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擇一笑道:“真是巧了,這家療養院是我開的,我還能給你升級一下。”
蘇桃白了他一眼,倒在他身上,“有錢了不起哦。”
林擇一抱著她,問道:“你跟白杏說破天,也就是半道的朋友啊,她之前還沒少刁難你,用的著這麼掏心掏肺嗎?大晚上三個人陪。”
“當然用!”蘇桃坐起來,“白杏就是看著壞,雖然她沒少整我,但要沒了她,我演技不可能提升這麼快,她是我引路人,而且她對待朋友是非常仗義的!”
“是是是,小桃的朋友都是不錯的。”林擇一雙手贊同。
花壇里一陣蟋簇聲,蘇桃忽然直起身體,推了推林擇一,“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好像···看到了。”
“私人療養院也能混進來小偷?”蘇桃緊張地站起來,抓住林擇一的袖子,“那方向是白杏的病房,他們不會有危險吧?”
林擇一將蘇桃護在身后,“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吳擎摸索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被人一腳踹了出去,黑暗里隱隱約約看出那是個男人的身形。
“你就是吳擎?”
吳擎捂著胸口站起來,“我要見白杏。”
“嗯?你還有資格見白杏嗎?”黑暗里傳來一聲冷笑,“滾吧,白杏不想見你。”
吳擎不愿意放棄,“我就看她一眼!”
宋南柯沒有理他,轉身回屋,卻被吳擎攔住,“她還好嗎?”
“與你無關。”
宋南柯甩開他,吳擎聽出了宋南柯的聲音,驚訝道:“你是那個癱子,你沒病!你在白杏身邊到底想干什麼!”
黑暗里傳來一聲輕哼,宋南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閃電般的給了他一拳。
“讓你滾。”
吳擎被這一拳打出了不忿,“我跟白杏的關系什麼時候由你來插嘴!”隨后擺起攻勢,跟宋南柯纏斗在一起。
“吳擎!”
黑暗里忽然傳來女子的喊聲,吳擎一個恍惚,被宋南柯一腳踹倒在地,林擇一上前阻止宋南柯再出手。
吳擎靠著墻壁站起來,“白杏?”
“白杏睡著了,她很累很累,你別再打擾她了。”蘇桃示意吳擎跟他出來。
燈光下,吳擎的臉被宋南柯揍的慘不忍睹,而蘇桃生不起半點同情,冷冷道:“我見過你。”
吳擎抬頭看她。
“見過你跟一個長發女孩在一起,那人不是白杏。”
跟出來的宋南柯抱臂站在一旁,眼風似刀。
吳擎的眼里閃過落寞和懊悔,他知道現在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他今天是被人算計了。
臨近比賽,阿雅說要跟吳擎喝一杯,預祝比賽圓滿成功,結果沒想到酒里下了藥,迷的他神志不清,等到醒悟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阿雅離開的時候,仇恨地盯著吳擎,“敢背叛我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報應本該輪到他頭上,卻連累了白杏,連累的樂隊。
吳擎難辭其咎。
“吳擎,如果你真的還想要白杏好,就別來打擾她了,你知不知道后面等待她的是無窮無盡的輿論,還有數不清的采訪,以她現在這個狀態,怎麼面對?”
“我···我只是想看她好不好。”
“只要你走,她就會變好。”宋南柯忽然開口,吳擎看向他。
宋南柯聲音冰涼,“白杏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樂隊,你把樂隊的機會毀掉了,還在奢求白杏可以原諒你?”
這麼多年,無論吳擎怎麼作,白杏都會替他收拾爛攤子,如今忽然有個人跳出來說,白杏永遠不會管他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關系了。
吳擎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恐懼。
“不,白杏不會的!”
“不會什麼?不會放棄你?憑什麼?你們之間什麼關系?白杏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宋南柯的語調微微起伏,像是壓著火氣。
“快滾吧,下次再看到你,我保證輪椅給你用。”宋南柯扔下冰粒子一般的話,轉身回了房間。
吳擎還想說什麼,卻被蘇桃攔住,“白杏最討厭死纏爛打的人,不是嗎?”
這句話像是擊中了吳擎的命門,讓吳擎的呼吸一滯,心頭針扎般的刺痛,捂著心口再前進不了半步,最后林擇一叫來了保安,把吳擎送了出去。
“宋南柯。”蘇桃追上他,“后半夜,我來吧。”
“不用。”宋南柯頭也沒回,語氣說不上溫柔,但跟剛才相比卻是棉花與鐵的關系。
蘇桃被關在了門外,詫異地看著林擇一,“我去,我居然被關在了門外?”
林擇一攬著蘇桃上樓休息,“別打擾人家追愛了。”
“追愛?可是白杏從來沒跟我講過他啊?”
“白杏會跟你講她和一個死人談戀愛?”
“什麼意思,你給我講清楚。”
兩人的對話逐漸飄遠,宋南柯借著月光看向白杏熟睡的面孔,心里暗自慶幸了一下,還好沒有把她吵醒。
宋南柯脫了外套,與白杏并肩而躺,再次將她擁進了懷里。
第二天早晨,蘇桃洗漱完下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白杏的吼聲,“宋南柯你是不是心里變態啊!追著我睡覺?”
蘇桃推開一道縫隙,將腦袋探進去,看到宋南柯端坐于床上,白杏穿在病號服在他面前張牙舞爪,而宋南柯只是淡淡地笑著,居然有種病弱公子的既視感,跟昨天那個陰森狠厲的男人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