地給他擦手,宋啟智渾身寫滿了抗拒,卻被她強制掰過來。
“你沒看到?我在伺候他。”
“你這就是虐待!他根本就不愿意!”宋渠上前把父親護在懷里。
翁秀禾甩了甩盤子大的肉臉,橫眉怒目,“小丫頭片子,大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我們過了一輩子,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難不成是你那個當小三的娘了解?”
“你!”宋渠被氣急了,想要打她。
“你什麼你,還拿手指我?小三教出來的東西就是沒有教養!”翁秀禾的話像是利劍,扎的宋渠體無完膚。
宋渠不爭氣地直掉眼淚。
“宋夫人,您今天來不是為了教訓小輩吧?”站在一盤過的陸金林忽然開口。
翁秀禾側目,“自然,我是來接我們家老爺子回家的。”
宋渠護在父親面前,“我是不會讓爸爸跟你們走的!”
雖然宋渠現在是梨花一枝春帶雨,但她生不起半點憐惜之心,粗魯的推開她,拉著宋啟智就往外走,宋渠細胳膊細腿壓根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你放開我爸爸!”
翁秀禾再次將她推開,可宋渠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宋渠驚訝得看向陸金林,一顆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當心。”
宋渠和陸金林對視了一眼,再次撲向翁秀禾,翁秀禾不耐煩地扯著宋啟智道:“你不說幾句讓這個小賤貨死心?”
宋啟智聽到這種侮辱人的稱呼,眼里冒出一股怒火,“住嘴!”
翁秀禾毫不懼怕地看著他,眼里帶著濃濃的恨意。
宋啟智看向宋渠,“小渠,爸爸沒事,你先走吧,我就是回家,有空你可以回來看看我。”
宋渠從他蒼老的雙眼中讀出了難言之隱,當下抓住了宋啟智的手,“爸爸,我跟你一起回家,在你身邊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