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金林腦海里忽然浮現出宋渠那張媚態橫生的臉,像是暗夜里的玫瑰,雖然長滿了刺,卻散發著無盡的誘惑。這麼美,這麼高傲的一個女人居然要嫁給一個六旬老頭,陸金林心里為她生出一股不甘。
陸金林趁著門衛換崗的時候,從欄桿里翻進來,貓腰貼著墻壁走。
這別墅屬實有點過大了,陸金林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里面團團轉,怎麼也找不到除了正門以外的入口,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看到幾個家政工人從一個很隱蔽的小門里走出來。
陸金林閃身躲過,隨后躡手躡腳的打開了門。
幾個家政阿姨邊走邊奇怪道:“小姐今天怎麼讓我們從小門出來,當初不是說那邊輕易不許進出嗎?”
“誰知道小姐在想什麼?不過今天得了不少加班費呢。”
這屋里一片漆黑,連盞燈都沒有,可陸金林卻直覺這屋子很大,而且裝修很豪華,在屏住呼吸聽清楚外面沒有動靜后,陸金林拿出手機剛打開手電筒,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慘白的人臉。
陸金林胳膊一抖,手機滑落,下一秒屋子里亮如白晝。
宋渠站在陸金林面前一臉揶揄的笑容,“深夜到訪,陸先生怎麼不走正門啊?”
陸金林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也不做過多辯解,一聲不吭地看著她。
如此反應讓宋渠來了興趣。
“你是不是來看我二哥的呀?”宋渠繞在他身側,將雙手輕輕搭在陸金林的肩膀上,一股幽幽的女人香環繞在鼻尖。
“怎麼著,大哥不信任我啊,白天還說我們是一家人,晚上就來探我的底?”宋渠輕呵一口氣,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宋渠拉起陸金林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梳妝臺前,隨后拿起遙控器對著室內大屏一按,上面出現了不同地方的攝像顯示。
看到宋南柯的時候,陸金林目光一動。
宋渠饒有興致地看著陸金林,“像陸先生如此沉穩的人倒是不多見了。”涂滿蔻丹的雙手緩慢在陸金林的胸膛前游走,“第一次見陸先生穿便裝,比起西裝別有一番風味。”
陸金林受不住,抓著她的手腕,沉聲道:“請宋小姐自重。”
“自重?”宋渠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一下子靠在了陸金林懷里,“陸先生說讓我自重,可這三更半夜闖我閨房的人是你啊。”
宋渠嘴角翹著,把耳朵貼在陸金林的胸膛上,“哎呦,你的心跳好快啊。陸先生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陸金林猛然起身,拉開和宋渠的距離,“你到底想干什麼?送公安局或者是私了我都可以。”
很少有男人在她的攻勢下還能坐懷不亂,陸金林在宋渠眼中成了一個異樣的存在。
看著陸金林緊繃的臉,宋渠有意捉弄他,“真不巧,我剛才數了數我的寶貝,發現少了一只殷商酒杯,那可是我的心頭肉呢!”
陸金林辯解,“我沒有偷竊。”
“可是口說無憑啊?你一個陌生人半夜闖進來,我一個女人真是非常害怕呢。”宋渠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可憐巴巴地看著陸金林。
陸金林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他什麼都沒有拿,無奈之下,脫了外套以證清白。
他里面穿的一件緊身黑色背心,肌肉線條干脆利落,看的宋渠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宋渠眼饞著陸金林的身子,故作嬌羞地挪開目光,“這不好吧,你一個大男人在我房里寬衣解帶的,太不矜持了。”
陸金林臉上“騰”一下的燒了起來,紅的幾乎滴血。
宋渠見狀,連忙上前安慰他,“陸先生,你要不去床上歇歇?”
“你!”陸金林語塞,宋渠眼中的調戲不言而喻,陸金林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抓起衣服轉身離開。
仆人們驚訝地看著從小姐房間里走出來的男人,一個個面面相覷。
宋渠拿起對講機,“送這個帥哥回家。”
陸金林的落荒而逃,讓宋渠心里十分的愉悅,這個不茍言笑的型男可真是對她胃口,很久沒有碰到這麼純情的男人了,說不定是個寶貝呢。
陸金林推辭了跟出來的保安,一個人蹲在墻角冷靜了半天,姓宋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善茬,他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從業以來很少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還好他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現在確定了宋梁是明確要對宋南柯下手的,可兩個人近在咫尺卻聯系不到,現在能夠立刻重傷宋梁的就是他們手中的第二產業。
事不宜遲,陸金林必須要立刻采取行動了,那些東西整合下來,經過輿論發酵最快也需要一天半的時間,他必須盡快。
白杏因為接二連三的丟了代言,對家還緊跟時事連著發了好多黑她的通稿,除了手上已經簽下來的幾部戲,許多投資商對于白杏都是望而卻步,猶豫不決。
白杏倒是不著急,輿論總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化,她有實力,給自己放個假也沒多大關系,而且她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胡天也不著急,更令他頭大的是最近的新起之秀,吳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