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看著胡天,胡天沒有被打斷,接著道:“沒有資本干預,編劇水平又十分在線,我保證這個角色十分出色,絕對是你履歷上光輝的一筆。”
白杏依舊看著他不說話,胡天咬牙道:“樂隊分百分十。”
“什麼時候進組?”
胡天翻了個白眼,“下個月。”
“可以。”
胡天指了指白杏,“你啊!要是銀河之后做不出來什麼名堂,我有你好看。”
白杏笑道:“這次帶哪個啊?我聽說公司又招進來好多人呢。”
“童雅雅。”胡天朝另一個屋子喊了一聲,屋內走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頷首低頭的,整個人唯唯諾諾,除了清純一點,整個人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白杏姐好。”童雅雅小聲道。
胡天道:“昨天剛滿二十,慢熱,才大二,性格不錯。”
“嗯,這部戲的女主角?”
“對,你們多熟悉一下。”
白杏從上到下掃視了她一眼,“組里有的是時間,還有事麼?沒事我走了。”
“晚上,宋總約我們聊事情,我六點鐘去接你。”
“可以。”白杏想起宋梁上次說了深入合作,她還沒來得及跟胡天講,“五點半吧,我有事跟你講。”
融信電子廠的車間辦公室里坐著一個身穿休閑服的男人,頭上還翹著幾撮碎發,乍一看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這個“大學生”是即將與融信電子廠開展合作的董事長。
宋南柯托著腦袋,默默聽著車間經理介紹著新興產品,心思卻完全沒有在工作上。
昨天晚上,后半夜,宋南柯小腹忽然一緊,壓上了一條沉甸甸的腿,脖子上又圈住了一只細長的胳膊。
黑暗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月光下,白杏的五官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輝,看起來分外的恬靜和柔和。
“因為我是個癱瘓,所以這麼毫無防備嗎?”
自然沒有人回答宋南柯,宋南柯輕聲笑了笑,不知為何腦海里忽然閃過“相擁而眠”四個字。
跟上一個女人如此親近的躺在一起還是自己的母親,可母親從來都不喜歡宋南柯,唯一躺在母親懷里的一次,還是為了欺騙。
宋南柯目光復雜的看著白杏,這個女人也是為了欺騙。
是不是自己懷疑錯了,可為什麼宋梁的手忽然伸到了自己第二產業上面,難道是巧合?
不容宋南柯繼續思考,白杏忽然動了動,把自己的臉埋在了宋南柯的頸窩里。
宋南柯周身僵硬了幾秒鐘后,環住了白杏的腰身。
“宋總?宋總?”產品經理喊了幾聲,宋南柯才回過神。
“接著說。”
“上周三,宋氏集團的負責人來跟我們談合作,第一個訂單是四千萬,如果滿意的話,后續會翻倍。”產品經理道:“巧的是,宋總和他們一個姓,我覺得還挺有緣分的。”
“緣分?”宋南柯笑了一聲,起身整了整衣服。“確實啊,合同沒問題的話,就簽下來吧,我們不僅要當乙方,還要做甲方。”
下午,在一家咖啡廳里,宋南柯點了一份黑森林慕斯犒勞從外地趕回來的陸金林。
陸金林打開筆記本電腦,給宋南柯看文件,“宋梁最近在祥隆單獨圈了一塊地,跟一個張先生悄悄合作,這個張先生明面上是宋氏集團牙膏的新投資人,實際上暗中涉及了不少產業。”
宋南柯快速的翻閱了一下資料,問道:“這個張先生是什麼人?”
“我沒有查到相關信息。不過能讓宋梁如此接近的人,應該不簡單。”
宋南柯點點頭,“接任董事長幾個月了,宋梁還沒有坐穩這個位置,我們準備的時間夠久了,戲馬上要開場了。”
陸金林道:“那我繼續在宋梁身邊打聽張先生。”
“你剛回來,放松一下,今天我們去看場電影。”
六月份是暑假的開端,五六部電影齊齊上映,在票房上前追后擁,遙遙領先的一部是《秘密房客》這是部燒腦懸疑片,講述的是一所出租屋里,先后出現不同房客離奇死亡的故事。
陸金林默然看著海報上印著的“白杏”兩個大字。
兩人習慣性的來到了市中心的萬達廣場,遠遠便看到一群人擁擠在電影院門口,手里舉著白杏的應援幅。
“白小姐可真受歡迎。”陸金林示意工作人員,帶他們走VIP通道避開人群。
這家影廳是陸金林的朋友開的,工作人員對陸金林很熟悉,特意給他們安排到了3D環繞影廳,“陸總,今日這個影廳會有驚喜,你們的位置在第五排。”
宋南柯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驚喜?難不成是主演親自到場?”
陸金林挨著他坐下,“影院安排的驚喜一般是贈送禮品或者午夜場的電影票之類的。”
兩人默默等著電影開場,綠幕拉開之后,開頭便是一張猙獰的臉,緊接著是一把劈向鏡頭的刀,留下來的血液里露出主演的名稱。
白杏飾演的是一個女精神病患者,所有的房客都是她殺死的,屏幕里血液飛濺,凄濕的黑發貼在額頭上,她拿著斧子幽靈般似的在房間里晃蕩。
陸金林正看得全神貫注,身旁坐了一個人,他條件反射的扭頭看去,驚的差點尖叫出來,卻被身旁的女人暗中掐住了胳膊。