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頓了頓,“所以我在想補救方法,你知不知道宋梁說宋南柯會有危險,我就是擔心他。”
陸金林忽然看向白杏,“你以什麼身份擔心他?”
這句話問住白杏了,白杏想不到任何措辭,什麼身份,她和宋南柯歸根到底什麼聯系也沒有,白杏想給自己安排一個身份,但最后想想還是算了。
陸金林道:“既然沒有身份,白小姐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陸金林的話里帶著明顯的不善,白杏沒跟他嗆,心平氣和道:“我跟宋氏集團的代言合作這個月底就結束了,沒幾天了,我就是來提醒一下你,畢竟···畢竟宋南柯付了我兩年的房租,才住了兩個月,出于人道主義我來提醒一下。”
“多謝白小姐提醒。”
對于陸金林態度的轉換,白杏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白杏覺得宋南柯之所以暴露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但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想了很多法子來找宋南柯,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完全沒有一直熱臉去貼冷屁股的必要。
既然如此,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他們之間的緣分屬實太淺了。
陸金林目送白杏離開后,心里意識到自己誤解白杏了。
白杏不是他想象中兩面三刀的人,如果她在宋梁和宋南柯之間周旋,那宋南柯身份暴露的第一時間,白杏就應該和宋梁通風報信了,不至于拖延了這麼長時間,最后還把代言給丟了,這個女人還眼巴巴地來找自己通風報信。
陸金林看著汽車消失在拐角處,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
離月底還有一周左右,宋渠聯姻的老男人已經三番四次的催促她準備去試婚紗,宋渠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而宋南柯軟硬不吃,依舊按兵不動,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白杏根本就不在意你,她巴不得跟你撇清關系,上了宋梁的床,你演什麼情深似海!”
目前宋梁不停加大人手尋找宋南柯的蹤跡,宋南柯只能暫時待在宋渠這里,他切斷了所有人的聯系,一切消息完全是從宋渠這里聽到的。
宋南柯現在也處于一種自我封閉狀態,他從來沒有如此牽掛過一個女人,甚至為了一個女人打亂了自己的節奏,哪怕已經看到她跟其他男人成雙入對的照片,宋南柯心里依舊舉棋不定。
宋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饋,但又依賴宋南柯手里的證據,最后兵行險招。
陸金林返回高樓的時候,宋梁的辦公室里多了一個女人,宋渠掃了陸金林一眼止住了話頭。
宋梁道:“這是我的人。”
宋渠輕笑一聲,“你的人?”她來到陸金林身邊,目光環視了他整整一圈,“他之前是宋南柯身邊的助理吧?”
宋梁臉上露出一抹志在意得的笑容,“自然,可他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主人。”
宋渠沒有再看陸金林,接著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哥,我可是為你盡心竭力了。”
宋梁友善地朝宋渠笑了笑,“我們是一家人,哥哥一定會對你好的。你結婚之后,只要有任何事情,哥哥都會第一時間出現。”
宋渠臉上的笑容一僵,還是要把她嫁出去。
她永遠不應該對畜生抱有任何幻想,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狗咬狗吧。
“兩天后,我會把所有的保安撤掉,你們的手腳干凈點。”宋渠的語調柔媚且冰冷,這次她就賭個大的。
宋梁讓陸金林送宋渠離開,陸金林跟著她來到樓下,宋渠風流的眼梢微微抬起,“陸先生在我這兩個哥哥身邊迂回工作可真是辛苦了。”
陸金林禮貌地打開車門,“本職工作。”
宋渠上車,打開車窗,探出半個腦袋,好心道:“我看你長的一表人才,不如跟我吧,跟著我比跟著他們安全。”
“宋小姐可真會開玩笑。”
宋渠忽然伸手摸了摸陸金林的臉頰,陸金林抬眼,四目相對,宋渠嬌媚地笑了一下,“陸先生如此不茍言笑,可真是讓人心癢難耐呢。”
車子已經遠離,陸金林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從剛才兩人只言片語中,陸金林敏銳的察覺到里面的不簡單,他們針對的目標只有宋南柯一個人。
現在只有宋南柯單方面跟陸金林聯系,其余時間陸金林是聯系不到宋南柯的,所以宋南柯如今在哪里他確實不知道。
如果按照宋渠的話來推測,那宋南柯就在宋渠的家中,那兩天后宋梁動手的對象就是宋南柯。看來白杏說宋南柯有危險是真的。
陸金林在腦海里飛速的想著解決辦法,為了確定宋南柯是否真的在宋渠哪里,陸金林決定晚上去看看。
宋渠家住在郊區,是一所獨立的別墅。宋渠從小接受到的教育是頂級的,所以她有收藏物品的愛好,家里擺滿了奇珍異寶,加起來的資產上千億。
別墅的安保系統也是數一數二。
陸金林抹黑來到了宋渠的別墅,雖然早有心理預期,但還是被如此奢華宏大的局面給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